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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0

      :“是几日前被陛下满门抄斩的永安侯,和其妾房柳氏,今天是施刑的日子。”
    云姒微微一怔,而后默了默,难怪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许耳熟。
    明华反应过来,挽住她的手道:“姒姒别怕,他们是活该!”
    长睫稍敛凝思,云姒回了个轻浅的淡笑,一个蓄谋迫害娘亲,一个妄图牺牲哥哥,他们确实罪有应得。
    这边,一个魁梧的狱卒押着云清鸿,另一个瘦小的押着柳素锦。
    柳素锦囚衣下半身污秽不已,嘶喊泣诉:“大人饶命,是云姮下毒要害陛下,和我没有关系,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
    小个子不耐烦踢她一脚:“赶紧走,别浪费时间!”
    柳素锦蓦然痛吟,混杂着哭泣,仿若是在受床笫之事。
    大块头扭过头,嘿嘿一笑:“别说,这娘儿们滋味还挺销魂,这两晚是让我欲罢不能啊,啧啧!”
    小个头只觉没脸没皮,瞪他:“你忌点儿口吧,再在牢狱里胡来,当心惹祸上身!”
    柳素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不迭颤声道:“大人,大人你放了我,我愿意,我愿意啊!”
    大块头看她一眼,大笑:“你瞧瞧,想不到永安侯的女人如此淫.荡,难怪比正妻还受宠,哈哈哈……”
    自己的女人在牢中被狱卒强上了身,眼下为苟活又说出这种败俗的话,这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而云清鸿被镣铐锁住了双手,脸色阴沉,闭口不言。
    不知不觉,狱卒押着云清鸿和柳素锦已行至午门。
    云姒抬眸看向发声处,只见往昔官服威武的男人,和碧罗锦裙的女人,此刻都穿着深灰囚服,头发披散着,脏乱不堪。
    他们适才的对话,云姒隐约也有听到,此刻眉目轻颦,清眸一眼扫去,她骤然一惊,押送云清鸿的那人,不就是前世她囚禁在牢中时,企图对她不轨的魁梧狱卒吗!
    许是此人猥琐粗鄙,令她记起上辈子的苦难与恐惧,云姒潜意识往后稍一挪动,退避了半步,这时柳素锦看清了她,哭喊突然戛了声。
    那两个狱卒经过时,见着明华,暂停了步子行礼,而柳素锦趁机慌乱喊道:“云姒……四姑娘,你求求陛下,饶我一命吧,姨娘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四姑娘!四姑娘……”
    爱极了面子的云清鸿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怒斥:“你给我住口!”
    柳素锦满面泪痕,狼狈得不行,她求饶不停:“四姑娘,四姑娘救救我,你要怎么处置云姮都行,可我是无辜的啊,四姑娘,求你了……”
    当初谢之茵红杏出墙,云姒云迟又与候府一掰两段,云清鸿的名声就受了不少影响,眼下柳素锦这般低声下气,简直是让他的颜面荡然无存。
    云清鸿气急:“我叫你闭嘴!”
    纵使生养恩情在,但恩怨仇恨已深,云姒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看见那狱卒,偏过头,语气清冷:“快走吧。”
    云清鸿再凶狠,柳素锦也无动于衷,但望见云姒淡漠的神情,折断了她所有的生机,她的绝望之色渐渐泛入眼底。
    一阵诡异的寂静后,柳素锦猛地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开口:“云姒啊,你不知道吧,夕晴一直都是我的人,你娘那宝贝的破盒子也是我告诉侯爷的,没错,就是我吹了侯爷的耳旁风,才害你娘被抓出来逼问!”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难不成谢夫人与人私通是被陷害冤枉了?
    而云清鸿更是身躯一震,神色间骤然涌现杀意,日夜相欢的枕边人,竟是因妒利用了他!
    不管是一时因美色生了贪欲,还是真的爱过,即便后来都变了,谢之茵也还是他曾经明媒正娶的妻子,但侯府因她沦人笑柄都是事实,却没想到,这一切皆是出自柳素锦的手,叫他如何能忍。
    垂落身侧的素手捏紧了裙裳,有暗澜在云姒眸心翻涌,而柳素锦还在继续:“我要她有苦难辨,谁知道谢之茵这个成天吃斋念佛的呆子,竟是一句都不解释就自尽了,哈哈哈,你说她蠢不蠢?哈哈哈……”
    “啪”得一声脆响,蓄满仇怨,是云姒狠狠打了柳素锦一巴掌。
    “啊——”柳素锦惨叫了声,一失重,跪倒在了地上。
    云姒是使劲了力气,她紧抿双唇,更是暗自死死咬住了内唇,她明美的眼眸盛极怒火,剜着她,却是不言一句。
    明华吓了一跳,拉住云姒,对狱卒斥责道:“快滚快滚!”
    深知他们的渊源,何况这柳氏在午门处疯疯癫癫的不成样,浓眉侍卫严肃呵道:“你们俩愣什么愣,还不快将人押交御林军!”
    大块头的注意力原本全凝在了紫衣美人上,闻声刚回神,被他押住肩背的云清鸿忽然趁机疯狂挣脱了开。
    云清鸿猛然扑向侍卫,铐住手腕的双手合握住剑柄,拔剑而出,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未及反应。
    只是极短的一瞬,云清鸿嘶吼着,举剑用力捅向倒地的柳素锦。
    她瞠目惊恐间,剑已穿破了她的心脏,可云清鸿还不够,将剑拔出,鲜血喷涌四溅,又猛得砍下,剑剑狠毒残暴。
    柳素锦瞳孔放大,很快便断了气,深灰色囚服全都浸没在湿答答的鲜血里,流淌成河。
    云清鸿却是失控了般,丝红着眼,浑身都是腾腾杀气,只知道捅下,拔出,反反复复几十剑也不知累,仿佛是将所有的恨意都要倾倒出来似的。
    红色的剑挥舞,血肉模糊,剑上是血,剑下是糜糊的烂肉。
    这情景残忍无比,连在场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