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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这种不适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的,是沈嫔萧妃的嘲笑蔑视让她更清明了自己的身份。
又是同样的声音,沈嫔萧妃二人摇摇缀缀的走在前面。
只听萧妃道:“妹妹还是对这些歌姬舞姬客气些,你没听见王妃说让她以待来日啊。”
萧氏此言惹得沈嫔又是一阵嗤笑说道:“姐姐,你别忘了王妃也对先前的梨姬说过让她以待来日,可结果呢。她们这些身份如此低微的女子怎么配与我们平起平坐?我看连勾栏院里的娼妓都比她们清白些。”
萧妃似有些不愿再开口,又或是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只朝身后睨了一眼。
刘英尾行其后也听不下去,只连忙从一条斜径跑开了,心想如此好听的声音却说出如此刻薄之言语。
回到偏阁,却听见安欢李怡二人正在谈论自己,左不过一些会不会册封自己的话。
刘英正有气没处发,便摆出脸色:“我是卑贱!鸾翔阁受了你们正经主子的气,我自是无二话,可凭你们这两个小蹄子也要欺凌到我的头上来了?!”
做奴婢的最怕被人说一主二仆之事,什么正经主子假主子的,纵使二人再机敏,也吓得匍匐求饶了。
其实她们也并无大不敬,只是不见加封刘英的旨意觉得她会如同桂宫中无数歌姬一般无名无分老死深宫,而自己又要另谋出路罢了。
但两人自从被刘英责难一顿后也安分不少,心中默默附从起她来,也不敢生事。
可谁也没料到的是,接下来一连四日都是刘英侍寝。即使有人再不开心,刘英也被封为了孺子,一时无人能及。
这日,秋风飒爽。
刘英派李怡儿寄了些银两给龚氏以报这些年的恩情,也当是了断了他们不为人知的情分。
自从加封孺子以来,赏赐自不必说,就连萧侧妃也常常过来嘘寒问暖。
刘英则越发苦练舞技,可她本性活泼,如今成为晋王之妾,便如同雀鸟被囚在笼中一般。
可府中踏实安逸的日子是极易腐蚀一个人的心智的,对刘英这类人来说更是如此。
过了这些日子,她心中是清楚的,晋王祈睿更是愿意花费心思在沈氏身上的。她不明白,自己也就罢了,郭妃萧妃都是大家族出身且容姿不差,怎会敌不过那轻狂的沈萋?
到了傍晚,龚氏又递了信进来上面写着:“黄粱一梦,悬梁一锥”几个字。
刘英不甚理解,胡乱扔在一旁,啐了一口:“他竟也给我作起文字来了。”
当晚,窗外秋风婆娑,树枝枯影打在木窗上映着火光愈发悲凉可怖。
晋王和王妃入宫赴家宴,刘英则一个人发呆心想沈萧二人那日笑我卑贱如今又与我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只能坐困愁城。
镜子中投影出她的半张暗沉迷离的脸,她的心思如今也多了起来。
这时,安李二人回来,端着膳房精致的糕点。宫廷糕点常常佐以银花金饰,玲珑剔透。可刘英却吃不下,只是问她们在谈论什么。
此刻,风更大了。
李怡跪在一旁说道:“奴婢们刚经过梨院,听到梨姬在哭。”
“梨姬?”刘英纳闷不曾见。
安欢放置好糕点说道:“梨姬是王爷之前犹为宠幸的歌姬,还曾与沈嫔一齐怀孕。风光一时呢!”
“是啊,可是后来她又无缘无故的小产了,还被指认是宫里的司马贵妃派来的细作,故被废居梨院。”李氏争抢着说。
刘英惊愕心想府中竟也有如此可怜之人,此刻安静之余,天空响起了几声闷雷。树枝如同成精的妖怪争相拍打着阁台,使整个淀清楼如同隔绝之地。
当晚,刘英噩梦连连。只第二天便有了祸事。
刘英梳洗才毕,粉装未施。萧侧妃就领着一干人等从倚霞阁过来了,贴身的有显容,显姿,身后又有四个宦者。
到了楼台门口,并不入内,只显容大呼道:“萧侧妃到!孺子刘氏何在?”
一会,刘英才被安欢儿扶了出来,躲在一旁斜亭中探看的的李怡儿也才敢过来。又东窜出来两个日常遣用的太监,一齐迎驾。
萧妃神色不满,不似寻常那般随和,只显姿又直入内房搬了把漆木雕花的椅子过来给萧佳人坐。
萧妃这才开口,眼神飘乎,道:“烦请刘妹妹看看,你院中是否主仆齐聚?”
刘英环顾一周,还是安欢一旁提道:“做杂活的静云不在,一晚上都没回来。”
刘英心想不妙,难不成静云犯了什么事?惹怒了萧妃?又只得照本宣科答道静云不在。
萧妃才拍了下椅子,被侍女扶起,居高临下,摆出令刘英望尘莫及的姿态说道:“是了,静云昨晚亥时过后都不曾回府,今早已经被本妃扣下了。王爷王妃不在府中,大小事宜皆由本妃裁夺。静云是仗着刘孺子你的威风才敢如此不将府规放在眼里……”
刘英心想静云分明酉时未到便将龚氏的信送回府中,怎么会成了亥时之后回府,心中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