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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曼无利不起早,宣传片一条还不够吗?而且为什么非要陶利拍?
    贝卢斯科尼问公司的人要了宣传片来看。
    流星宣传片音乐激昂,充满节奏感,凝练着新流星的独特工作理念。换胎时间从令人耻笑的6秒降到稳定的2.5秒,车队排位从队尾直窜队首,每一站精彩超车、积分叠加都令人亢奋。
    就连掌控这一切的贝卢斯科尼都看得有些怔然。
    紧接着,音乐转缓,镜头走近流星内部,贝卢斯科尼看到了陶利。
    刚开始只是被汗水湿透的背,充满张力。
    接着是赛车手进行高温训练的桑拿房,陶利仅穿了条黑色长裤,露出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清晰性感。
    贝卢斯科尼喉结滚动了下。
    再然后场地一转,陶利坐在浴缸里,穿着的白色T恤被冰块浸得透明,日渐遒劲的手臂落在浴缸外,侧头看向镜头的眼神又酷又欲。
    哪怕一旁附上文字,科普冰块浴是运动员快速减少肌肉疼痛的手段,贝卢斯科尼也沉下了脸。
    他扣下手提电脑屏幕,打电话给菲尔曼,冷声道:“宣传片不行,陶利有些镜头要删。”
    “那些镜头展示了我们流星赛车手年轻、锐气、健康的一面,都不能删。”
    贝卢斯科尼脸色阴沉地说:“有些镜头更多是在展现身体。”
    “噢,你说那些脱衣服的镜头是吧?”菲尔曼说,“日常训练就是这样的啊。”
    日常会进行高温训练和冰块疗法没错,但陶利平时都是自己进桑拿房、自己做冰块浴的,贝卢斯科尼就是在外面给他掐个表。
    哪有那些引人遐想的画面!
    贝卢斯科尼开始不耐烦。
    电话那边的菲尔曼很快说:“好吧,我承认有往那方面带一下,但也没关系嘛,陶利是男人。”
    “陶利才17岁!”
    “过几个月就要成年了啊,而且17怎么了我的天,”菲尔曼解释得有些烦了,嘀咕了下,“你又不会欣赏男性,按理说你看不懂才对啊……”
    贝卢斯科尼音量加高:“全、删、掉。”
    见钱眼开的菲尔曼哪里肯就范,仗着贝卢斯科尼在摩纳哥,他隔着电话嚷道:“贝卢斯科尼,请你明白,向外的,都是我的工作领域,你无权干涉。”
    ·
    流星宣传部部长就没菲尔曼头铁,虽然他的直接上司是菲尔曼,但贝卢斯科尼从摩纳哥直飞回来,点名让他进办公室做事,他哪里敢不从,抖着手将所有平台上的宣传片都撤了。
    “老板,原片我也让人删了,没保留了。”
    “嗯。去吧。”贝卢斯科尼抽着烟,看着有些消瘦,但那凌厉阴沉的眼神还是叫人背脊发凉。“以后别给陶利拍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宣传部部长点点头,出了贝卢斯科尼的办公室,后背都是汗。一阵风刮过他的身侧,他扭头看去,见陶利冲进贝卢斯科尼的办公室,跳上贝卢斯科尼的背。
    “贝卢斯科尼!”
    双手勾住贝卢斯科尼脖子,压得贝卢斯科尼都有些弯腰的陶利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宣传部部长呢喃了句:“陶利胆子又回来了?”
    第37章
    贝卢斯科尼怔了怔,偏头看去,只瞥见陶利一小半边脸,灿若星辰的眼眸里溢满了惊喜。
    “你回来了!”陶利说话时呼出的气,热热湿湿地洒在贝卢斯科尼耳侧,仿佛在贝卢斯科尼心上撩拨。
    贝卢斯科尼喉结滚动。
    陶利瞅见贝卢斯科尼指间的烟,探手想拿,贝卢斯科尼偏开手,板着脸说:“下来!”
    陶利手一松,就跳下来了,绕到贝卢斯科尼身侧,看见贝卢斯科尼将明显刚抽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贝卢斯科尼声音很冷:“宣传片那些镜头什么时候拍的?”
    陶利笑:“巴林站前吧,好像。”
    “还笑,”贝卢斯科尼眼神冷冽,“拍这些乌七八糟的片段很好玩吗?”
    “因为我姐说,很在意我拍这些的人,就是喜欢我。”
    贝卢斯科尼微愣,看向陶利。
    陶利全程处在“原来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的状态里,背着手说:“所以我让菲尔曼去跟你说……本来想着你打电话骂我,就算喜欢我了,没想到,你回来了!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啊。”
    贝卢斯科尼没有否认,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单手扯开一粒衬衫扣。
    陶利看着贝卢斯科尼情绪不大对,连忙说:“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也喜欢你!”
    “抱歉陶利。”贝卢斯科尼伸手攥着烟盒,抬眼看向陶利,眼神让陶利如坠冰窖,“我正在消除这种不正确的情感。”
    好一会儿,陶利才问:“什么意思啊……是因为我的性别吗?”
    “不是。”贝卢斯科尼目光落在陶利分外年轻的脸上,很快又理智地偏开视线,语气淡淡地说,“我们相差太多,我不可能选择你。”
    陶利如遭雷击。
    “你出去吧,我们需要各自冷静。”
    ·
    陶利推开模拟室的门,坐在模拟座舱上便开始工作。
    一旁的彼得很是惊讶,陶利高高兴兴地出去,沉默寡言地回来。
    “陶利……”
    陶利双手牢牢握着方向盘,急打右转,模拟屏内,赛车直接上墙,碎片落了一地。巨大的撞击声盖过了彼得的声音,脑海里不断重复的那句话却依然清晰。
    ——我们相差太多,我不可能选择你。
    “有什么了不起的。”陶利绷紧了脸,继续开车。
    他一整天试了很多次,但实车练习的引擎声不能消灭这句话,体能训练时教练打节奏的哨声不能,更衣室冲澡的哗啦水声更是不能。
    ——我们相差太多,我不可能选择你。
    陶利被吵得很崩溃,换好衣服就打算去找菲尔曼,他倒要问问,贝卢斯科尼前几任女友履历有多吓人。
    但陶利还没走到菲尔曼办公室,就遇到菲尔曼了。
    菲尔曼看起来很生气,同陶利说:“明天的拍摄不能去了,保罗出尔反尔,还删了我的心血。”
    陶利听到贝卢斯科尼的名字,有些恹恹地扯扯嘴角。
    “不着急,”菲尔曼还以为陶利和自己一样心痛财路被断,安慰道,“我们还能找到机会的,你吃晚餐了吗?和我一起吧?我们还能再聊聊。”
    “好。”
    “你认得我的车吧。”
    陶利点头。
    菲尔曼说:“那你先去负一楼坐我的车,车没锁的,我拿点东西很快就下来。”
    陶利没多想就去了,绕着一排排车找菲尔曼的红车,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瞥见后门没关,穿着工装裤的长腿随意从里伸出,踩在水泥地上的黑色马丁靴陶利很眼熟。
    他飞快地往上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