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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快要痊愈的时候,突然发现,只有爱裴屿明,还有被裴屿明爱,只有这两件事才能把他完全修补好,缺少了这些,再多的药物也只能保证短时疗效。
    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哪怕自私,哪怕极端,哪怕要冒着被狠狠推开的风险。
    裴屿明看到他,眉毛轻轻拧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扑了个满怀。
    “宝宝……你回来了……”
    阚颂宁哽咽着,把脸埋在裴屿明身前,像溺水前一秒被救起的人,伏在救生岛上拼命地呼吸着,牢牢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放开。”裴屿明沉着声音说。
    阚颂宁摇头,环在裴屿明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不要。”
    裴屿明看着他领口下露出的大片白皙肩颈,不着痕迹地咬了咬牙,用听上去十足冷静的口吻说:“你先放开……我刚打完球,身上都是汗。”
    “不要。”阚颂宁还是不松手。
    裴屿明深呼吸一下,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正是下课时间,体育馆前面人来人往,不少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频频回头看过来,裴屿明轻轻挣了一下,“放开,有人看见了。”
    若是以前,阚颂宁最怕的就是和裴屿明的关系被发现,但他现在不为所动,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死死抱着裴屿明。
    他模糊的态度让裴屿明心里莫名烦躁,刚想直接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开,忽然感觉到胸前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濡湿了,他愣了一下,意识到是阚颂宁正埋在他怀里啜泣,听上去在努力憋着哭音,可怜极了。
    裴屿明攥了攥拳,冷声问:“你哭什么?”
    阚颂宁是想要回答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于是只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呜咽。
    “我问你哭什么?”裴屿明语气又强硬了一分,“我欺负你了吗?”
    阚颂宁只是摇头,依旧不肯松手,他们维持着最亲密的姿势,僵持不下。直到下一节课快开始了,来上体育课的学生都会路过他们,裴屿明实在忍不下去了,半拖半抱地把阚颂宁带进了球队休息室。
    关上门,裴屿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在阚颂宁的眼泪把他的心彻底弄乱之前,重复了一遍:“放开。”
    这一次阚颂宁听进去了,慢慢地松开他。
    “我想你,宝宝,我想你……”阚颂宁抬起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上面满是半干的泪痕,还在不停被新的覆盖,他揪着裴屿明的衣角,语无伦次地说:“宝宝,你别走好不好,你救救我……”
    “你……”低头看到他潮红的眼睛,裴屿明一句话噎在嗓子里,改骂了一个脏字,然后懊恼地摘下发带,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你能不能不哭?”
    阚颂宁一边胡乱点头,一边还在流泪,他觉得那么多药都白吃了,仿佛只要一见到裴屿明,他就倒退回了最糟糕的阶段,身体里有个没出息工厂,持续制造着眼泪,根本不按照他的想法来。
    裴屿明放弃了,退到几步远处,背靠着墙,静静等着他哭完。
    休息室的窗户坏了,被风一下下拍在窗框上,室内没开灯,一片阴冷。阚颂宁的衬衫单薄,再加上哭得有些脱水,用力吸鼻子的时候整个人直哆嗦,又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裴屿明皱了皱眉,把外套脱下来扔给他,露出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简短道:“穿上。”
    阚颂宁听话地披上衣服,学着裴屿明把拉链拉到最上面,又凑到领口嗅了嗅。他抬头看了裴屿明一眼,睫毛湿漉漉的,眼神意味不明,似乎掺着迷恋。裴屿明不自然地别过脸,听到他哑着嗓子说了两个字,还没分清他说的是“宝宝”还是“抱抱”,又被环着腰抱住了。
    眼前这个人正在以绝对示弱的姿态依赖着自己,差点就要唤起某种肌肉记忆,裴屿明在忍耐的同时感到恼火。他离开了一年都没能忘掉,结果阚颂宁一上来就来这么一出,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阚颂宁,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是裴屿明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而这无疑是阚颂宁最不想听到的话,他也急了,红着眼睛,气急败坏地去捂裴屿明的嘴,“我知道!你不准再说了!”
    阚颂宁松开手,气狠狠地吻住他的嘴。他吻得毫无章法,胡乱磨着裴屿明紧闭的嘴唇,心想小孩不乖,一点都不乖,要惩罚。但他凶了一会儿又不自觉软下来,轻轻舔着裴屿明的唇缝,仿佛在恳求他张开嘴,好吻得再投入一点。
    他这样子又像是在撒娇了,裴屿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勾着唇笑了,像是自嘲,“你别这样……我真的看不懂你。”
    说完,他自顾自地坐到椅子上,低头玩手机,阚颂宁怔在原地,焦虑地抠了一会儿手指,也跟着他坐下来。
    两人各坐着一张长椅,中间隔着一米。
    阚颂宁小心翼翼地瞥着裴屿明,裴屿明稍微动一下,他都担心他是不是要走。
    他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当初明明是他犯错在先,伤害小孩,现在哪有资格去索要拥抱……可他穿着裴屿明的衣服,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是滋长贪心的温床,他一点也不想和裴屿明就这样错过。
    裴屿明的头发乱糟糟的,发带被他随手扔在一边,他似乎很焦躁,一直无意识地扯着头发。
    阚颂宁挪过去,坐在裴屿明旁边,想去牵他的手。
    “我明白了,”指尖将将碰到的一瞬间,裴屿明倏地收回手,朝阚颂宁看过来,表情有些落寞,“阚颂宁,你还想和我当炮友,是这样吗?”
    阚颂宁想说话,但没能发出声音,嗓子因为哭太久哑住了,他舔了舔嘴唇,用力吞咽几下,嗫嚅着吐出一个单音:“……嗯。”
    他是坏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坏人的手段卑劣无耻,但坏人也会动心,坏人这一次赌的是完整的自己。
    第22章
    骗你的,宝宝
    “你……”裴屿明被他云淡风轻的肯定气到说不出话来,索性别过头不看他。
    阚颂宁想起之前的很多次,小孩闹别扭不理人,总是像这样别过脸,或是躲进被子,而他总有十成把握能哄好小孩。
    他蹲在裴屿明面前,宽大的外套衬得他瘦伶伶的,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只剩小小的一团。他拉过裴屿明的手,在他试图挣开之前,先一步扣死,贴在自己的颊边,说:“骗你的,宝宝。”
    他伏在裴屿明膝上,是一种心甘情愿的臣服姿态,“我最喜欢你,才不想只和你当炮友……”
    裴屿明像是僵在了椅子上,眼睁睁看着阚颂宁跪在自己腿间,解开了球裤,隔着内裤亲吻性器,直到性器顶端被挑逗性地轻咬了一下,他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