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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夜幕不知何时浸染了墨色,画舫顺着清流,不知不觉已飘荡远了,湖岸边的万家灯火如同遥远的星光,点点闪闪的,看不甚清。
    齐璟极快掀开自己的衣袍一角,等不及她缓一缓,便箍住她,蓦地将自己送进那片温烫。
    今夜的漪心湖,唯有一只精美的船舫,越飘越远,在渺渺的轻雾之中,悠然独荡。
    清净的湖心深处,薄雾朦胧,递来一声男人低抑的喟叹。
    夜色凉薄,却也暖热,星月不知何时,全都出来了。
    舫内,长榻上,她的紫色裙裳凌乱,而他的墨色锦袍穿着完好,她依然伏在他身上,光晕拉长了交叠的影子,半虚半实,朦胧不清。
    画舫在湖心随着水波缓缓逐流,偶有几声娇饶音色似啜非啜,在这幽静的清湖深处,有几分迷离,也有几分蛊惑,让人浮想联翩,想到那美妖精,勾魂夺魄。
    那摇动的莲花陶灯随着船只的动静,一晃一晃地碰撞着壁板。
    舫外,星月映照耀下,湖光泛着潋滟,像一颗颗火苗铺展开来,仿若是里边的干柴烈火,点着了船帐,火焰一直蔓延,燃烧到船身。
    湖水的涟漪,映衬着那沉沉浮浮,深深浅浅。
    漫漫星光下,船舫时而轻轻摇晃,时而剧烈摇摆,惹得湖面的波纹渲了一圈,又一圈。
    *
    翌日。
    清光未亮,天还朦朦胧胧微暗着。
    画舫在湖面游曳了一晚,又悠悠靠回了岸边。
    这时候尚早,东渝四下空旷无人,静悄悄的,齐璟扶着云姒,下了船。
    昨夜那么一纵情,这会儿他们的衣裳虽然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但里层的丝衣黏糊得很,有汗,也有其他。
    其实最初他只是想和她单独待在这旧梦温情之处,等到夜深便下船去,但后来所有感官和心思,都不受控制了。
    微风轻轻扬起衣衫,齐璟拥着困倦的云姒,寻了家没打烊的客栈。
    齐璟曲指在台面叩了三下,趴在柜台正酣睡着的掌柜猛然惊醒,不知是大梦未清还是什么,他愣愣看着眼前的那人,半晌没作出反应。
    搂在臂弯里的小姑娘已经疲倦得不像话了,齐璟无意识露出了几分皇帝的不怒自威,语气低沉:“一间客房。”
    掌柜稍微回过神,才发现面前的男人怀里还禁锢了个漂亮姑娘,而这姑娘晕乎乎的,像极了被迷药迷得不省人事。
    虽说男子相貌丰神俊朗,一身贵气,不像是诱拐纯情少女的人贩,但这时辰要住店,掌柜难免提了几分警惕。
    他试探问道:“二位客官,你们是……”
    齐璟眉眼微皱:“夫妻。”
    他不太友善,掌柜显然不是很信,谨慎地扯开一笑:“不好意思公子,本店有规矩,但凡入住的客人,需得问清楚身份,您稍等,”随后他看向云姒:“这位姑娘,你身边的公子当真是你丈夫?”
    云姒斜靠在那人颈窝,意识迷离,已经支撑不住睡意了,声音传入耳朵嗡嗡的,很是烦躁,她胡乱摇着脑袋,撒泼呢喃着:“不知道不知道……”
    齐璟:“……”
    很快,掌柜狐疑的眼神便落到了他身上。
    齐璟抿唇,低头唤了她一声:“姒儿,”她合着目没动静,他又轻哄道:“姒儿乖,叫声夫君。”
    云姒动了动唇,却是溢出一丝抗议。
    “……”
    这下是说不清楚了。
    后来,这厢折腾了许久,他使劲了法子,小姑娘才终于算是咕哝着喊了他夫君。
    他周旋在朝中诸事这许多年,都从未觉得有事情如此难对付过。
    很久很久以后,齐璟都还记得那客栈掌柜的眼神,好好的一对小夫妻,寅时来投诉,也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云姒每每想起这夜,真真是觉得他们荒诞至极,谁能想到,那在龙椅凤座之上,并肩共看天下的帝王帝后,曾经那么无所顾忌地,在这小小的东渝,在这这幽静的漪心湖,夜月花朝,无人知晓,他们像那市井中的普通男女,放纵偷欢,风流过一夜。
    接下来在东渝的这短短半月不足,他放下所谓的君王之责,天子尊贵,抛却一切,只为了她一人,恣意洒脱了一回。
    这段日子,不论过了多少年,他们都深铭在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作话被吞了!好气!
    接下来应该是哥哥和嫂嫂,也有可能是齐瑞和明华,没想好,噗……
    接下来还会有的,大婚和小团子~
    第93章 戎马
    大将军府。
    云迟起了个大早, 他今日非但要到校场训兵,还有个烂摊子得收拾。
    昨日那两人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私奔了,是明摆着将朝中的事一并甩给了他,但他又能如何, 一边是自己自小宠到大的妹妹, 一边又是休戚与共的兄弟,他们要肆意造作, 他自然也只能任由着奉陪到底。
    卯时,晨曦初露,从将军府去往皇宫的马车已在路上了。
    云迟到宫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到政事堂, 寻了徐伯庸,将齐璟离宫一事告知了他。
    当然,云迟只说是陛下前阵子太过繁劳, 身子不爽, 临时起意到民间一清净之处息养几日,有影卫暗中保护,请他放宽心。
    徐伯庸略一诧异, 合上卷宗起身,倒也无异话。
    毕竟齐璟当政这几年, 躬勤政事, 严己宽人,无人不看在眼底,先前又为前朝旧事和朝堂乱纪耗费了不少精力, 眼下他预备休息段时日,确实也无可厚非。
    徐伯庸点点头:“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