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闻悦毫无自觉，她也附和着道：“是啊，我每天早上都起不来。要不是因为老钱还有钱，谁会愿意来这么早呢。”
    于欣打了个哈欠, 没有精气神道：“那悦悦姐, 你一会儿抽出空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去工作了。”
    闻悦点头。
    于欣算是迟钝的，只看出了闻悦今天气色不太好, 说话的时候也不想往常一样精神。
    其他人都看出了闻悦今天的不对劲。
    但是也没有人敢上前多问，不过有几个让她好好休息的。
    就连老钱都因为看出来闻悦今天状态不对没有敢难为她。
    闻悦少有的安静地熬过了半天的工作时间。
    在快要下班的时候，看到了江清影的信息。
    江清影：【悦悦你都知道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闻悦看到消息以后平静地滑过，然后将手机屏幕点暗，和往常一样出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于欣也比平时安静了不少。
    于欣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跟闻悦中午一起在这儿吃过饭之后，每次中午饭的时候只要闻悦在，都来找闻悦一起。
    闻悦也没有拒绝。
    两人饭吃了一半，于欣才小声问道：“悦悦姐，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闻悦挑眉看她。
    于欣看着她平静的面容，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她表面上除了因为熬夜气色不好之外，没有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但闻悦总觉得闻悦和平时不太一样。
    可能是虽然平时闻悦话也少，但是两个人一起吃饭的气氛没有这么压抑。
    于欣想了想，指着闻悦的餐盘里面的菜道：“你平时都不吃青椒的，但是今天却把青椒吃完了，确实不对劲。”于欣说到后面的声音小了一点儿。
    闻悦一愣，看了一眼自己的餐盘，是真是。
    她只顾着低头吃饭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吃进嘴里面的是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太饿了。”闻悦停住筷子，回答道。
    于欣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饭，现在吃得快了点儿不是很正常吗？”闻悦浅笑了一下道。
    “但是你都把早饭扔了啊。”于欣小声提出疑问。
    闻悦抿了抿嘴。
    于欣不说话了。
    她好像又话多了。
    就在于欣确认了闻悦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却见闻悦过了一会儿又跟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笑着和她说话。
    两人吃过了饭，闻悦回到了办公室，给江清影回了消息。
    闻悦：【晚上见一面吧，聊聊事情。】
    消息发过去很久之后，江清影才回过来消息，一个简简单单的“好”字。
    闻悦和她约在了之前常去Pandora，她到那儿的时候，江清影已经到了，闻悦给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
    “说说吧。”闻悦到的时候，江清影跟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想要看她，又不敢跟她对视。
    其实闻悦大概猜到了一点。
    江清影其实那次在她家里面看到夏清野的时候，反应就不太对劲，不过是她那个时候没有多想，所以也没有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想来，江清影当时显然也是挺震惊的，只是最后没有说出来罢了。
    “对不起。”
    江清影低声道歉。
    “好好说话。”闻悦打断她的声音，她到这儿来也不是想要听她的道歉和撒娇的，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闻悦自己心中有数。
    “嗯。”江清影坐直了身子，“就是那次你跟我介绍夏清野的那一次，我也是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夏清野的，当时看到他那个样子……”江清影越说越犹豫，越说声音越小，“所以我当时是真的以为我认错人了，所以我回去就跟他发了个消息，问他人在哪儿。”
    江清影老老实实地卖弟弟，把自己是怎么知道夏清野就是江清野，自己当时和夏清野怎么劝说的全跟闻悦说了。
    老实得像是个想要法官能够看在她潜心悔过的份上给她减刑的犯人。
    “那江清野……”
    闻悦只起了一个头，江清影就跟她解释了：“这个他其实没有骗人，他小时候确实是叫江清野，跟我名字一样，是我们父母起的，后来自己去改了姓，改跟我妈姓了，所以他现在的名字就是夏清野。只是我叫习惯了，一直没有改过来，所以才一直叫他江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