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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你在自己的命和她们母子的命中间选一个。”
顺清郡主的指甲刮过章汾义的脸颊,划出了淡淡血痕。“你会选谁呢?”
倒抽凉气的声音,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混蛋男人。
“我会处理好的,郡主相信我。”章汾义不顾脸上血痕的疼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眼含泪珠,紧紧拉着顺清郡主的衣裙。“郡主,我只喜欢你,是那妇人勾引我,又恰好怀了那孩子。”
“我是被逼无奈的啊。”
“和宛二姑娘的亲事也是无奈?”
“你哪里来那么多无奈?”顺清郡主一脚踹翻了章汾义,用脚踩着他的手。
她低头看了看这个怂包,她当初一定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
“去处理吧,处理好了,再和我说话。”顺清郡主丢下了瓷瓶,转身回了屋。
章汾义看了看自己脚边的瓷瓶,想起了沈心诺。
那是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可有了钱权,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
章汾义揣着瓷瓶,径直去了西城别院。
“诺儿,是我。”
此时已是深夜,没人应声,想是睡着了。
章汾义蹑手蹑脚的进了屋,满心想的都是,怎么让沈心诺去死。
已经熟睡的人,毒药是喂不了了。
是用绳子勒死?还是用刀杀死呢?
不等章汾义想好,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月光的映衬下,女子面色更加苍白。
章汾义忍不住叫出声来。
手上的瓷瓶碎了,里面滚出一粒又一粒黑黑的药丸。
手刀劈下,男子昏了过去。
云媱看着晕过去的男子,又望了望散落一地的药丸。
“这下沈姑娘相信我的判断了吗?”
“有些人是不懂选择,所以才会辜负感情。”
“但还有些人,从头就没有感情,只有利益而已。”
沈心诺看了看与自己相处了近一年的男子。
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长大,哪怕自己曾经经历了举家流放,她依然不够懂人心。
西城边缘的小院,仿佛从未住过人。
翌日,阳光洒在那光秃秃的树梢上。
庄王府的门前,多了一个只穿底衣的男子。他身上写着几个大字,章汾义心悦顺清郡主。
东城所居之人,皆是有头有脸的官家人物。
有身份的人,自是不会像市井小民一般,围成一圈看热闹的。
但这事还是传扬出去了。
公务繁忙,多日不归家的宛子阳,得到消息的第一刻,便和上司告了假,赶回了府中。
栎阳府的颍郡王府,三位姑娘,一位姨娘,全都聚在宛老夫人的住处百岁堂。
向来洒脱活泼的宛矜妤抱着自己的生母哭成了泪人。
平时寡言的宛矜岚,此时正柔声安慰着妹妹。
唯有宛矜玥,面色平淡。
宛子阳回到家,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
哭声揪着他的心,宛矜妤虽和他不是一母同胞,可这也是当亲妹妹宠着长大的呀。
“兄长准备准备,请个媒人,上门退了这门亲事吧。”
宛子阳闻言一愣,他是想退了这门亲事,可万万没想到最先提起这事的是最小的三妹。
宛子阳看了看端坐上方的祖母。“祖母什么意见?”
“去找个媒婆,把彩礼清点了,去章家把亲事退了吧。”
一直没搭话的宛矜妤,哭得更惨了。
她是有些喜欢那个清秀温和的男子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好,他要做出这种事。
宛子阳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安慰他的二妹,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退婚无比不顺利。
章汾义的母亲章钱氏压根不让宛子阳和媒婆进门。
十几个宛府下人也抬着彩礼站在章府大门处。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章府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宛子阳看似好脾气的等着,心中却有无限怒火。
要是在瑾州就好了,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不能硬闯,不能动武,好憋屈。
宛子阳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章府后院冒起了滚滚浓烟。
“救火,把东西放下,和我一起去后面救火。”
宛府下人可不是寻常小厮,或多或少都会一些拳脚功夫。
听着宛子阳的吩咐,立马放下彩礼有序的赶往了章府后门。
章府的管家也不敢再管,任由着宛家的人进了章府。
着火的地方是章府的厨房,滚滚浓烟冒起,偶尔还传来霹雳吧啦的轻微爆炸声。
厨房后边堆着的柴火堆也被引燃了。
火终于熄了。宛子阳也成功的坐在了章府的待客厅。
宛子阳无视自己满身的黑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