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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有点纳闷,上下打量他:“这是你的牛?”
罗兰点头。
“这牛不能放在这儿,你这是违章停车……违章停牛你知道吧?”
罗兰:“不好意思,那您开罚单吧。”
交警说:“你这情况特殊,就不开罚单了,下次你得注意,别再把牛乱停乱栓。”
罗兰连忙道谢。
罗兰正松一口气准备赶紧回去,就听交警接着说:“你就发个朋友圈集十八个赞吧。”
罗兰:“集……集什么?”
交警:“集十八个赞!你不会连十八个朋友都没有吧?!”
不是……这是有没有朋友的问题吗?
罗云堂正在跟老朋友聚会。
“老罗啊,你这大忙人什么时候想起我们来了?”一中年男子盘着两个文玩核桃,乐呵呵地问。
“嗨,也没什么,这不是快中秋节了吗,儿子买了不少香水柠檬,给我补充维生素C,想让你们也尝尝!”
一老友登时明白了,促狭一笑:“得了,我说你怎么有空跟我们出来喝茶,原来是炫耀儿子来了!”
几人说说笑笑,罗云堂喝了口茶,顺手打开朋友圈,就见他刚才炫耀的宝贝儿子牵着牛,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苦笑,配文字:本人因未遵守交通规则,违章停牛,被交警查纠并接受教育处罚。我已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违法行为,并保证下次不再犯错,在此请亲朋好友们为我点满十八个赞。
罗云堂:……
心情复杂地点了个赞。
罗兰朋友圈人多,分分钟收获了一堆赞,和一堆评论:“违章停牛?”“弟弟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当然,最多的还是“哈哈哈”。
交警爽快放行。
罗兰心情沉重,牵牛离开的脚步渐渐迟疑,谁来告诉他,回去之后要如何面对父老乡亲?
无论有多不想回村,他还是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回来了。虽然那条朋友圈已经被他火速删除,但是陈松已经看到了。
因为他第一时间给自己点了个赞。
看来这小子很闲!
罗兰站在村口,挺直腰杆,牵着牛昂首阔步走进去。这没什么的,不过是违章停牛……违章挺牛而已!天选之子能屈能伸,无所畏惧!
牛角上挂着咖啡、日用品、水果晃晃悠悠,老黄牛跟在他身后进了村。
第一眼就看见了金凤期。
金凤期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打招呼道:“回来了啊?”
金凤期这笑容,让罗兰觉得不妙。难道金凤期也看见了他的朋友圈?
不可能啊?嘉宾们的手机都由各自的助理们保管,只有在晚上会面的时候才能看一看,所以金凤期应该……没有看到吧?
罗兰打量着金凤期,嗯了一声。节目还在录制,金凤期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去村里干活了。
罗兰心事重重地把牛还给了村民,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骑了几个小时的牛,他只想在床上躺一会儿,放松放松那紧绷的肌肉,和反复被摩擦的臀~部。没多久,金凤期干完了活儿来找他,像模像样地递了五十块钱来:“买咖啡。”
罗兰从屋子里慢吞吞地走出去,拿出速溶咖啡:“不找了。运输费很贵的。”
“怎么只有速溶的?”
“想喝现磨的得空运呢,你的钱够吗?不是还要存钱攒路费?”
“行吧。”金凤期无所谓,语气并不失望,反倒颇为愉快。或者说,他在意的似乎压根就不是这一杯咖啡,而是罗兰的确说到做到。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试探有些幼稚,流浪的猫猫在认真谨慎地暗中观察放在不远处的小面包,好确定那不是又一场会让他遍体鳞伤的骗局。
罗兰也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流浪猫的初步认可,正盼着他赶紧走人,他还要回床上继续躺着,金凤期忽然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晚上到我房间来。”
罗兰瞪大眼睛。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难道金凤期真的看到他违章停牛的朋友圈,这是要把自己叫去嘲笑一番吗?可恶,一定是陈松那家伙给他看了自己的朋友圈吧?
罗兰越想越尴尬,越想越紧张。
金凤期已经转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罗兰只能催眠自己: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罗兰奔波了一天,累坏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两个小时,越躺越觉得肌肉酸胀。
他晚上吃了一点婶儿送来的素馅饺子,磨磨蹭蹭去见金凤期了。
金凤期也正好整以暇,待在房间里等他。
罗兰决定先发制人:“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嘲笑我违章停牛?麻烦你搞清楚,我骑牛下山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你?!”
金凤期被他抢白,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违章停牛?”
罗兰一怔,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他压根不知道这事?
“看来你下山后发生了有趣的事啊,说给我听听。”金凤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罗兰连忙转移话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什么好说的。你……你找我来什么事?”
金凤期知道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了:“帮我按摩,今天有点累。”
罗兰一听这话,登时怒从胆边生,恶向心头起,老子奔波了一天累成狗,晚上居然还要给你按摩?麻麻的,真当我是舔狗啊!
他瞥见桌上和广告商投放的商品摆放在一起的速溶咖啡,只喝了一点点,还剩下很多,登时更生气了!
“这是我跋山涉水为你买来的咖啡,就喝这么一点吗?!”罗兰抓起咖啡杯,走到金凤期跟前:“给我喝完它!一滴都不许浪费!”
金凤期有些莫名其妙:“我暂时还不想喝。”
话音刚落,罗兰扑下来,按住他:“放到明天你更不会喝了,现在必须给我喝完!”
“喂!”金凤期抓住他的手:“都说了我现在不想喝,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别仗着朕喜欢你就恃宠而骄!”罗兰怒吼:“金贵妃,要么喝,要么死,你自己选!”
金凤期被他震住,迟疑道:“好,我喝,我喝,陛下先放开我,泼湿了被子我今晚可没地方睡了。”
他接过罗兰手里的咖啡,在罗兰灼灼的目光下,一口气喝了半杯,剩下的实在喝不下去,于是手腕一抖,半杯咖啡全泼在了地上。
罗兰登时跳起来,要抓金凤期:“你是故意的吧!”
金凤期笑着往床上躲,两人在窄窄的木板床上扭打起来,原本罗兰抢得先机,把金凤期按在枕头上,哪知道金凤期力气大,一个翻身抢占上风,罗兰骤然被压,用双臂强撑着,咬牙切齿:“金贵妃,你这是要弑君吗?”
金凤期微笑,屈膝顶在罗兰腰间:“陛下要治我不敬之罪吗?”
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