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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接一股,总算把憋了好半天的一泡精液射干净了。
完全被动的射精几乎让他舒服到战栗,大腿紧紧绷着,射完了都还在喘,难为情地将脑袋抵在阚颂宁肩膀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说对不起呀,宝宝这么久才射,已经很棒了,”阚颂宁抽了张纸,随意擦拭身上的精液,然后去亲裴屿明的脸,附在他耳边不着调地哄:“射了这么多,好厉害。”
裴屿明耳根红红的,似乎很吃阚颂宁这一套哄人的法子,但仍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今天,还能进去吗?”
再犹豫下去难耐的就是自己了,阚颂宁拉过男孩的大手,带着他往股间探,触到一片湿滑,“嗯……可以,但是不准射在里面。”
少年人精力旺盛,鸡巴射过一次也硬得很快,在阚颂宁腿根处蹭了几下就精神起来,直挺挺地贴着小腹。那根东西尺寸可观,顶端稍微有个弯曲的弧度,龟头形状漂亮,味道干净,阚颂宁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凑上去吃。
真正肉贴肉地操进去时,两个人都咬不住闷哼和喟叹。
“你里面好紧好湿,在夹我,”裴屿明覆在阚颂宁身上,很后悔刚才没忍住射了,这么舒服,他好想一直插在里面,他耸着精干的腰,在狭小的肉道里一点点推进,直到全根没入,试探着动了动,粗喘道:“不要这样夹,会射的……”
“嗯……太大了,我忍不住……”阚颂宁早在浴室就扩张好了,被放置了这么久的肉穴终于吃到东西,馋得一收一缩,湿乎乎的内壁裹着粗长的鸡巴,淫液泌得欢快。
他甚至忘了技巧和主导权,忘了该怎么展现自己的性魅力,只是用最普通的体位,和裴屿明面对面做爱,短时占有这个年轻男孩的一切。
他看着裴屿明操自己的样子,仿佛喝醉了一样眩晕而快乐,他环着裴屿明的脖子抬起上身,在男孩因为快感而变得潮红的脸上“啵”地亲了一下。
裴屿明先是愣了愣,下一秒忽然急红了眼,一边操得更凶,一边毫无章法地碾着阚颂宁的嘴唇,但始终停留在表面,纯情又磨人,直到阚颂宁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缝,他才迟钝地张开嘴,笨拙地去勾阚颂宁的舌尖。
穴里的水越插越多,在接吻的间隙里能听到隐秘的水声。青涩如裴屿明,也在为数不多的性经验里摸到了些门路,知道放慢节奏,每一次都深而重地埋进去,感受龟头破开内壁时舒服到极点的紧致感。
他稍作停顿,低头含住阚颂宁胸前一点,吃奶似地又嘬又舔。
阚颂宁的胸口很敏感,被这么对待,恨不得捏着另一只被冷落的奶尖送到裴屿明嘴里,毫不掩饰淫浪的叫声:“宝宝好会舔,好厉害……”
“喜欢吗?”裴屿明舔着乳粒,抬头看他,“我想让你也舒服。”
“舒服……舒服死了,唔,要被宝宝舔死了……”阚颂宁被唇舌伺候得舒服又难过,咬着指节,前面没被抚慰就射了,他抱着裴屿明毛刺刺的脑袋按在胸口,失神地望向天花板,生理泪水流了满脸。
临近顶点时,裴屿明咬紧齿关深顶了几下,不舍地抽出鸡巴,射在阚颂宁的小腹、胸口、锁骨上。
第二次射精的量还是很大,不是一次性喷完,而是缓缓释放,不断延长快感。阚颂宁身上已经被射得乱七八糟了,裴屿明挺着半软的性器,插进腿缝里戳顶,又射出来两股,总算卸了力,靠在阚颂宁颈窝里,脑袋蹭来蹭去。
尽兴后只觉得餍足又疲惫,两个人叠在一起抱了很久,浑身粘腻,鼻息间都是精液腥膻的味道,阚颂宁动了动快被大型犬压麻的腿,推着他的肩膀,“乖乖,别撒娇了,抱我去洗澡。”
清洗的过程,阚颂宁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裴屿明执着地要让他舒服,他都说累了,不要了,裴屿明还是用手指把他弄高潮了一次,后面不住收缩,想吃鸡巴,前面也射得一塌糊涂,弄脏了他最喜欢的、裴屿明好看的手。
最后一段清醒的记忆是被裴屿明抱回床上,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旁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些,靠过来的体温暖烘烘的,将他裹进柔软的梦境。
他好像听到裴屿明说:“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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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颂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熟的,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裴屿明像是把他当成了床头熊,紧紧团在身前,他都快喘不过气了。
他刚想从裴屿明的臂弯里挣出来就被抱得更紧,大概是因为感冒本来就没好全,加上昨晚胡闹了那么久,裴屿明的感冒又加重了一些,扑在颈侧的呼吸微烫,声音听上去又闷又软,裴屿明用鼻尖在他肩头蹭了一会儿,忽然说:“阚颂宁,我答应了。”
“答应什么?”阚颂宁放弃挣扎,懒散地窝在他怀里。
“答应和你谈恋爱。”
“……啊?”
“你不是在追我吗……”裴屿明不再继续拱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正是起床气最浓的时候,很不满阚颂宁到了这个地步还在遮遮掩掩。
阚颂宁恍然大悟:“啊,对啊,我都追你好久好久了。”
原来裴屿明以为自己在追他?所以才会一直强调让他认真,是想让他追得走心一点,不要还没追到手就乱调戏?
好可爱好可爱……怎么这么可爱。
阚颂宁又一次被他的纯情可爱到了,情不自禁地想去亲他,裴屿明偏过头不给亲,不乐意地哼了一声,穿好裤子下床,裸着上身去洗漱了。
阚颂宁坐在床上,默默消化了一下白捡男朋友的事。他不知道这应该算作游戏中的出界,还是游戏通关后的意外奖励,但无论怎样,他并不想让裴屿明知道,自己只是觉得他可爱所以想逗逗他,那小孩肯定该委屈坏了。
犹豫片刻,阚颂宁跟到浴室,看到裴屿明在用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剃须刀刮胡子,动作不大熟练,阚颂宁便小心翼翼地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
“既然宝宝答应了,那我现在就是宝宝的男朋友了,”他伏在裴屿明背上,低低地笑,手也不老实,从胸肌、腹肌到人鱼线,挨个摸了一遍,“早安,男朋友。”
裴屿明手一顿,放下剃须刀,别别扭扭地转过来,把阚颂宁揽在身前,吸了吸鼻子,说:“……早安。”
酒店敞亮的电梯里。
“你的头发长长了好多,”阚颂宁看着电梯门上映出的两道影子,摸了摸裴屿明的头发,“去年冬天在便利店遇到的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宝宝留板寸特别帅,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帅。”
电梯抵达一楼,两人办好退房从旋转门里出来,阚颂宁刚想问要不要去麦当劳吃完早餐再回学校,裴屿明忽然拉过他的手,大步往前跑。
跑过天桥下的早餐车、高峰期的公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