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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都有。
    但诸将领都嗤之以鼻。谁不知道永安王从前在北疆,是出了名不近男女色。
    军营里全是男人,还是许多未成亲的男人,不打仗时召军妓或者逛窑子的不在少数。但永安王除了偶尔与他们喝酒,从没见他近过哪个女人的身。一开始他们猜王爷是不是有龙阳之好,下头有些讨好的人还试过送调教好的小倌,结果有一个是一个,全被王爷揍一顿后扔了出去。
    是以在北疆将士心里,王爷那就真正的神。不仅杀的西煌闻风丧胆,还清心寡欲。连带着底下人喝花酒都收敛许多。
    如今骤然听闻王爷对这男王妃上了心,神色都有些异样。
    尤其是杨不韪,他眉头深深皱着,压低声音问道:“王爷这是一时新鲜,还是……”真上了心?
    若只是玩玩就罢了,他却担心是后者。
    在他们看来,小皇帝昏庸,这皇位迟早要换永安王来坐的,但如今永安王平白多了个男王妃,总是不妥的。日后史书上提起来,也不好看。
    杨不韪问得直白,其他将领虽没有说出口,神色显然也是赞同的。
    朱烈“呔”了一声,知道这群人没见到人前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想法,也不多解释,只道:“等王爷将王妃迎回来后你们自然就明白了。”说完又目露警告之色:“都记着我说的话啊。”
    他说完匆匆走了,余下的将领面色变幻。
    杨不韪叹气:“看来那齐国公府的大公子倒是有些手段,连老朱都向着他了。难怪王爷竟然不顾大局亲自去接人。”
    另一人道:“此事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议吧。若要成大事,这王妃恐怕……”他话只说了一半,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王爷已然和小皇帝翻了脸,两边只有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还没捅破。指不定哪一天,就要打起来了,北疆的胜利当然毫无悬念,他们这些人也都愿意拥护永安王。但这事,决不能被一个男王妃破坏了。
    “此事还是日后再说吧。”也有人听进去朱烈的告诫,摇摇头散了。
    一行人就地散去,各回各家。
    杨不韪背手走出都督府,瞧了一会儿东边的天空,方才缓步离开。
    ***
    冀州,山寨。
    歇了两日之后,叶妄就生龙活虎起来。
    叶云亭整日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没太多功夫关注他,他就挎上自己的刀。臂上托着一只阿青,偶尔身后还缀着只狼王,雄赳赳地跟着巡逻队在寨子里巡逻。
    赵阿婆的孙子跟他熟,也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巡逻,像模像样。
    那些被暂时关押的山匪,每每瞧见他带着刀,隼和狼从面前走过时,都心惊胆战,生怕这祖宗一个想不开,叫隼啄了他们的眼睛或者叫狼咬断他们的喉咙。他们是见过猎隼和狼王的凶悍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但叶妄偏偏一直不动手,仿佛真就专心跟着巡逻队好好巡逻,只在路过关押他们的屋子前时,会阴恻恻地看他们一会儿,然后拍拍臂上的猎隼。
    被关押的山匪:……
    求你了,给个痛快的吧。
    叶云亭听着下头的暗卫汇报时,有些啼笑皆非。他原本还以为叶妄会记仇,定要去寻那些山匪的晦气,结果却只是日日吓唬他们,竟什么也没有做。
    “叶小公子大约是明白王妃意图。”暗卫道。
    这些山匪杀过人,在寨子里说一不二惯了,身上很有些匪气。如今叶云亭有意要用他们,便要先关起来晾着,狠狠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之后才能好用。
    叶妄此举倒是无心插柳,帮了他们一把。
    “如今那些人如何了?”叶云亭问。
    “这两日一天要被叶小公子吓个五六回,吃不好睡不着,精气神已经磨得差不多了。”
    叶云亭点头:“那便可以同他们谈一谈了。”
    ……
    被关押的山匪有三十五人,各个身强力壮,因见过血,身上有些隐约的戾气。
    但这回叶云亭去见他们时,就见这些人各个面黄肌瘦,精神不济。瞧见叶云亭过来时,甚至有人道:“寨主,要杀要剐我都认了,只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别再放狼放隼的来吓唬他们了,真的经不住。
    晚上做梦都是那头狼满嘴的尖牙。
    忒他娘的吓人了。
    叶云亭笑了笑,暗卫给他搬了张凳子,他便慢条斯理地坐下来,道:“上回你们不是想将功折罪么?如今我便给你们这个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这些山匪好歹又振作了一些,高声道:“我们愿意追随寨主!寨主指东我们绝不往西!”
    叶云亭颔首,又道:“不过你们也知道,杀人抢劫,按照北昭律法,是立斩不赦的死罪。”他观察着一众山匪的表情,见他们神色隐隐惊慌,方才继续说完:“是以此次,你们要办之事,并不是全然没有危险。”
    那些山匪一听,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有危险怕什么?他们落草做了山匪,也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过活。于是众人齐齐点头,以示并无异议。
    见他们接受良好,叶云亭才摆出了最终的条件:“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做,若是事成,你们能活着回来,便能抵消罪责。并且一人得一百两的赏银。若是没命活着回来,事后我也会给你们收尸,一百两可送到你们家人手中。”
    此言一出,山匪们都骚动起来。
    一人一百两银子!!!
    就是他们做山匪抢劫,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一百赏银的诱惑,远远大于可能会丢命的恐惧。这些山匪们喜了一会儿,都伏地道:“愿为寨主差遣。”
    “不过……这赏银如何保证兑现……”等激动完了,脑子机灵些的就开始有疑问了。络腮胡犹犹豫豫地问出来,生怕惹怒了叶云亭。
    叶云亭却早有准备,笑着道:“你们也听我弟弟说了,他是上京齐国公府的小公子,意外遭劫流落山野。我是他二哥叶泊如,这次是为了寻他才专程到了冀州来。”
    “堂堂齐国公府家大业大,可不会赖这点账。”
    没想到他们来头竟真的这么大,山匪们震惊一瞬,便不再疑心。先前叶妄落难时就说过自己是国公府的公子,后来这位叶公子背他进寨子时,光头与络腮胡也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国公府。因此听叶云亭这么一说,便都信了。
    一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是买命钱,但对这些世家公子哥儿们,恐怕就是指缝里漏出来的一点点。
    众山匪纷纷同意,这才想起来问要做什么。
    叶云亭只拿出一张简易的舆图来,道:“你们跟着我的人,到这个地方去,将路过的一只商队劫了,之后各自寻地方躲起来,等看见我放出的焰火,再现身便可。”
    他说的含含糊糊,两个山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