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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受,但他只是搂着裴屿明的脑袋轻哼,纵容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说是只吃一口,结果起码吃了两分钟,阚颂宁轻轻扯着他的耳朵,“好了,不准再吃了,不然宝宝上课要迟到了。”
    裴屿明不情不愿地松开嘴,又凑过去亲了亲奶尖,小声说:“晚上见。”
    阚颂宁失笑,不明白小孩为什么对他的胸口这么执着,这话的意思是约好晚上也要见面,但不是想和阚颂宁见面,是为了和它们两个见面?
    第三个煎蛋出锅时,阚颂宁又被小暖炉抱得严严实实了。
    裴屿明抱人的时候有点不知轻重,带着小孩心性,每次都要固执地把人整个裹进怀里,手臂也紧紧环着,会让被抱的人觉得温暖而踏实,又像是他在确认自己的安全感。
    “老婆……”
    裴屿明刚洗漱完,发梢湿着,蹭过阚颂宁的颈间,在白T恤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他握着阚颂宁空下来的左手,覆在自己鼓鼓囊囊的裤裆上,“它老是下不去……”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告状,“这样怎么去上课……”
    阚颂宁顺势揉弄了几下,听到裴屿明的闷哼,心下了然,转过身看着他笑:“那要我亲亲它吗?”
    他说着半跪下来,贴近裴屿明的下身,状似无意地嗅了嗅。
    “要。”
    裴屿明拉下裤腰,握着那根迟迟不肯消停下来的阴茎,碰了碰阚颂宁的脸颊,戳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来,阚颂宁还没有说什么,他兀自先红了脸,像个行迹恶劣却自以为无辜的小孩,将马眼溢出的液体尽数涂到阚颂宁嘴唇上。
    晨勃憋得太久,一点点视觉刺激就足够让他难以忍耐,他背靠着流理台,粗重地喘着,“怎么办……我又想射在老婆脸上了。”
    “我是不是……是不是太坏了?”
    他没有让阚颂宁给自己口交,而是真的像接吻一样,用胀红圆硕的龟头吻遍了阚颂宁的脸,从唇角到脸颊,连鼻尖都沾上了湿黏的腺液。
    然而他越是这样,阚颂宁就越是心软,他有时甚至怀疑,这个表面上的乖小孩是不是早就把自己的心拿捏透了,知道用什么语气说话最容易达成目的,什么样的表情最能讨人疼。
    他探出舌尖,在柱身根部舔舐了一圈,“不坏,宝宝想做什么都可以。”
    …………
    两人在厨房胡闹了一通,结果是出门的时候已经快要来不及。
    没有商量,没有多余的眼神,裴屿明自然而然地圈住了阚颂宁的手腕,带着他往公交站跑。
    他们跑上天桥,台阶都要两个两个地迈,跑过天桥上的煎饼车和贴膜小摊,在车流的头顶,路过凡俗,跑进吵闹的人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十指交扣,掌心亲昵地贴在一起,出了汗也不舍得松开,像两个赶着去上早读的高中生。
    阚颂宁平时缺乏运动,跑了没多久就开始岔气,渐渐地跟不上裴屿明的步调。
    他急促地大口呼吸,鼻腔和喉咙开始刺痛,想让裴屿明慢一点,又舍不得打断这狂奔的浪漫,于是努力跟着他,直到他捂着嘴,低头咳嗽,无意间看到扣在一起的两只手,忽然泛起了一种心酸的怅然。
    这感觉陌生又真实,像是一种迟来的醒悟。
    阚颂宁是不太容易意识到年龄增长的那类人,他不过生日,不爱回忆,拒绝伤春悲秋,对变老这个概念不甚在意,当然,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天生长相显小,倚仗时间给的偏爱,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
    但在刚刚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在害怕变老,害怕有一天,他的男孩儿仍旧年轻耀眼,而他的谎话再也编不下去。
    如果裴屿明知道他们之间相差了十六年,被谎话藏起来的十六年,他会怎么想?
    阚颂宁不敢猜测。
    .
    五月初,S市高校篮球联赛终于进行到了决赛阶段。
    决赛是C大的主场,整个球队斗志满满,正式比赛前,和隔壁学校约了一场友谊赛。
    阚颂宁原本是没空去看的,那天他忙得焦头烂额,先是开了两个小时会,脑袋还昏沉着,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去上课,去教学楼的路上,看到草地上晒太阳打滚的两只猫,不知怎么,他忽然很想见裴屿明,想看他打篮球的样子。
    他太累了,需要阳光,需要充电。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阚颂宁头脑一热,绕路跑到了篮球场。
    球场上围了好几层人,都是来看友谊赛的,阚颂宁挤不进去,好在女孩子比较多,他个子高,站在外围也能看到。
    刚好赶上上半场结束,裴屿明最后进了一个球,比分暂时领先,他和队友撞拳庆祝,还有一些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可爱小动作。
    中场休息时,不少女生上前送水,裴屿明一一说了谢谢,但是都没有接,他和队友互相搭着肩膀说笑,几个大男孩儿,身上都汗涔涔的,球衣号码排在一起,是青春里最干净清爽的的荷尔蒙映像,最后所有人将手叠在一起,大喊了一声加油。
    阚颂宁站在外围看了五分钟,没有去打扰这一刻的裴屿明,只是远远地感受他的世界。
    球场上,艳阳下,少年意气的浓度近乎饱和,野性和张扬的棱角展露无遗,叫人舍不得移开眼。阚颂宁向来不会说矫情话,比如永远爱他,永远为他心动,但是他会想说,他希望裴屿明永远明亮,永远是球场上比风还要自在的少年。
    距离上课还有七分钟,阚颂宁背对着热闹的欢呼声,匆匆忙忙往教学楼跑。
    他这学期带的是一门本科生的专业选修课,今天下午是第一次课,学生都很积极,走进教室时,前排基本上坐满了。
    第一节课讲的是绪论部分,不强调知识点,还算比较轻松,课间过后,阚颂宁拿出名单,准备点一次名。
    名单是按照学号排的,总共有七十六个学生选了这门课。阚颂宁放松地倚着讲台,按照名单顺序,挨个念名字,遇到名字有趣的,还会适当开个玩笑,活跃一下课堂气氛。
    一切如常,习惯照旧,直到阚颂宁点到第一页的最后一个学生,序号35。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次再寻常不过的课堂点名会改变什么,于是当一件逃避许久的事情忽然跳脱控制,来到眼前时,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能眼睁睁看着平静的假想被打碎。
    “季凡。”
    阚颂宁念出这个名字,翻页的手指忽然顿了顿。
    等等,这不是……
    他紧张到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将纸张一角攥得皱起来,几乎僵在了讲台上,不敢看台下的学生。
    几秒钟后没有人答到,他又象征性地念了一遍,仍然无人回应,他松了一口气。
    幸好。
    不过也对,他们这会儿应该刚打完友谊赛。
    阚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