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一声不吭，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手机搜索新闻，找戚远最近的消息，找到的全是戚远死后，戚氏集团内部出现矛盾，连带造成了A城的经济下滑等等消息。
    俞木把所有关于戚远的新闻看了一遍又一遍，滑动页面的手指渐渐松懈下来。
    神色也从期待变成了一片灰暗。
    戚远没有复活。
    系统骗了他。
    他的五个世界像是他做的一场梦，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因为对戚远的愧疚，所以才做了这么一场可笑的梦。
    怎么可能？！
    “草！怎么可能！”俞木无法控制情绪，他摔了手机，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身，“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统子！”俞木对空气大喊，“统子，你滚出来！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戚远没有复活？！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出来啊！出来！！”
    可是这样喊了很久，喊到嗓子都哑了，脑中还是没有出现那熟悉的声音，俞木终究撑不住哽咽着掉了眼泪。
    他抓紧了自己的头发，“统子，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出来，你出来告诉我为什么戚远没有复活行不行……求求你啊，你出来……”
    *
    一周之后，俞木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那天他哭了很久，又找出很多烟和酒，把自己灌得大醉，企图再进入梦境，去寻找系统，寻找反派，寻找戚远，可都一无所获。
    后来他终于清醒，便用手机备忘录开始记录自己在这些个世界里都经历了什么，并且整理了回到现实世界之后与他穿越前的生活对比得出的种种疑点。
    他的公司老板说有人用他的手机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他的姐姐在别的城市工作，给他打电话都自动转接了语音信箱。
    他的朋友们说这段时间给他发微信都会有人回复有事，勿扰。
    但是他查询了聊天记录，却什么都没有。
    手机被人清理过。
    他去找小区保安要监控，却发现监控在他酒醉回家的那个时间段全部雪花蓝屏，根本找不到丝毫线索。
    看着电脑里那画的乱七八糟的设计图，俞木叹了口气，摸出根烟叼在嘴里，脑子里蓦地闪过姜青禾的话。
    少年缩进他怀里，吻他的下巴，劝他，“少抽点儿烟，对身体不好。”
    俞木把烟放回烟盒里，从糖果盒里倒出块薄荷糖放进嘴里，越嚼心口越疼，眼睛也酸的慌。
    “俞哥，有人找你。”正想着，肩膀被人拍了下，是他的助手小吴。
    “谁找我？”
    小吴比划了一下，“是个二十左右的男的，长得挺可爱，娃娃脸，也就一米七二吧。”
    俞木思索了下，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号人，他问，“他说叫什么名字了吗？”
    “啊，说了说了，瞧我这记性。”小吴一拍脑门，回答俞木，“他说跟你提系统两个字，你就会出去见他了。”
    第141章 现实02
    俞木几乎是跑着出了门。
    在前台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短发少年。
    少年穿着深蓝色卫衣，宽松休闲裤和白色板鞋，微卷头发，娃娃脸，圆溜溜的眼睛很黑很亮，乍一看像个乖巧的女孩儿。
    少年见到俞木的瞬间，就站起了身，眼睛刷的就红了。
    他飞扑到俞木的怀里，抱着他说，“俞木，救救老大吧，他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了！”
    “你真的是系统？”这个熟悉的声音，和系统一模一样，俞木有点恍然，他皱眉问，“你是真实的人？”
    他猛地想通了什么，抓着少年的肩膀把人拉出来，瞪着他问，“是你绑架的我对吗？根本就没有什么圆梦系统，也不是穿越对不对？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现在的俞木可谈不上什么温柔，他的手劲很大，掐的少年疼的直咧嘴。
    “我一会儿都会告诉你！”少年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你跟我来，我们先去见老大。”
    俞木被他拉着，给小吴去了个电话，说有点事要处理，让他帮忙请假。
    少年拉着他坐进门外的一辆悍马车里。
    “宿主，啊，不是，俞木。”少年吸了吸鼻子，眼睛还是红的，“系好安全带。”
    “你成年了吗？有驾照吗？”俞木稍稍冷静了点儿，他看着系统长得实在面嫩，怀疑他没成年。
    “我都二十五了。”少年看着俞木，眨眨眼睛，“就是长得显小啦。”
    说完，他启动了车子，道，“坐稳了。”
    俞木还在惊讶他的年龄和长相，车子嗖的一下窜出去，他整个抖了抖，赶紧抓住了头顶的扶手。
    接着他体验了一把在市中心飙车的kuai感。
    以至于让他怀疑少年拿的其实是赛车驾驶证。
    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说的他眼前这人了。
    开车时候的少年很冷静，他对俞木说，“我叫岚生，是戚远的手下，也是脑域计划的研究员。”
    “脑域计划是什么？”
    车子开出城区，岚生没有急着回答俞木的问题，而是抿了抿唇，对男人说，“首先，我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从一开始我就骗了你……”
    戚远是个天才。
    人都说天才和疯子只差一线。
    戚远更是个中翘楚，全占了。
    脑域计划是他提出的假设，之后花大价钱请来了百人研究团队，共同将这个假设完成直至实施。
    别看岚生当系统的时候各种不靠谱，他实际上却是这整个研究团队的总队长。
    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一直跟着戚远做事，做了整整三年。
    他对戚远的能力心服口服，却也知道这个人的真实秉性。
    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一不小心就会走向万劫不复的边缘型人格。
    他很早就知道俞木的存在，也知道戚远做出脑域计划就是为了彻底囚禁俞木的精神。
    他作为唯一一个能让戚远稍微信任的人签署了保密协议，连接了意识头盔，帮着对方一起让俞木这个可怜的男人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精神谴责。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也一样。
    和两个人一起经历了五个世界，岚生从一开始对俞木颇有成见到后来懂得了戚远之所以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原因。
    俞木三观正直，品性善良，爱憎分明，成熟稳重又善解人意。
    长时间相处下来，没有人不会被他吸引。
    他从心疼老大，到后来心疼俞木，并真切地为两个人能否在一起而担心起来。
    可他终究只是下属，不能帮助老大做决定，只能看着戚远一步步地错下去。
    第五个世界的末尾，姜青禾把俞木推出窗外，岚生的意识里也响起了一道声音。
    戚远对他说，“计划终止，送俞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