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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少人都是兼职,否则连自己都养不起,她就默默地把这个想法抛到了太平洋。
“其实有时也不全是坏事,”僵持了几秒,麦秋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记者了,有时说话也不需要那么尖锐,她举了地中海老师的例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不过老师是很记得您的,您可以说是他走上这条路的精神支柱。”
林非波眼神有左向右,似乎在回忆什么,手一挥,又一个黑科技出现在眼前。
麦秋望着眼前透明的屏幕,眼睛瞪的溜圆,表情有点傻。
很快屏幕像是水幕一般,浮现了涟漪,随即变得平滑,出现了画面,很多年前的画面。
话剧场的舞台,所有人手拉手鞠躬谢幕,台下的人们站起,充斥在耳边的全是“哗哗”的掌声。舞台旁边摆着不少的花篮,结束之后还有不少人停留不肯离开。
林非波穿着一身古装的衣服,化了舞台妆,头上戴了假发,手里拿着道具扇子,看起来十分有范。一对夫妻在后台拦住了他,热情地对他说他们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夸赞他表演的真好。被丈夫抱在怀里的是个几岁的小男孩,看着十分可爱。
那位妻子说她家孩子普通话不太好,能不能现场说一句台词,教教他。
林非波想了想,教了一句挺复杂的:“君子正身以明道,直己以行义,亦复何忧惧乎?”
这话十分绕口,连有些不是本地人的大人可能都学不太明白,但林非波就是特别耐心地教了这小孩一遍又一遍,直到小孩能囵吞说出来,才点了点头。
旁边的夫妻两个站得都有些尴尬了,也没想到这位先生是这么严(轴)肃(到)认(不)真(行)的人。小孩儿学完,也不敢提什么请求了,赶紧道了谢离开。
倒是那小孩子,在母亲身后手里拉着母亲的手,回头时刚好和林非波对上了眼神,亮亮的眼睛,小孩害羞地笑笑,又躲回了妈妈跟前,边走还时不时的回了一下头。
而林非波,麦秋能看到的是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离远些都看不见的弧度。
并且又再度点了点头。
画面没了,麦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邵凡师兄说他爷爷不适合跟别人相处了。
不了解的人,很容易误会他的举动。了解的人,又会觉得很无奈。
林非波不是不会看眼色,他只是觉得那不重要。这跟看不懂别人脸色的人又是两回事,只能说他是一个特别有自己我坚持的艺术家,阿不,演员……吧。
以及,没想到地中海老师小时候是这么激萌,果真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砍得催人老。
“还有话要问吗?”林非波悠闲自在地撸着猫,修长的手指在一堆毛茸茸下显得更加骨节分明,动作流畅又带着几分温柔:“没问题我要给你留作业了。”
又双叒叕一次惊呆了的麦秋:“……作业?”啥玩意儿?
林非波一派淡定,理所当然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不留作业难道等着流血浮尸?”
麦秋:“……”这个玩笑其实一点都不好笑,很冷。
不过算了,看在人家是上个世纪的老爷爷的份上。
然后帅绝人寰的老爷爷就给了她沉痛一击。
“最简单的,我想想,”林非波的手指敲了敲下巴:“嗯,就观察人好了,你是学生。那就观察一百个学生,男女不限,记清他们习惯的小动作,或者特点。之后我要考试。”
“一……一百个?”麦秋目瞪口呆。
要知道别看考试时人满为患,学校录取数可是低得很。报名的人是有好几万,他们全校同一个学年最后录取的学生全加起来也就两百多,这还是扩招之后的结果。麦秋在的表演系,几千人考试,最后只收两个班,一共五十人,成功率低到发指。
也就是说,她不仅要观察同学,还得去别的学年或者专业观察人?
麦·隐藏社恐症·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等麦秋尔康手讨价还价呢,林非波又一挥手,她就从教室内消失回到现实世界了。
教室里就只剩下林非波一个人,和他手底下那只猫。
系统舒服得再次眯起眼睛:“她跟陈容青来自同一个世界。”
林非波手里停下,皱了皱眉。
“……但跟陈容青不是一类人。”系统大喘气地说道。
怔了一下,林非波摸了摸胖橘的下巴:“淘气。”
随即他露出一个不离近了绝看不出来的浅笑,点了点头,这个学生还不错。
过了一会儿,系统也随着麦秋出了教师空间,留下林非波一个人。
他坐在那里,望着窗边的夕阳,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闭上眼,林非波嘴里有腔有调地念叨着《弟子规》。
小时候他没读过什么书,这些还都是他自己慢慢后学的。
演员,要多学东西,这样出来的角色才有厚度。
“用人物,需明求。倘不问,即为偷……”
第22章 军训
统考艺术招生分数要求不高,麦秋复习了一段时间,考试就没什么压力了地过了——虽然按成绩来说作为一个上过一本大学中文系的人有点丢人(……)。
以及因为原本苏叶秋学历不高的关系,中间的手续复杂了很多。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弄好了,帮了不少忙的地中海老师都松了好大一口气。
开学时麦秋去学校报了名,之前她还退了B市的房子。房东大娘十分不舍,还怕麦秋没考好,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认识哪个哪个学校的老师,让人补补课,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