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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口,药丸就这么咽了下去。
    “吃了药殿下便能早些好。”沈昙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铜镜,冯承源望着镜中的影像,被吓到的他挣扎着往后挪了数寸。
    这是澄王的脸?
    “殿下看镜子,吃了药的殿下气色好多了。”沈昙收起了手上的铜镜,径直走出了屋。
    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先吓他一番好了,懂得畏惧棋手的棋子用着才会顺手。
    郡主有恙?亲自去了一趟现场的沈昙看了看那打斗的痕迹、身上的刀痕,突然便知道这搅局之人是谁了?
    自己亲手调教的妹妹。
    那虽懂武艺却算不上高手的妹妹是怎么在这短短数月便进步神速?当然是因为此前自己的点拨调教了?
    栽在“自己人”手里的沈昙细细回想了一番,却不敢确定这小丫头的记忆是何时恢复的,这忘尘香的效用几时变得那般短了?
    这丫头重活了一次,还真将身上的蠢笨性子改了不少啊?至少能骗过自己这个师父了。
    一连七日,每一日冯承源都能在薄暮时分望见那恭敬谦卑的国师大人,他唤自己殿下,和自己说着朝中近日的形势,日渐清明的他,心中已有了答案,真的澄王应该已经殒命了。
    慢慢地,他变得不再挣扎,他被放开了双手双足,他看着面前的银发男子,他享受着这一声声殿下带来的荣耀之感。
    自己是澄王,而不是那蝼蚁般的死士,冯承源自出生来第一次想要彻底忘记自己的姓名。
    第82章 复生
    鹅毛般的大雪飘然落下,舒白穿着蓑衣戴着笠帽骑着一匹白马在日暮时分到达了瑾州城外。
    天边泛着苍黑,舒白下马进了城。这是他第一次见这银装素裹的城池,与雾凇遍布的山野相比,别有一番风景。
    念霞酒肆已初初遍布各州主城,可这进项却不乐观。
    江、瑾、崇三州靠近霞西,自不缺那霞西国的生意人,栎阳府作为都城,也算是人群混杂,生意兴隆。
    可其余各州,霞西人甚少,这念霞酒肆只见亏损不见盈利,再这么下去,一盈一亏,可就快要平账了。
    青兰坐在书房里,望着那赤红遍布的账本,这酒肆的营生约莫是不行了,要不改成茶楼?戏院好像也不错?
    正在犹豫着,红鹂便拿着手炉进了门。“青兰,该出门了。”
    青兰合起了账本,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那极薄的面具被展开,药膏敷脸,面具贴合。
    她披上了斗篷,拿着手炉,和红鹂两人打着伞出了门。
    舒白今日并未装扮成商贩,他牵着马在颍郡王府不远处守候着。
    南洺军三五年内不会再和崤东开战了,他已见过了师父生前所坚守的战场,现在的他只想弄清楚——宛矜玥究竟去哪了?她身上的风影步又是谁所教?
    师父明明说过,这轻功是师祖所创,所授之人不过其二,其一是师父的师兄,如今算来应已有六十余岁了,其二便是战场早逝的师父。
    师父只有自己一名弟子,那这宛矜玥一定和师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奚山上还收着师祖的一封遗书,那是给师伯的。
    可舒白对寻找这素未谋面的师伯毫无头绪,他只知师伯的大概年龄,对其外貌身量、家世背景皆不知晓。
    师父的手札上也没什么线索,满头雾水的舒白只好盯上这扮做宛矜玥的青兰了。
    “是舒白。”刚出门没多久的二人,一眼便望见了牵着白马的少年。
    他剃了胡须,面容白净,好似年纪并没有二人之前想象的大。
    男子牵着马在前面走着,他拐进了离这最近的僻静小巷,青兰红鹂二人放慢了脚步,随后也拐进了小巷。
    “不知颍郡王府可缺看家护院之人?”舒白身上是那厚重的蓑衣,行起礼来甚是滑稽。
    “舒公子此举何意?”
    “我辞了军中的职务,现在缺个遮风挡雨的去处。”舒白仍低着头。
    青兰思索着,这舒白不知几分可靠,各个州县的生意,只靠红鹂一人奔波可不够。
    小姐也不知何时会有消息,这舒白是小姐的故交,人品性格如何小姐应当最清楚。
    “若舒公子不嫌弃,那就在郡王府暂且当个护卫吧。”只是留在府中当个护卫而已,只要小心行事,约莫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眼看着这雪越下越大,三人一道回了府,青兰红鹂在前面行着,舒白则牵着马落后数步。
    素白的空中突然有了两个灰点,是沈开济的信鸽,青兰两步并做一步,径直疾步回了玉棠院,红鹂则领着舒白去见了府中管家。
    是小姐的字,青兰放开了那灰白的信鸽,她手上的纸条上,分明是小姐的字迹。
    激动不已的青兰脸上,罕见地出现了露齿笑。
    吾尚难回府,待事毕立归。
    短短十个字,青兰却反复看了十余遍,小姐真的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