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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跑了十三圈而已。”解说员乙说,“怎么可能这么早失去下压力?”
    “是借口吧。”解说员甲笑着说,“总不能说自己犯了低级错误吧。”
    赛道再次清扫干净,安全车退出赛道,比赛再一次开始。
    第一名霍普,第二名菲斯科,第三名陶利。
    第四的阿佩丽一直试图让陶利犯错。
    赛事方的镜头俯瞰着这两辆赛车的较量。
    “阿佩丽来自力量车队,进F1三年了,拿到四个领奖台,最高成绩是19年德国站的第二名。”解说员乙尽职地介绍。“陶利来自流星车队,是今年的新秀,最高成绩是今年澳大利亚站的第三名。”
    第四十五圈,蓝色赛车与白色赛车一前一后过弯,两车距离拉近了不少。
    赛事方放出两车三个记时段的对比,阿佩丽全刷绿,一圈追近0.5秒,现在与陶利相距不过0.9秒!
    “陶利搞什么啊!全力推进啊!”解说员甲叫起来,“这么早就保护轮胎我真是想不明白!还想不想要领奖台了!”
    三号弯,陶利过弯保守,以至于在直道上被阿佩丽的白色赛车追近,吸到尾流。两辆赛车即将进入四号弯。
    “哇!”解说员乙紧张又兴奋地叫起来,“阿佩丽的狙击来了!”
    四号弯,白色赛车晚进弯,从外线切入,试图弯道超车。蓝色赛车则走传统内线,跟只不知危险靠近的羚羊一样。
    “哈哈哈陶利攻防不行啊。”解说员乙笑着,就见蓝色赛车先出弯,占据出弯线路丝毫不让,白色赛车被逼上了路肩,差点四轮出白线!
    解说员乙懵了。
    “啊啊啊啊啊——漂亮!太强势了!”解说员甲大声叫好。
    蓝色赛车四平八稳飙上直道,白色赛车失去节奏。阿佩丽只能眼睁睁看着蓝色赛车绝尘而去。
    “如果不知道流星车里坐着的是17岁车手,我会以为自己回到09年的铃鹿,当年的世界冠军阿尔吉就是这样让后车毫无办法的。”解说员甲说,“这样的做法既不损耗轮胎又能保住位置,实在太漂亮了!”
    “说不定就是看了阿尔吉的车载学的。”解说员甲补充。
    解说员乙说:“我觉得是运气,哪有那么好学的。”
    “不管,总之陶利领奖台稳了!”
    解说员甲正说着,就看到镜头里的蓝色赛车驶向维修站。
    “别进站啊!”解说员甲喊起来,“只剩十圈了!进什么站!!!”
    “陶利在想什么?这时候进站就会掉到阿佩丽身后了!”
    在解说员的呐喊下,陶利进站,换胎工手里的高速轮枪“刷刷”作响,正为蓝色赛车拧紧螺帽。
    镜头渐渐拉高,俯瞰围场,维修站外的赛道上,刚才被陶利严防死守的阿佩丽风驰电掣而过,顺利晋升第三名。
    再然后,就该是原第五名的萨姆里……
    马库斯车队的无线电被播出,车队告诉萨姆里:“全力推进,争取在陶利的换胎时间内超过他。”
    萨姆里的回应夹杂着嘈杂声:“他为什么现在进站换胎?”
    “不清楚,但这与我们无关——”
    萨姆里沉吟片刻,说:“我也要进站换胎。”
    “你在开玩笑?”
    “我要进站。”
    萨姆里驾驶的粉色赛车驶入维修区,马库斯的换胎工们抱着轮胎疾速跑了出来。
    尽管竭尽全力,但萨姆里的位置已经往后掉了。
    陶利、萨姆里换完胎,位置分别掉到第六和第七,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九圈。
    “萨姆里跟着陶利进站干什么?”解说员甲百思不解。
    “他们两个注定登不上领奖台。第七的萨姆里就不说了,”解说员乙说,“陶利距离前车三秒,距离第三名的阿佩丽十秒。”
    “太遗憾了,”解说员甲唠叨起来,“为什么非要三停啊,白白把自己的领奖台停没了!”
    镜头内,陶利驾驶的蓝色赛车在倒数七圈超掉前车,晋到第五,跑得十分拼命。
    萨姆里驾驶的粉色赛车也晋升到第六。
    “没机会了。”解说员甲不高兴地呢喃。
    最后一圈,陶利艰难过掉前车,升到第四位,但他距离第三名的阿佩丽仍有五秒的距离。
    “一圈绝对缩不回五秒。”解说员甲恨铁不成钢,“所以为什么要三停啊!贝卢斯科尼和陶利到底在想什么——啊啊啊!菲斯科!”
    排第二的红色赛车左前轮锁死,冒出浓烟,紧接着轮胎在驾驶过程中迅速变形——
    “菲斯科爆胎了!领奖台啊!”解说员乙遗憾地大叫,“快让我们看看回放——”
    解说员乙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第三名阿佩丽驾驶的白色赛车也、爆、胎、了!
    “阿佩丽不会是轧到菲斯科的碎片了吧!”
    两位解说员显然意见相同,解说员甲说:“赛道这么宽,他都轧到,真是倒霉啊!!!”
    “太恐怖了!就剩最后一圈了啊!死也要跑到底!”
    只剩三轮的红色赛车和白色赛车都在拼命冲刺,但速度大失折扣。以至于后面的蓝色赛车蹑手蹑脚过掉碎片堆后,逐个超过了他们,最终通过黑白旗。
    “天啊!陶利捡到大便宜了!第二名!”
    而冠军霍普的赛车左前轮也出现浓烟,好在比赛已经结束,他大幅度降低速度,顺便接受看台上观众的热烈掌声。
    蓝色赛车冲刺后,依旧在赛道上驰骋,用极佳的轮胎性能,越过霍普的红色赛车,率先进入领奖台下的停车位。
    “如果再多半圈,冠军是霍普还是陶利都说不定了……”
    “哇……贝卢斯科尼采取三停策略,是预估到今天爆胎的人多吗?要说毫无预设就选择三停,我是不信的!”解说员乙忍不住说,“贝卢斯科尼太让人吃惊了!他对赛道的把握,已经到达这种恐怖的程度了!”
    解说员甲附和:“我完全不想看前三甲的采访细节了,我想要记者勇敢点,怼着贝卢斯科尼的下巴,逼出三停的秘诀!”
    第16章
    此时流星车队的P房内泾渭分明得诡异,负责执行的技师及换胎工们欢呼相拥,相继出门去给陶利撑场,而几个工程师则围簇着贝卢斯科尼,一脸凝重地看着显示屏。
    性能工程师看着这些以往他们赖以评判的数据,呐呐道:“陶利让这些数据看起来无比可笑。”
    贝卢斯科尼眼神里带着光:“这说明我们的检测手段需要革新了。”
    F1赛事成熟后,一个站,每个车队至少需要十台服务器,八九十个显示器,传感器收集回的数据至少有400G的存储量。
    这些数据能让他们很好地了解赛车,却也让他们固步自封,陈腐到今日。
    摄像机追近,贝卢斯科尼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