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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目光不加掩饰,像是猥琐肮脏的手从她身上抚过,连翘不禁颤了颤。
    好在太后在这儿,赫连岐一时也不敢造次。
    *
    翌日。
    已是晏昼,云姒才起了身,睡眼却还是惺忪迷蒙。
    她极少会起得这么晚,只是因为分别太久,一不留神和云迟在兰苑的小竹屋长谈了个彻夜,这才睡到了现在。
    不知是她思虑过多还是生了错觉,总觉得像这样相依相偎,肆意谈笑的日子渐少了。
    冬意愈浓,云姒加了件里衣,还是觉得冷,正坐在屋子里犹豫着要不要再添件衣物时,阿七脚步轻快,扬着笑跑了进来。
    “四姑娘,四姑娘!”
    发生什么天大的好事了,云姒好笑,自铜镜前回首,明美凤眸睨向她:“何事这么高兴?”
    阿七确实高兴,眉开眼笑:“尚衣局送来了不少上乘的锦缎,说是陛下特意送给四姑娘的,而且还是四姑娘最钟情的紫色!”
    云姒蓦地一怔,昨日随意一言,他竟真遣人送来了。
    阿七见她长发还凌乱披散在纤背,忙抓过梳子替她打理:“四姑娘快别愣着了,掌事嬷嬷在正堂呢,得见着姑娘了,才好回去向陛下复命。”
    云姒一时忘了动作,任由阿七梳着发,羽扇轻睫抬了抬,她凝着铜镜中自己那张未抹一丝胭色的脸,思绪里却浮现出那人冷峻的面庞。
    他眼窝深邃,面上情绪永远不透半点破绽,叫人怎么都看不穿他深藏的心,云姒心里不禁默念起了他的名字。
    齐璟……
    他有冷厉的威仪,也有淡然的轻语,玄衣加身如夜如魅,揽尽风华,昨日与他那一刹那的对视,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其实……和这样一个人岁月朝暮,想来也是很不错的。
    待云姒梳洗好去到正堂时,掌事嬷嬷已经等候多时了。
    宫中女官奉皇命而来,侯府上下纷纷出屋相迎,除却谢之茵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由头未出面,所有人皆在正堂端坐,毕恭毕敬。
    一室和睦,却各怀心思。
    陛下对姒儿如此上心,那成婚之事便八九不离十了,云清鸿心里自然是心喜万分的。
    而柳素锦心有不甘,面上也只能静静陪笑。
    云姮坐在母亲边上,抿唇不语,她容貌才能也不差,姨母更是当今太后,只是因为这个四妹妹是嫡出,便能入宫为后,也太过不公。
    自己女儿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柳素锦悄声拍了拍云姮的手,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不急。”
    三姑娘云姚容貌平平,生性温和,唯爱诗词歌赋,对这些虚名不甚在乎,全程独自在一旁拘手安坐。
    赵嬷嬷始终神色平淡,不论问什么她都是三言两语应付,她为皇帝办事,从不受这奉承之词,直至有婢女迎了声四姑娘,她立即起身,走向刚从门外进来的女子。
    行了虚礼,赵嬷嬷便叫人将那些翡玉托盘上的云锦呈上,一一请她过目,最后抬指点了点一宫女所托的银鎏妆盒,微笑道:“除了锦锻,陛下还命老奴送了支紫玉摇簪,云四姑娘可要打开瞧瞧?”
    云姒略一停顿,轻摇了摇头,笑意清暖:“辛苦嬷嬷跑一趟,还请嬷嬷代云姒,向陛下问安。”
    赵嬷嬷不动声色端详了一瞬眼前的女子,第一眼见她走近,只觉其容娇腰柔,艳骨芳华,从眉眼到身段,尽是噬魂的妖娆,可偏偏方才那一笑,双眸潋烁如明镜般,又是柔醇怜美之姿。
    饶是她在这宫里几十年,见惯了各色各类的美人,也未曾遇见过这般尽媚尽仙的玉致姿色。
    这般好的底子,若是稍加调.教,定是媚骨勾人。
    难怪陛下不理红尘美色,却对她这般有心。
    第10章 凛冬
    赵嬷嬷确认东西送到后,便离开了。
    云清鸿心情极好,策动她去宫里当面谢过陛下,云姒不想与他过多言谈,端着浅笑草草敷衍了过去。
    待云清鸿走后,其他人才起身。
    云姒看了看婢女们呈于玉盘之上的云锦紫缎,最后视线落在了那银鎏妆盒上,停顿了片刻后道:“阿七,派人将这些搁到我屋里头吧。”
    “嗯!”阿七飞快点头,想了一瞬又雀跃道:“天凉了,不如奴婢取些锦锻送去织南阁,给姑娘做件长披风吧?”
    淡紫浅雅,材质柔暖,添上纯白绒毛领,作外披最合适不过了。
    云姒眼梢微挑,笑了笑:“好啊。”
    “四妹妹如此得陛下恩宠,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边上暗藏锋芒的话语传出,云姒目光微侧,眼风淡淡扫去,只见云姮亲昵挽着柳素锦正经过她身旁。
    说话的是云姮,她这二姐姐相貌倒是随了柳素锦,胭然俏丽,性子却不如她娘稳得住,情绪喜怒永远不知掩饰,全写在了脸上。
    “嗯。”云姒尾音轻扬,伴着娇颜曼笑。
    所以呢?
    她这一笑,云姮品出了一丝挑衅的意味,这让她极不舒服,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不动声色斜眸冷视,低嘁一句:“嫁得再好,男人生性风流,照样徒劳。”
    “姮儿。”柳素锦轻轻提醒了句。
    她声音不算大,但云姒却是听得一清二楚,淡瞥她一眼:“二姐姐此言,是在暗讽陛下骄奢放逸,误了朝政吗?”
    突然被安了个莫须有的悖言之罪,云姮骤然瞪眼:“我何时说过这话了?”
    云姒声线清婉,不急不躁:“那二姐姐方才的话是何居意?”
    云姮自然不敢妄言天子的不是,她抿了抿唇,傲声道:“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