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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这约莫就是冬天第二个洗澡的快乐。
    男生,洗澡都飞快,加上许星落的头发刚收拾过,挺短的,他洗完之后,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就干得差不多了。
    外面,宋清执表面波澜不惊,翻看酒店的入住指南的他,就跟平时做题一样认真。
    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平静。
    内心甚至有些风起云涌。
    只不过那种情绪已经被他强压下去,没有表现在脸上罢了。
    “我说,为什么咱们要订个大床房?”许星落擦着头发,从洗手间走出来。
    “没订过,所以试试。”宋清执说,整个回答带着浓浓的敷衍,却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我懂。”许星落煞有介事地点头。
    “你懂什么?”宋清执合上那本入住指南,说实话,连他自己都不懂。
    “新鲜感咯。”许星落说,然后一把扔掉手里的毛巾,爬上了床:“让我试试大床房的床和标间的床有什么不一样……哎,别说,还真软,应该适合滚床单。”
    幼稚……
    宋清执暗暗翻了个白眼,心底叹了一声:果然脑容量有限。
    “咦,快十一点了,咱们明天是不是有课?”许星落突然想起这事儿,下一秒,赶紧爬起来找手机:“老子手机呢?”
    “……你不是带进浴室了吗?”宋清执看不下去他无头苍蝇似的找,好心提醒了一句。
    “哦,好像是。”许星落停了下来。
    在浴室找到手机,确定明天是周日,许星落这才安心了不少,接着,他看着宋清执说:“我刚才那么着急,你怎么不提醒我?”
    说一句明天不上课会死吗?
    “我以为你不在意。”宋清执看着他,微微皱眉:“上周你整周没来,可以理解,不过上周之前,你也经常不来。”言下之意就是:我不认为你对上学有这么热情。
    “……”啊,这就很尴尬了。
    许星落差点忘了,自己的人设是个坏学生,突然表现出对上学的敬畏是很反常的:“哦,我……”
    “我懂。”宋清执点点头。
    许星落看着他:“?”我自己都不懂。
    “快高考了。”宋清执转了转手里的笔,欲言又止:“你知道的,德中是私立高中,只招收品学兼优,或者家境好的学生。”他飞快地看了许星落一眼:“你再不遵纪守法,学校会开除你。”
    许星落惊掉下巴,这一层他还真没想过。
    没错,他现在已经不是秦家的养子,背景和钱财都没有,学习成绩和作风也不好,德中开除他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看到校霸被自己吓得脸绿,宋清执挺满意:“所以你以后安分点。”
    “行……”至少高中要读完,许星落是这么想的,不然以后拿什么还宋清执的三百万。
    不过想想自己早忘得差不多的高中知识,许星落就觉得很操蛋,真他妈操蛋!
    “是吧,高中毕业总比高中肄业好。”宋清执凉凉地说了一句。
    虽然许星落也是这么想的,但这话听着怎么就让人这么不高兴?
    他看着宋清执,本想反驳几句,你小子少看不起人,结果眼睛刚移到对方身上,他就愣了愣,穿着浴袍的宋清执,垂眸在便签上写着什么,头发塌塌的,盖着额头显得很乖。
    这模样跟之前穿着潮服的样子相差挺大的,一个是酷boy,一个是乖巧小弟弟。
    许星落仗着自己的心理年龄比人大好几岁,就在心里算了,他不跟小弟弟计较。
    “哎。”许星落说。
    “什么?”宋清执的笔尖顿了顿,抬头看去,正好看到许星落在脱浴袍,他愣了两秒之后移开眼睛:“你想干什么?”
    “都十一点多了,当然是睡觉啊……难道干你?”许星落看着他。
    “您睡个觉……要脱这么干净?”宋清执用上了敬语。
    “那不然呢?我习惯裸~睡。”许星落对着他挑了挑眉:“裸~睡有益身心健康,要不要一起来?”
    “免了。”宋清执一脸敬谢不敏:“你自己裸~睡吧。”
    “你不上这床?”许星落问。
    “屋里就一张床,你说呢?”不上这床他还能上哪?
    “哦,那你来啊。”许星落率先躺了下去,留出旁边一个空位置,拍了拍:“来,少男之友用体温温暖你饱受情伤的心灵。”
    “我警告你,嘴巴放尊重点,少在口头上占我便宜。”宋清执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一阵不愉。
    “我什么时候……”口头上占你便宜了,许星落正想问,等等,不会是刚才那句干你惹的祸,操,这个人反射弧也太长了:“行,那你到底来不来?”他捂好被子警告:“一会儿我睡迷糊了你再来掀我的被窝,我会发飙的。”
    “嗯。”十一点多,也确实是宋清执平时睡觉的点了,他只是觉得好奇:“你们校霸都这么早睡的吗?”
    “不是,你对校霸有什么误解?”许星落全身上下捂得只剩头,一边看宋清执一边吹了吹自己的刘海:“让我来猜一猜,天鸭,难道在你眼里校霸应该每天蹦迪泡妹子收小弟?你这是刻板印象,这样是不对的。”
    宋清执没说话,他以前听说的许星落就是这样的。
    不过经过短暂的接触,他发现真实的许星落可能跟传闻中有些出入。
    躺到床上之后,宋清执发现酒店的浴袍有点厚重,躺着并不舒服。
    他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黑色后脑勺,犹豫了两秒钟,还是决定把浴袍脱了。
    许星落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嘿嘿,怎么样?我就说脱了睡比较舒服吧?”
    宋清执没理他。
    “我刚躺下的时候被窝是冷的,可难受了。”许星落转过来,笑了:“怎么样?宋同学,这三百万花得值吧?”
    “你要听真话吗?”宋清执口吻认真。
    “不用了,您一张嘴,我估计就要带着情绪过夜了。”许星落戚戚然地说。
    “可你越是这样,我越想说给你听。”宋清执张嘴就来地挑剔:“花三百万什么也不会,只会给我暖床抖机灵,说实话性价比很低,我拿去干点啥,都比这个好。”
    “那给你来点高的怎么样?”许星落一把贴近枕边男生的后背,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臭不要脸地噙住对方的耳坠:“宝贝儿,你逼逼赖赖了一晚上,是不是想要这个?”
    宋清执的脸色,轰地一下臊得通红,但也不全是臊的,还有恼的:“许星落,你干嘛?”
    “展现自己的性价比呀。”许星落笑。
    “滚。”
    宋清执虽然这样说,但青涩温暖的两个人在宽敞的被窝里,因为想要争夺上风而频繁地变换位置,那些不可避免的碰来碰去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