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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眼底那丝如寒潭的冷意淡淡敛去,弯了下唇:“眼下便有。”
    眼前的女子脂粉未施,但她展颜一笑胜似水墨丹青,瞬然渲开天地流岚,冬凝有瞬间的错愕,不由在心中感叹这绝尘的天姿,她突然理解了为何陛下不好女色,却将她带回了寝宫。
    冬凝忍不住开口:“云姑娘,你是下凡来的吗?”
    闻言云姒眉梢一动,目光微惑,又听她惊叹道:“不然怎会这般美,跟仙女一样!”
    至今为止,云姒自然没少听之类的言辞,但这小宫女一脸娇痴单纯的模样,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可爱。
    云姒不禁好笑。
    反应过来自己扯远了,冬凝立马端站好,恭敬道:“啊,姑娘刚才是要说什么?”
    半垂的浓睫下隐有一丝迟疑,少顷,云姒语气清潋:“陛下在何处?带我过去。”
    “陛下他……”
    “陛下的行踪,奴婢们不敢过问。”
    冬凝正要回话,却被沉默了好一会儿的蝶心忽然出声截断。
    蝶心暗暗掐了下冬凝的手,示意她闭嘴,而后态度不冷不热对云姒道:“陛下不在寝宫,云姑娘有什么话要和陛下说,到时候奴婢替你传达就是了。”
    云姒曳眉目视于蝶心,心想那人宫里的侍女还挺有性子,不过她并非是名正言顺的主子,难免会看她不顺。
    但云姒没去戳破,默默思量一瞬后,她蹙眉轻叹:“这样啊……”凤眸一转,轻轻抬手将狐裘微拢,唇边弧度浅浅:“他没说什么吗?”
    那人一姿一态尽态极妍,一言一笑皆是缱绻,蝶心抿了抿唇道:“并未。”
    云姒细眸凝她,眼尾尤自捎了丝媚丽弧度,似真似假,她轻轻咬唇:“怎么会呢?陛下昨夜还说要来看我的。”
    此话颇有故作娇嗔的意味,蝶心一听,顿时哑口无言,在心里直骂她爬龙床,不知羞耻,却又奈她不了,正要出言暗讽回去,视线落到云姒身后,蝶心刹那间目露慌乱。
    云姒尚觉奇怪,转眼便见面前那两人连连跪拜而下:“见过陛下!”
    “……”
    云姒身子一僵,蓦然转身,冷不防地就撞上了男人点漆般的黑眸。
    目光瞬息相交,云姒心头一跳,想到自己刚刚仗着那人的威严逞了趟口舌之快,瞬间心虚了。
    他怎么就她背后站着了……
    云姒暗自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颔首向他低声请礼:“……陛下。”
    只隔了几步远的距离,齐璟修眸深僻无垠,将她看入眼中,随后不急不缓负手踱来。
    “找我?”
    他的声音自她头顶上传来,无波无痕,一如既往的清冽,但淡了些冷肃,云姒反而心虚更加,只将头又低了低。
    齐璟略一静默,低眸在裹着她身子的狐裘上停留了眼,侧身移步离开,漫不经心留下一句:“来书房。”
    云姒原本就是要去寻他的,眼下虽觉心虚非常,但还是抬着碎步跟在了他身后,一路进了御书房。
    那人淡然自若走进,身后的云姒稍有犹豫,还是将门轻轻关上,光线陡暗。
    齐璟径直在案边坐下,抬手取来茶盏,一面倾壶而倒一面随口道:“下了早朝刚归。”
    云姒安静站在案前,突然听他这么一说,略有些茫然,很快心里生出了个想法,他莫非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还没来看她……
    脸颊忽而微微有点发热,想到他昨夜倦意深深的神色,她低咳一声:“朝中事务繁多,陛下若是乏了,不如先休憩片刻,我晚些再来。”
    齐璟隔了清淡的光线凝着她,缓缓放下茶盏,面上并无异样:“过来。”
    云姒抬眸,停顿片刻后她慢慢上前了几步。
    她没说什么,也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走至案前,恭顺行了个礼:“陛下。”
    齐璟微一抬眸,眼底一片深静,“侯府之事,对云迟影响颇深,一着不慎,便能仕途尽毁,你可知道?”
    云姒眸泛波澜,但只是一瞬,很快她平下心中情绪:“知道。”
    当时是一时脑热,事后想来,她是要和哥哥分个界限,不连累他才是。
    齐璟伸手拨开案上折子,边眸光扫过,边淡然道:“御乾宫没有女子之物,日后缺什么直接找赵嬷嬷。”
    这话云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极为不敢置信,原是当他昨夜拒绝了,现在她还未再出言相求,他便允了她留下,此刻心中感激不由言说。
    “会不会给陛下平曾麻烦?不如……”云姒垂眸思忖了会儿,觉得自己凭白待在皇帝的寝宫有些不妥,于是轻声探询:“陛下这儿可缺宫女?”
    齐璟目光在她雪玉般透白的脸蛋上滑过,淡淡一闪,而后沉默须臾。
    他敛眸继续翻阅奏折,语气像是极不经意:“嗯,御乾宫缺个贴身侍女,正好。”
    第18章 侍君
    御乾宫的贴身宫女?
    听着莫名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不过能留在这儿就好,云姒欣然展颜:“多谢陛下!”
    温甜的声线传入耳中,齐璟翻动着折子,语调从容:“来研墨。”
    “好。”
    云姒提了裙边跪坐到案侧,捏起墨锭,在砚池上缓慢轻磨。
    晨时呈上来的奏折堆砌几沓,常人光扫一眼便觉头疼,而他却是习以为常了的,只不过眉间难免会有一丝蹙痕。
    云姒很安静,只在他边上噤声研墨,无人说话,四周便静谧了下来,唯有折子偶尔开合的轻响,和漾了一室的雅韵墨香。
    待浓墨细腻,她将墨碇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