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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应用度也是保留皇子该有的,既然如此,想来他也是不需要了,孙公公,去传朕的旨意,即刻将他押入天牢,非死不得出,朕只当没了这个儿子,他现在已非皇子身份,那个女子直接赐死。”
站在一旁的墨染听着这些,暗自在心中一笑,墨静枫还真是愚蠢至极。
孙公公也不敢多言,他只知道,一概都只需要遵照皇上的旨意办事就行了。
原本昨日宁王府门口发生刺杀之事早已在京都传开,而这会子宁王见过皇上之后,皇上的旨意下达,结果已然分明。
寿安宫内。
吴嬷嬷将御书房传出的消息告知太后娘娘。
宋太后端着手中的那盏茶,面上都只是淡淡的,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没有什么想法。
吴嬷嬷遂开口往下说着,“如果从一开始,这大皇子就没那么多杂念,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也没有外室这一说,哪里会整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更不至于沦落至此,说到底都是自作自受。”
“这件事皇帝既已经给了结果,便不要再拿出来多说,只当没那个人就是。”
“奴婢明白。”吴嬷嬷想了想,轻声问道:“太后,那您说,皇后娘娘那边又会如何?”
“皇后出身西域王室的贵女,皇帝总归还是会保留这最后的一份颜面,废后倒还不至于,左不过是永远也没机会再踏出那昭阳宫半步,皇帝这样做便是要这件事彻底翻篇,以后就不要妄议此事。”
“是。”
……
京郊别院,孙公公带着羽林卫在此,奉皇上的命令将墨静枫押入天牢。
他们正欲离开,却见一辆马车在面前停下,看到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孙公公上前行着礼,“奴才见过宁王妃。”
“免礼。”凤亦书淡声一句,视线看向那边被扣押的墨静枫,也没见到苏莹,问道:“苏莹呢。”
“回禀王妃,皇上的意思,赐死,已经灌了毒酒,死了,尸体奴才已经命人丢去乱葬岗了。”
凤亦书冷笑一声,想想前世因为这苏莹的出现,他所饱受的那些委屈有多少,这一世,将那原本要进行下去的轨迹全部更改,到如今,苏莹在他这儿没有丝毫存在感,最后被扔进乱葬岗,死无葬身之地,想想都痛快,目光依旧紧盯着墨静枫,对着旁边之人说道:“孙公公不介意我同他说两句话吧!”
孙公公岂敢拒绝,“王妃请便。”
凤亦书朝着墨静枫走近几步,讽刺一笑,“看到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失望,就凭你养的那几个死士,也想成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墨静枫啐了一口,“我被褫夺太子身份,禁足在这,拜谁所赐,不杀你我难泄心头之恨,贱人!”
凤亦书看着被镣铐锁住的人,“没错,我就是故意把你养外室的事情,在那恰当的时机捅出来,说给皇兄听的,我就是要毁了你看重的南巡的机会,你又能拿我如何,你说,如果从一开始,那场宫宴我没有当场拒绝,你是不是就继续利用我,利用定国公府,到今日,你获得南巡的机会,回来之日,你是不是就要费心将苏莹迎回太子府,而我和定国公府从始至终都只是沦为你前行的铺路砖。”
顺着这话,凤亦书继续往下说着,“你居心叵测,用心不良,你都是活该。”
“你跑过来就为同我说这些,是啊,就因为你临时变卦,我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不妨告诉你,除了昨日宁王府的刺杀,之前还有好几次我想杀了你、毁了你,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可到最后我不是还没死吗?”
“死不死有什么要紧,一想到那暗无天日的暗牢,狭窄的幽闭空间,没人伺候,没有锦衣玉食,听说天牢里还有老鼠咬人,我可不想看着你死,沦为阶下囚,永无出头翻身之日,每日要忍受这无尽的煎熬,这可比看到你死更令人开心。”
墨静枫面色一沉,怒冲冲的对着凤亦书,厉声说着,“贱人,你就是个有心疾的病秧子。”
凤亦书正欲开口,忽然,身子被一条有力的臂膀揽住,身侧冷沉的声音传来,“孙公公,从今日起,在天牢内连续一月每日命人掌嘴五十。”
“是。”孙公公别的也不敢多言,就只应下,然后命羽林卫将墨静枫扣押着离开,往天牢而去。
待那些人都离开,凤亦书也不敢看墨宸烨,细声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出宫时听人说夫人来此了,就特意赶过来了。”
“那,你会怪我私自跑过来吗?”凤亦书依旧耷拉着脑袋,不敢抬起来。
墨宸烨抬手揉了揉这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怎会。”
第60章 我家夫人精力充沛,一点都不弱
天牢。
守卫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上前行着礼,“二皇子。”
墨染直接问道:“墨静枫关在哪里,带我过去。”
这些守卫也是不敢不从,只能是引着这二皇子走进去。
顺着层层台阶往里走,越进去越觉得这天牢幽深,纵然不间断的距离便设有烛台照亮,可烛光微弱,好似起不到什么作用。
守卫停下脚步,指着一旁的监牢,“二皇子,就是这儿了。”
墨染视线随着移过去,借助烛火的光亮,也能看到墨静枫的嘴脸,显然是被赏了一顿耳光的,“他的脸怎么了?”
守卫只是如实回答着,“具体小的也不知,只是按照上面的吩咐,说从今日起接下来的一个月,每日都要掌嘴五十。”
“好了,你们去外头候着。”墨染吩咐一句,待那几个守卫退开,他照旧看向那阴暗牢房里的人,淡声说道:“这种地方比起太子府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不对,应该说比起京郊别院都是天壤之别。”
“呵。”墨静枫嗤笑一声,“墨染,你以为开始在御书房走动,学习处理政务,就是太子了吗?你也配。”
墨染不以为意的说笑着,“配不配可不是你一个阶下囚能说了算的,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你自己把一手好牌打烂打臭,我哪里能轻而易举就站出来呢,这世上竟有你这般蠢笨之人,居然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皇叔,这不是自寻死路。”
“你还真是有做狗的潜质,以前在我之下委曲求全,这么快就转投墨宸烨,就你,也能当上太子,做梦吧。”
“都沦落至此,还是如此不开窍,这储君之位若是皇叔真有心,你觉得还能轮得到你吗。”墨染讥讽说道:“以前皇后和你如何压制我和我母妃,可现在沦为阶下囚的是谁,被困昭阳宫至今不得踏出一步的人又是谁,而我得父皇允准,学习处理政务,我母妃掌控协理后宫之权,太子之位已是我囊中之物,而你和皇后,与这些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