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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冰恍然:“原来你昨天特意问我有没有在你的垃圾桶里看到什么,是这个意思!可是你怎么会猜到这些啊?”
伊娜沉默半晌,问他:“你亲眼看见了吗?为什么你这么笃定是我,甜橙呢?”
金凤期唔了一声:“我的确没有亲眼看见,之所以认为是你——”
是因为他觉得范甜橙和陈玄冰一样,都是那种很拼命想要carry全场却没那个智商的类型。范甜橙能有这种心机,想得到提前把信纸调换这种招数吗?
不过金凤期不可能把真话说出来。
“之所以认为是你,是因为昨天早上,你也说了一句话。”
伊娜盯着金凤期,没作声,她只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漏出了破绽。
“什么话啊?”王玉涵追问。这时候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被指认为狼了,他就想知道这游戏是不是真的要在第二天就终结。
“在我指出玄冰话里有破绽之后,是伊娜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说:‘两位狼人大哥!我们女孩子也有可能是狼……’”金凤期看着伊娜:“因为自己是叛徒,所以才能那么快地发现玄冰话里的破绽吧。伊娜,你是叛徒吧。”
“可是这破绽不是你最先发现的吗?”
“因为我不是叛徒,所以才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伊娜绷紧了身子看着金凤期片刻,忽然放松下来,噗嗤一笑,捂住脸□□道:“啊……我们都太入戏了!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Take it easy。对,没错,我自爆了。”
随着伊娜自爆,众人终于从这枪战一般紧张的气氛中松脱出来,松了一口气。主持人一直站在门边,拍了拍手,几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厉害。”
“我完全没有想到是伊娜。”
“伊娜也厉害,如果不是凤期在这里,她肯定就过关了。”
金凤期看向主持人:“谭哥,我们如果今天就找出两名叛徒,是不是今晚就会进入新的一轮游戏?”
谭哥点头:“对,毕竟你们要在这里待十五天嘛。”
伊娜苦笑道:“也就是说,各位如果把另外一名叛徒再找出来,我可以只出局一天,今晚又能复活重新开始了?”
谭哥:“是这样。”
伊娜给大家鼓劲:“那各位加油,我再说一句,昨晚是我刀了凤期。”
金凤期已经猜到是她了。
“昨晚伊娜刀了凤期,那么玉涵呢?你是在自刀吗?”已经推理到了这个地步,陈玄冰终于找回了一点自信,看向王玉涵。
“为什么你们这么笃定我是狼?就因为昨天我说了一句话?可是当时肖珑跟着我说了一句:‘我也是。’你们都没注意到吗?”
“不仅仅是这样,你从昨天早晨开始,就一直很活跃,是那种迫不及待想要遮掩身份的活跃。而且,你忘了昨天上午我跟你聊过什么吗?”
王玉涵看向陈玄冰。
陈玄冰说:“昨天我找玉涵聊天,他下意识地说:‘肖珑,你,凤期,我更倾向于狼是凤期。’”
众人登时都明白了。
王玉涵在聊天的时候,下意识把自己算成狼了。不然他应该说:狼是凤期和XX。
王玉涵苦笑:“好了我投降了!跟你们玩游戏压力太大了!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智商了!”
陈玄冰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他终于找回了一点颜面,也不算丢脸,下次再也不要跟这个金凤期一起参加这种综艺了。
肖珑打了个响指:“很好,我就知道,有我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众人:==
你明明全程在躺,宛如咸鱼。
谭哥笑道:“好了,既然两名叛徒自爆,那这第一轮的游戏就暂时结束了。昨晚两名被杀的受害人,你们的收入还是各归你们自己。两名叛徒的收入,由四个好人平分。至于玉涵和伊娜,既然二位出局了,那么今天就暂时不参与录制。等到晚上新的一轮开启,你们会复活回来。”
王玉涵和伊娜点头,跟着工作人员离场。
其他四个人吃了早饭,各自散去。金凤期身体不适,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罗兰虽然一大早就出发了,无奈飞机晚点,他直到傍晚才终于到达。
他提前跟郭巧联系了,郭巧安排了一名工作人员带他进村里去,见到了总负责人江大同。陈松也来了,一见到他,两眼泪汪汪:“老大啊,你可来了!”
罗兰问他:“一切都还顺利吗?”
“上午还行,就是这中午睡觉的时候,他妈的居然有人在他窗下头开打谷机。”
金凤期睡不好觉就容易头疼,这么娇弱的身体也是很难伺候了。
江大同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主要是打谷子都是村民们的自发行为,我们摄制组也没办法控制。”
陈松愤愤道:“你们当初给金哥安排的房间就很有问题,又是漏水又是靠街……”
罗兰连忙按住他,对江大同说:“没关系,这毕竟是在外头工作,不比家里,我们都能理解。”
江大同微微一笑,看罗兰长得好看,听说他是远堂集团少公子,想来是个不谙世事的草包,进圈玩票的,便觉得他容易拿捏,心里不由得看轻了几分。
江大同笑道:“您理解就好。毕竟这剧组人多眼杂,闹起来不好看呐,您说是吧。”
罗兰点头道:“是,您说的有道理。”
“还有啊。”江大同得寸进尺:“按规矩每位嘉宾只能带一名助理,今天晚上也挺晚,就算了,明天还请您二位商量一下,只能留下一个。”
陈松急了:“我们老大刚来你就赶人走啊,有你们这样的吗?”
罗兰笑呵呵地按住陈松,对江大同说:“行。”
江大同笑道:“就爱跟您这种讲道理的人打交道,您看看,别的嘉宾那都是带一个人,这金老师要是带两个,其他人可不得有意见吗?”
“好的,您放心,明天我们一定协调好。”
江大同施施然走了。
陈松气愤道:“老大,你看见没有,他们就这么欺负人的。”
罗兰摆摆手,表示我知道了。
“那我们俩只留一个,这咋整啊?”他得留在这里,帮金凤期打理生活上的事,他可没办法想象老大帮金哥洗衣服的样子。可如果他留下,老大就得走,这一趟来得有什么意义?
“你留下,我也不会走。”
“这……”
“放心吧。”罗兰胸有成竹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见他这么说,陈松放下心,带他去吃晚饭了。晚饭都是摄制组请村民做的,粗茶淡饭,陈松怕罗兰吃不惯,悄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金枪鱼罐头,嘿嘿笑道:“这我去镇上买来的,还买了点水果,一会儿给金哥送去。”
“金凤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