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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演的那样可以随意进出的,如果不出意外,他将在那里度过他的余生。
【是宿主的外挂赢了。】06总结道。
【赢了就是赢了,不拘泥于什么手段。】林肃笑道。
“让折桂令的人都撤回来,其他三令继续留着。”林肃挥手道,“下去吧。”
那侍卫再行礼,几个起落从林肃的面前消失。
林肃刚要转身进门,却被从背后一把抱住,早上起来容易黏人的花孔雀还有几分迷迷瞪瞪:“发生什么事了?”
“萧煌入狱,新帝登基。”林肃说的更简短。
但其中的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沈塘顿时不困了,从他的背后探过来,声音惊讶到变调:“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昨晚发生的事情。”林肃转身低头道,“又不穿鞋就往外跑。”
“现在不是穿鞋的事情,而是换了个皇帝我们在睡觉!”沈塘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嘴上仍然没停,“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如果你想继续睡的话,可以睡个回笼觉。”林肃建议道。
沈塘要真是孔雀,现在能用嘴叨他:“说正事呢。”
“宫廷政变,跟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林肃笑着抚了抚他的脖子笑道,“你要是平静不下来,我们可以做点儿别的。”
沈塘是真的有点儿平静不下来,那可是换了个皇帝,又不是早餐餐桌上换了一道菜,就很不真实,跟还没有睡醒一样。
他直接搂住了林肃的脖子往下压,答应的很是干脆:“好啊。”
他需要一些事情来平复一下情绪。
皇帝驾崩,其中又夹杂了宫变,待过了先帝尾七,又有皇帝登基事宜,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大地已经被一片白茫茫所覆盖了。
皇帝临朝,封后妃,管前朝,更是将沈家纳入唯一皇商之选,准许其子孙后嗣通过科考入朝为官。
朝堂之上本有反对之声,直到沈家捐出白银三百万两用于江南水患,弥补国库由于这些年骄奢淫逸的空虚时反对之声弱了下来。
贪官污吏被拔除,钱财到位,江南之处渐有复原之势,沈家名声传出,民声鼎沸,当万民书递交到皇帝案头的时候,沈家皇商之位尘埃落定。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这种办法呢。”沈塘披着火红的斗篷赏雪,手中抱着的手炉色彩纷呈,乃是京中独树一帜的珐琅色。
沈少爷当然不是因为怕冷才抱着,而是因为好看,走到哪儿都有人夸好看,连娘都觉得纳罕想抢过去,直到林肃送过去一个不一样的才消停了。
京中不日就要上架此物,沈塘自然要趁着此时多多捧出来给人看看,按照他夫人所说,这就是活的广告牌,比使什么银子都好使。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林肃看着窗外的雪景道。
有舍才有得,他舍得银子,名声打出去,萧韶便不能轻易动他,不过那人倒与萧煌不同,主动给予一些恩惠,双方各退一步,比鱼死网破要来的好。
“少爷少爷!!!”外面突然传来了小厮呐喊的声音,“少爷!!!”
“什么事啊?”沈塘赏雪的闲情逸致被打断,颇有一些扫兴。
林肃却是直接下榻整理衣衫道:“夫君快下来吧,按照这个时间新帝该来了。”
“啊?”沈塘茫然,却是按照他说的下榻穿鞋,在门口处真正见到那呼呼喝喝的一大帮人的时候戳了戳林肃的后腰,“你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么?”
林肃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道:“别闹,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更何况新帝登基,萧韶从轿辇上下来时与从前的气质截然不同了。
只是对上林肃跪拜之时匆匆上前扶了起来:“沈家乃积善之家,林爱卿快快请起。”
沈家为皇商,叫一声爱卿倒也不为过。
萧韶今日来不为其他,只为将那皇商的印章送来,匾额挂上,告诉世人新帝的恩典。
但那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被迎入林肃二人住处时他瞧见满园梅花笑了出来:“林爱卿当真过的雅致。”
“陛下见笑了,不过是景琛喜好用梅花煮水,故而移植了过来。”林肃笑道。
此举颇有焚琴煮鹤之感,却让萧韶笑了出来:“如此也是极好的。”
入了外室,有人上了茶水,萧韶摒退左右看向林肃道:“其实朕今日来只是想探探你的想法,男儿志在四方,你当真甘愿一生困于内宅之中?”
这话有诛心之嫌疑,沈塘并未退下,心中有些紧张。
即便是皇商,也不过是皇帝予取予夺的存在,若是冒犯,连性命都很难保住。
林肃却不见畏惧,而是笑道:“臣之所感,在其位谋其政,臣为商人,只有百姓安居乐业,仓廪衣食皆足才有富余买东西,若非逼不得已,无意掺和其他事物。只愿与景琛白首相对,安度此生,若陛下有何吩咐,臣也是陛下的臣。”
萧韶提起的气松了些下来,他当然知道林肃此人厉害,若以他目前的手段而言,想要换一个更好掌控的皇帝也不什么难事,一个商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哪里是普通的商人呢。
萧韶知他手段,自然对他心存畏惧,想要知他心中所想,林肃直言不讳,若他为明君,百姓安居乐业他什么都不会做,若他为昏君,荼毒百姓,路有饿殍,他这个皇帝也可以换个人。
被这样威胁着,只要是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可萧韶总记得从前看似逍遥其实心惊胆战度日时这人拜访他,问他可想做一个好皇帝时的话语和神态。
比起自己,他更像一个帝王,令行禁止,好像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样。
他虽忌惮,却也有私心,只是这人已有爱人在旁,弹琴论画,烹茶赏雪,由不得他控制,却让他羡慕。
“那林爱卿便要好好经商,与朕共同富庶万民了。”萧韶拍了拍林肃的肩膀道。
萧韶并未久留,只是走时顺走了林肃的一坛梅花,一把长琴,美名其曰与民同乐。
待家宅安静,沈塘在室内来回踱了几个来回,凑到了正在看书的林肃面前道:“我总觉得那皇帝似乎对你有意。”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他知道该做什么事情,夫君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林肃点了点他的胸膛笑道。
他倒是淡定如初,沈塘却是内心跟火烧似的,觉得谁都要来抢他的夫人,日日关心林肃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又是伏低做小,又是隔三差五的从外面买了好东西送给林肃,单是长琴就送了十几把,颇有一掷千金之势。
沈夫人得林肃孝顺了不少时新的衣服头面,虽是从沈老爷那边转手过来的,却也知道是林肃给的,又有其帮衬生意,得了皇商的殊荣,对其更是满意,与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