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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工钱的问题,他们如今有一座金矿一座铁矿,完全不会再缺钱了。
    朱烈底气十足地想道。
    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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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3=
    第101章 冲喜第101天 赈灾
    招揽流民之事便交给了叶云亭与朱烈兄弟。
    朱烈性急,办事也是风风火火。等李凤歧交代完正事,也不走了,就拉着朱闻直接留在书房,与叶云亭一道商议流民招揽以及后续安置的细节问题。
    北疆境内,渭州和西遇州的流民大部分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但无奈其他的州府过来的流民实在太多,他们能力有限,并无力全部救助。如今这些徘徊在北疆境内的流民,便是他们第一批招揽对象。之后便要逐渐将北疆安置流民的名声散出去,让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都往北疆来。
    三人围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一张城内的布局图,各自比划来去,说着自己的想法……
    倒是李凤歧被晾在一旁,参与不进去。
    他索性拖了张圈椅在一旁坐下,目光不自觉地凝在叶云亭身上。每当他说起正事时,眼里总有细碎的光。
    待三人将将大体的计划定下,已经是晌午时分。
    朱烈笑嘻嘻地还想留下来蹭个晚饭。结果被李凤歧一脚给踹出了门:“今日不得空。”
    因为担忧叶云亭不适,李凤歧特意吩咐了厨房都做的清淡饭菜,若是留朱烈二人一起吃晚饭,难免要有大鱼大肉,届时叶云亭看得吃不得,岂不是要难受。
    他可舍不得叫叶云亭难受。
    “大哥,你说王爷成亲以后,是不是越来越抠了?”竟然连顿晚饭都不给蹭。
    朱闻斜他一眼,嫌弃道:“等你也成亲了你就明白了。”
    朱烈:“……”
    怎么这也能扯到我?娶不到媳妇我也不想的。
    眼见着蹭不上饭,朱烈不情不愿跟着兄长后头走了。
    书房里,李凤歧瞧着还没放下笔的叶云亭,蹙眉道:“坐了这么久,有没有哪里不适?”
    叶云亭笔一顿,一时未曾反应过来,待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视线在自己腰臀处流连后,顿时恍然,抿了抿唇道:“没有哪里不适。”他瞧了李凤歧一眼,心想这也太小心翼翼了些,他又不是瓷娃娃。
    “……”又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李凤歧抿了抿唇,似不经意般问道:“你觉得昨晚……怎么样?”
    房事不谐可是个大问题,若是叶云亭当真不满意,日后他再努力些便是。绝不能怕碍着颜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糊弄过去了。毕竟他昨晚十分满足,叶云亭瞧着也十分畅快……但是看他今日的模样,李凤歧有些怕他是为了迎合自己装出来的。
    薄唇抿成一条直直的线,李凤歧神色严肃。
    “???”叶云亭手一抖,浓稠的墨汁滴落在纸上,晕开了一片。但他却无心理会,压下了心中的羞赧,极力装作平静模样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一整个白日,他都有意避免回忆起昨晚之事,身体上的感觉已经淡了,但那种极度契合带来的战栗感却销魂噬骨,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何为食髓知味。
    他像是被分成了两个人,理智的部分告诉他要克制,感性的部分却不断蛊惑着他,想要和李凤歧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全靠刻在骨子里的礼仪教养,他才压下了不合时宜的想法。甚至目光都未曾多往李凤歧身上扫。
    但李凤歧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轻咳了一声,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道:“你若是不舒服,尽管与我说。日后我再努力些,必定叫你满足。”
    夫夫房事,总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畅快。
    “……?”
    叶云亭没想到,云雨里,这人竟然在书房里就说起昨晚的事,他脸皮还没厚到这个程度,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绯色,烧得厉害,只能含含糊糊道:“……这种事,不如晚上再说。”
    见他避而不谈,李凤歧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觉得他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说。
    他心中郁郁,也不再追问,同叶云亭一起回房用晚饭。
    ……
    这一晚两人依旧相拥而眠,李凤歧倒是有心想要再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但又担忧太频繁了不好,只能极力克制着,老老实实地睡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叶云亭便同朱烈去了城中的善堂、
    “城中善堂一共三座,如今都已经安置满了流民。”朱烈在路上给他讲解善堂的情况:“地方实在不够,只能勉强挤一挤,还有许多后来的流民,只能在城外的的破庙等地安身。白日里来城中善堂领粥饭。”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善堂门口。
    善堂前已经排起了长队,队伍里多是些老弱妇孺,甚至还有几岁的孩子,他们手中捧着盛粥的器具,露出来的手指冻得紫红,皮肤干裂粗糙,还有好些生了冻疮。
    叶云亭目光缓缓扫过长长的队伍,还看见一对年纪不大的兄弟,年纪大些的哥哥护着年幼的弟弟,两人手中只捧了一个缺了口的陶碗。待轮到他们之后,哥哥小心翼翼地捧着碗,接了一勺稀粥。
    稀粥在寒风中冒着袅袅热气,他也顾不上烫,轻轻吹了几下之后,便小心地将碗放在弟弟嘴边,让弟弟先喝粥。
    两人珍惜地将一碗粥分着喝完,又走到队伍末端去,重新排起了队——他们只有一个碗,连一人一碗稀粥都做不到。只能排两趟。
    “咱们渭州算是好的了,起码还能领到稀粥。”朱烈显然也瞧见了那两个孩子,目光中有些动容,却到底什么都没有做。
    此时在这里排队的,哪个不可怜?他帮了这个,就得帮那个。可这流民千千万万,又岂是他一人能帮的过来的?
    他话语顿了顿,又笑起来:“说起来他们还要感谢王妃,若不是王妃发现了周句镇的金矿,这善堂也撑不了多久。”
    北疆贫瘠苦寒,并不是富裕之地。还有几十万兵马要养,更是烧钱。王爷仁慈,遇上灾年便直接免了赋税,是以府库中并不富裕。如今赈灾的银子,还是从军费中扣扣搜搜省出来的,否则也不至于将士们的冬衣都没置办齐。
    如今西煌兵临城下,战事紧迫。若没有发现金矿,他们不可能再这么无底洞一样拿军费来赈灾。届时必定会有更多的流民饿死街头。
    叶云亭却摇了摇头,轻声道:“或许是天意。”
    看着这些流民,他忽然想起了上一世。
    上一世,他如笼中鸟被囚于王府,虽不清楚雪灾造成的影响,但后来他死后,季廉在他墓前曾提到过。北昭战事连连,动荡不安。天灾加上人祸,那时遭受苦难的百姓或许比现在更多。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一生浑浑噩噩,为何偏偏上天却给了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