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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认真。”
    “宝宝,我承认我一开始……”
    阚颂宁刚找回半分冷静,试图向他解释,咣当一声,教室前门被人用篮球砸开了,几个和裴屿明差不多高的男生走了进来,阚颂宁从球衣款式认出他们是裴屿明的队友。
    “操,老幺还真在这儿,”郑易乔用食指抵着篮球,转了几圈,扔给裴屿明,被他稳稳接住,“都等你半天了,也不回个消息。”
    季凡最后一个走进来,“老幺,你……答完到就在这儿听了一整节课?”
    “嗯,”裴屿明站起来,除了下巴上沾了些阚颂宁蹭上去的粉笔灰之外,一切如常,“我手机没电了。”
    “走走走,咱撸串去,门口小竹签烧烤,今儿不醉不归。”
    郑易乔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阚颂宁,迅速反应过来,这就是裴屿明上次喝多了一直念叨的“老婆”,十分自来熟地问他:“弟妹跟我们一起去吗?”
    见裴屿明似乎想替自己拒绝,阚颂宁连忙握住他的手,指缝扣得很死,说:“好啊。”
    近几日的温度爬升得很快,颇有要提前入夏的意思,C大门口的夜市越来越热闹,几家烧烤店的生意不相上下。
    他们一行十来个人,在路边找了一桌坐下,郑易乔上来先要了两件啤酒,季凡则拿着菜单,根据大家的口味勾勾画画。他不用问就知道谁想吃什么,还给裴屿明单独点了饮料,怕他又跟上次一样,喝多了谁也不认,只知道蹲在路边喊老婆。
    阚颂宁坐下以后也没有放开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握着裴屿明的指尖,拇指磨着他的虎口,裴屿明饶是抗拒,也顾忌着外人在场,没有甩开他的手。
    直到菜上来,裴屿明闷闷地说:“我饿了,要吃饭。”阚颂宁才松开。
    裴屿明拿了一个小龙虾,好不容易把虾头去掉,再手口并用,一点一点剥去虾壳。
    阚颂宁看不下去,取了一只新的,三两下剥出完整的虾肉,放在裴屿明盘子里,“宝宝,我帮你剥,你负责吃就行。”
    在其他人起哄的声音里,裴屿明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拿起筷子,吃掉了虾肉。
    球队里的男生饭量普遍大,很快扫光了桌上的酒和烤串,又点了一轮菜。他们似乎都在嫌小龙虾麻烦,只有阚颂宁一直闷头剥,剥好就放在裴屿明盘子里,裴屿明还肯吃他剥的小龙虾,好像能让他安心一点,指腹被锋利的虾壳割破了都没意识到。
    还是郑易乔先一步看到他手指渗出的血,说:“欸,弟妹,你的手!”
    阚颂宁低头看了一眼,“没事,就一点小伤,你们继续吃。”
    他说着,手还在往小龙虾的方向伸。
    从吃饭开始一直一言不发的裴屿明猛地站起来,凳子腿擦过地面,声音很刺耳,他圈住阚颂宁的手腕,摘下那个早已被扎破的一次性手套,然后在一桌人惊讶的目光中,拉着他快步离开了烧烤摊。
    裴屿明鲜少会这样强势,阚颂宁被他拽了一个踉跄,“宝宝,我们去哪?你吃饱了吗?”
    裴屿明不说话,拉着他大步往前走,拐进另一条街,停在一家711门口,然后松开手,径自走了进去。
    阚颂宁也跟着进去,看着他从货架上拿了创可贴,又从冰柜里拿了矿泉水,顿时心软得不像话。
    他拿了一排AD钙去结账,跟在裴屿明身后,走出711。
    裴屿明拧开矿泉水,在树坑旁边蹲下,阚颂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也蹲下来,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叫他宝宝。
    “你不要理郑易乔,”裴屿明忽然开口,“他很花心,喜欢撩长得好看的,约女孩子开房,从来不负责任。”
    阚颂宁还没回话,手腕又被圈住,微凉的水洒在他的右手上,伤口有些疼,但残留的油污都被冲掉了,清爽了很多,裴屿明继续沉默,似乎只想专心帮他洗手,而后拉起球衣下摆,帮他擦干手上的水。
    “宝宝怎么对我这么好啊?”阚颂宁歪头看着他,笑起来。
    他还没从幸福里缓过神来,又被意外的惊喜砸中,因为裴屿明吻在了他指腹的伤口上,在他心里轻轻地开出一朵花。
    “疼吗?”裴屿明盯着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取出一个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夜风吹起来,还带着点初春残留的凉意,阚颂宁靠近了一些,用另一只手碰了碰裴屿明裸露的手臂,“宝宝,一会儿不回宿舍了好不好?和我回家,”他软着声音恳求,“我给宝宝赔罪,宝宝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好不好?”
    裴屿明垂着头,好像在发呆。
    在阚颂宁以为他不想理自己的时候,他忽然像示弱似地,把头抵在了阚颂宁肩膀上,“……嗯。”
    他总是轻易原谅阚颂宁。
    坐在教室里的那四十五分钟,他以为自己的梦碎了,他再也不想和阚颂宁说话了,可是看到阚颂宁为他剥了一晚上的小龙虾,阚颂宁手指流血却只想着他有没有吃饱,阚颂宁给他买AD钙奶,他又觉得还是可以继续做梦。
    裴屿明总是想着别人的好,像从来没被世界上锋利的东西伤害过。
    他的天真永远完整,如果他爱上一个像他一样简单的人,那么他们的恋爱大概会像童话,比如一起住在堆满毛绒公仔和蜂蜜蛋糕的小岛上。
    可惜阚颂宁不是这样的人。
    他住过阴暗的角落,深谙成年世界的规则道理,因此也偶尔狡猾世故,漂亮的皮囊之下,他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混浊体。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向往毛绒公仔和蜂蜜蛋糕。
    .
    回到烧烤摊坐下,裴屿明戳开一瓶AD钙,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阚颂宁没有再剥小龙虾了,他想着小孩也该吃腻了,便拿起一串鸡翅,用筷子将鸡翅从铁签上剃下来,再夹到裴屿明盘子里,在桌子下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拇指,说:“宝宝多吃点。”
    手指上的创可贴让他对今晚的和好势在必得,他赌的是小孩对他的喜欢。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地发生了。
    谢时君带着下午在会场帮忙的几个学生出来吃饭,定的餐馆刚好在烧烤摊旁边,先是有个眼尖的女生隔着老远看到了阚颂宁,和其他人说:“欸,阚老师也在这边吃饭呢。”
    等到他们一行人路过阚颂宁那桌,阚颂宁刚好在给裴屿明夹菜,猝不及防和谢时君对视上,他下意识收回筷子,局促地坐直了身体。
    谢时君礼貌地笑了笑,看到和阚颂宁同坐的人都很眼生,也没有多问什么,倒是有个学生,平日里和阚颂宁没大没小惯了,伸着脖子,十分欠揍地问:“哇,这些帅哥是谁啊?”
    阚颂宁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就……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
    他莫名心虚,偏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