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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恤,贺朗看都没看一眼,径直把它和衣柜里阿迪达斯的外套打包起来,准备拿到楼下去丢掉。
    他出门去丢衣服的时候,恰巧遇见隔壁寝室的人也在垃圾站前丢鞋子。
    垃圾站前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大多是学生们的生活用品。贺朗面无表情地看向垃圾站,在心中骂了句脏话。
    就在三天以前,所有人都收到了学校下发的通知。从本学期开始,整个理工学院都要集体搬迁到老校区去。
    住隔壁的人丢完鞋子转身,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朗哥也来丢垃圾?”
    贺朗嗯了一声。
    对方低头往他拎在手中的袋子里看,“朗哥丢什么呢?”
    贺朗简短道:“衣服。”
    问话的人顿了顿,主动提议道:“衣服裤子可以投到旧衣服的募捐箱里去。要不你把这些衣服给我,下次我带过去捐掉?”
    贺朗不怎么在意地点点头,将装衣服的袋子隔空抛给他,离开前撂下话道:“那就谢了。”
    说到要搬校区,怨气最大的还属邵烨,他这恋爱没谈两个月,就即将演变成异校恋。用邵烨的话来说,有时间谈异校恋,还不如在游戏里找人网恋。
    他们搬去老校区没多久,邵烨就和美院的那个女孩子吹了。但是他动作很快,又马不停蹄地在联谊会上物色了新的猎物。
    说到换校区后的联谊会,不止邵烨他们班和老校区的学妹有联谊。贺朗班上的人也在国庆以前,就马不停蹄地联系了大二的班级。
    贺朗作为他们班上的门面和招牌,每次举行联谊会,即便贺朗兴致缺缺,班长和副班长也必定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他,说服他去参加。
    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
    贺朗答应了。
    但直到联谊的当晚,进入学校附近的出租用来聚会的小别墅后,他才从班长口中得知,联谊对象是大二园林专业的学生。
    贺朗当时就坐在吧台前,手中握着一罐啤酒,偶尔会喝两口。听到“园林”这两个字时,他握住啤酒的五根手指骤然往里收紧,回过神来的时候,易拉罐甚至已经被他捏出了轻微的凹陷。
    他重重地放下手里那灌酒,拧起眉头冷声询问:“园林?”
    班长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对,园林。考虑到我们班上还有女生,所以只能选这种男女混合的专业班级。”他的声音渐渐没了底气,“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贺朗重新握住那罐啤酒,面露讥讽,“好得很。”
    联谊的班级稍稍迟到了几分钟,开放式的吧台恰巧能够看到通往玄关的那条路。园林班那些学生脱鞋进屋的时候,贺朗视线锐利而沉郁地扫过每个男生的脸——
    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人,他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
    下一秒,余光却不经意间扫过从自己身侧经过的男生背影,个子不算很高,一头短短的卷发十分醒目。
    贺朗手伸得比脑子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表情很凶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卷发男生错愕回头,对上他微愠的目光时吓一跳,结结巴巴地开口喊:“学、学长,有事吗?”
    贺朗面色轻滞,继而不着痕迹地收起自己脸上的情绪,顿了两秒,语气平平地问:“你们班的人都已经来了?”
    “来了。”男生如实答。
    贺朗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你们专业有几个班?”
    男生道:“三个。”
    “其他两个班的人你都认识?”贺朗问完,又冷淡补充,“我指的男生。”
    “认识,”对方赶紧接话,“平常有公共大课都会一起上。男生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人数比较少,三个班都是排的混寝。”
    贺朗点点头,“你们专业,”他顿了顿,回忆起那天在饭卡上看到的名字,嗓音不自觉地沉了下去,“有没有一个叫卓澜的人?”
    男生愣住,然后很笃定地摇头,“没有。”
    “没有?”贺朗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你确定没有?”
    男生闻言,又谨慎不已地回忆两遍,而后张口道:“我确定没有。”
    贺朗的瞳孔里噌地窜起不小的怒火来。
    好啊,真是太好了。
    原来不仅性别和声音是假的,就连年龄和专业,也都是假的。
    他表情难看至极,仰头将罐中剩下的酒倒进嘴里。
    第51章 见面
    贺朗在联谊会上坐到八点半,就被老陈的电话叫走了。
    老陈女朋友新学期也搬校区,老陈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将新校区那家网咖转手后,在老校区这边重新开了家网咖。他这会儿和邵烨在学校后街,打电话叫贺朗过去吃烤串。
    贺朗到烧烤店的时候,老陈和邵烨就坐在路边,桌子上还开了几瓶啤酒。邵烨见他走过来,正打算问他要不要喝两杯。话未开口,就先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老陈哟了一声,这是刚从哪喝完酒回来呢?
    贺朗抬脚勾出收在桌前的凳子,神色淡淡地坐下来,班上有个联谊会。
    联谊会这事邵烨是知道的,他感兴趣地问:你们和谁联谊?
    贺朗拿过酒瓶往被杯子里倒酒,大二的园林班。
    邵烨愣了一下,羊毛卷学园林这事他也是知道的。上学期羊毛卷在游戏里也说过,自己是大一的学生。他面上浮起几分诧异来,不是吧?你在联谊会上遇到他了?
    贺朗沉声答:没有。
    我就说,应该没这么巧。邵烨摸着下巴嘀咕,要不要找人去系统里查他的学籍?
    学校也就这么大,指不定他们哪天就会遇上。他言下之意是指,查到羊毛卷的具体信息,以后也好有意识地做出规避,免得出现其他不可控的因素。
    贺朗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喝酒的动作顿住,猝然撩高眼皮看邵烨,声音冷得厉害:查他干嘛?他是不是园林专业,是不是大二的学生,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还巴不得他牢记我的话,这辈子最好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他要是还敢再出现,我可不能保证,下一次不会动手打人。
    邵烨只好顺着他的话接:行,那就不查。
    贺朗说到做到,好似已经忘了自己被骗的那段经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生活还是和以往那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整整一个月里,他也真的没有在学校里见过杨卷。
    直到国庆长假结束后的期中考试周。
    那天早上,他们班和隔壁班分在大教室里考英语。理科生最棘手的科目就是英语,监考人员没来以前,座位分在贺朗附近的人纷纷向他求救。贺朗坐在教室后排,抵着头将笔夹在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笔玩,复习时间都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急了。
    众人立刻哀叹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