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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继续处置。
明黛满腹狐疑的离开,剩下厅内一片冷然。
明媚乖得像只鹌鹑。
她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撒娇都没用。
明靖主动道:“秦晁来势汹汹,的确有儿子处事不当之故,可他将媚娘派去的人打断手送上门,虽无大肆挑破之意,但也有暗中示威之嫌。”
长孙蕙冷笑一下:“就你们做的那些事,人示威不是很正常?”
明竟哑口无言,明媚不敢反驳。
长孙蕙扫过他二人,这才道:“眼下不是与他纠缠恩怨的时候。正因他起势太快,又占尽优势,所以才要把他的意图摸清楚。别让眼前已经复杂的局面变得更复杂。”
“倘若他要一个公道,也的确是明家欠他的,该怎么还就怎么还。但若他满心怨恨,报复无度,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谈的意思,我们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明靖飞快反应过来:“母亲忽然要给黛娘张罗婚事,难道是为试探他?”
他是为爱而来,还是为恨而来,只要看他在此事上的反应,多少可以试探出来。
明媚小声道:“若他就是冲着姐姐来的,你们真把姐姐嫁给他?”
明玄冷道:“那你来做主如何?”
明媚抖了一下,低下头去。
明靖忙道:“若秦晁的确是可托付之人,自有父亲和母亲做主。”
长孙蕙忽然道:“若他真能爱护黛娘,该怎么选,也不是我们来决定。”
明靖和明媚同时抬眼望向母亲。
长孙蕙轻叹一声:“事情都明了时,再让黛娘自己选。”
……
明黛回了房,细细琢磨此事。
兄长和媚娘胡来,她的确谈不上高兴,可她也没想过成婚的事,知他们如此折腾,又觉好笑。
阿福在旁小声的问:“郡主当真没有心上人吗?”
明黛第一反应,是一张模糊的轮廓。
她望向放在一旁的画卷,摇摇头,觉得自己魔怔了。
再想一想,她想到了楚绪宁。
刚回府时,碍于静养,她一直没见外人,很快,她知道了他收房的事。
那种感觉很复杂,她至今都说不清。总之,她一直没出门,他们也没再见。
从小到大,有父兄把关,又有媚娘守卫,她熟识的郎君一只手都数的完。
有些小渊源的,只有楚绪宁了。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明黛笑了笑:“不提这事了。”
她想起自己的承诺,取来破鞋垫,依照记忆比了比它原本的尺寸,让阿福准备二十副送去官驿。
阿福愣愣点头,又看一眼那幅画:“那这个……”
明黛想起了山上的事,还有与他站在一处时自己的异常。
这种感觉实在很难把控,以至于眼下这幅尚未送出的画,更像是一种莫名的暧昧。
明黛摇摇头:“不急。再缓缓吧。”
……
之后两日,明黛没再出门,她像过去的半年一样,每日写字画画,很是安逸。
然而,她之外的人,并不安逸。
秦晁被圣人留下,人还没去江淮之地,关于东南各道水运革新的奏章已落在元德帝案头。
圣人召见了好几个工部大员,明靖亦在其列,议到夜深之时还未散去。
革新水运,势必牵涉水利修建,这正是明靖如今执掌的部分。
明靖还没说什么,其他几位大人已纷纷反对,如此耗资耗时的工程,若效果稍稍不理想,便会赔上大把银钱和人力。
秦晁就在旁听着,脸上由始至终带着浅浅的笑,第二日,他便上了重启官营飞钱的折子,当中截取大量民间经营往来的例子,道明了经营飞钱对改善诸道繁荣差距的作用。
一旦大虞诸道皆近繁荣,减少差距,水运改善的必要和作用便会更加明显,而这都有利于一国昌隆,洋洋洒洒近千字,有理有据,不容反驳。
众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这位制科敕头,简直像是圣人为自己设的另一张嘴。
不仅道出圣人想说的,还能颇有针对喷的其他反驳的嘴巴无力张口。
圣人趁热打铁,以工程筹钱乃重任为由,先给秦晁放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让他负责官营飞钱的事。
同一时间,明靖被圣人召见。
此前,明靖曾巡视多地水路,还给出了一个全面的整改方案。
当日他的奏书呈上时,曾得元德帝大赞,甚至因此升任工部侍郎。
可今日,元德帝将他的奏书取出,缓缓道:“日前,朕让秦爱卿看了你的奏书。他指出了几处不足,你且看一看。”
明靖接过一看,心里一咯噔。
秦晁大刀阔斧,直接砍了他的两处整改计划,又对其他几处做了很大的修改。
“明爱卿,朕虽大力促成修建水利一事,但朝中的反对声音,朕也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