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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气并不坏,也很好相处;到今日,又觉得传言其实并不假,北昭战神只要一个眼神,便叫人望而生畏。
    然而此时这个出手狠辣果决之人,却是他的盟友。
    叶云亭抿了抿唇,对他和永安王这桩稳赚不赔的买卖充满了信心。
    倒是先前打得痛快的季廉瞧见外面的尸体,悄悄往叶云亭身边靠了靠。
    “李踪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李凤岐沉吟一瞬,便道:“我与云亭出城去迎接母亲,顺道送李踪一份大礼。”
    五更道:“王爷出行不便,属下备了马车……”
    “不必。”李凤岐勾了勾唇:“大公子推我去,就走昭和正街。”
    叶云亭眼中闪过诧异,思索一瞬后又隐约明白了他的用意:“王爷是要叫城中百姓都知晓……”如此一来,所有人都知道永安王性命无忧。等皇帝的人手赶来时,也再不敢做什么。
    毕竟如今整个上京百姓都知晓,皇帝担忧永安王病情夜不能寐。如今永安王大好,性命已经无虞。皇帝自然只会高兴。
    便是不高兴,也得忍着,假装高兴。
    “大公子果然聪慧。”李凤岐颔首,又瞥了五更一眼,冷冷道:“你还要多学着些。”
    说罢拍拍扶手,叶云亭便推着他往昭和正街走过去。
    留下来的五更:“???”
    他挠了挠头,疑惑地瞧着季廉:“什么意思?”
    季廉与他大眼瞪小眼:“我怎么知道?”说完快步追上了叶云亭,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这巷子又深又长,还堆了几个死人,阴气沉沉,吓人得很。
    ***
    而此时,崔僖正带着人往永安王府去。
    挑好的宫女内侍鹌鹑一般跟在马车后头,再后面,则是皇帝赐下来做面子的赏赐。
    既然要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崔僖的马车不紧不慢地驶向王府,然而走到半路时,车夫却停下来车来,回禀道:“前头百姓太多,堵了路。”
    “派人去驱赶便是。”崔僖斜躺在车内,手中把玩着一柄玉如意。
    车夫依言下去驱赶堵住街道的百姓,嘈杂声音中,崔僖依稀听见了“永安王”“王妃”“好了”等字眼。
    他眉心一皱,坐起身来,正要掀开车帘去瞧瞧外面是怎么回事,却听一声急促的马咴声在马车边停下,一个急切的声音道:“崔常侍,属下有急事禀告。”
    崔僖只得放弃探寻外头的情形:“何事要禀?”
    报信的人匆匆下马,他本是准备往宫中去,结果半路上忽然远远看见了崔僖的马车,又急忙掉头来寻。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钻进马车内,脸色惨白的将方才发生的事如实回禀。
    “你说什么?!永安王病好了?还与王妃杀出了王府?!”
    崔僖一惊,手中的玉如意在坚硬的黄花梨茶几上砸出一声沉响,似催命的鼓点砸在了守卫心上。
    守卫两股战战,额头冷汗滑落,勉强压着惶恐的声音道:“是,属下们尽力了,但没拦——”住。
    他话未说完,一柄玉如意便迎面砸向他,正中他口鼻。
    守卫痛苦地捂住嘴,吐出几颗碎牙来,却不敢呼痛也不敢求饶,只能瑟瑟发抖地跪趴在原地。
    崔僖阴沉扫他一眼,将人一脚踹开,弯腰钻出了马车。
    他想起了方才无意间听见的字眼,出了马车,便朝着人群聚集中心望去,却正瞧见两个青年的背影。
    一个长身玉立,气质温润;一个坐着轮椅,却仍不掩周身冷意。
    分明便是该在王府之中的叶云亭与李凤岐!
    第17章 冲喜第17天
    两人不紧不慢走过昭和正街,四周百姓好奇地聚集在正街两侧围观,却又不靠得太近,只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两人,小声地交头接耳。
    百姓们的疑惑可太多了。
    永安王可是性命无虞了?这腿又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痊愈?
    还有这推着王爷的俊秀公子又是谁?这是要去做什么?
    但问题虽多,却没人敢上前搭讪询问。即便他们很多人确实关心永安王的病情,盼着北昭战神能长命百岁身康体健,好将那些猖狂的西煌人打回老巢,永不敢再犯边。
    毕竟永安王看起来真的很凶。
    不敢惹。
    叶云亭就见这些百姓跟了一程又一程,四周都是压低了的交谈声。但愣是没一个人敢出声询问,可见永安王从前积威甚深。
    他低眸看了面无表情的李凤岐一眼,悄悄抿下了唇边的笑意。心想其实也没那么凶,只是面无表情时看着骇人而已。
    两人在众多百姓的围观之下往城外走,但闻讯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后来的人挤着前头的人,如水浪一样往前涌,有个年纪颇大的大婶被后头的人推搡了一下,身体一倾,就朝着叶云亭的方向倒过来——
    叶云亭余光瞥见一人朝自己扑来,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轮椅上的李凤岐凤眼微眯,右手袖摆一抖,盘在手臂上的长鞭蓄势待出,待看清只是个年纪不小的妇人时,他抬起的右手又收了回去,目光落在叶云亭身上。
    大婶不慎崴了脚,全靠叶云亭扶了一把才站稳了身体。待她看清扶着自己的人后,连忙就要下跪求饶。
    她本来只是来凑个热闹,却没想到冲撞了贵人,一张经了风霜的脸庞上满是惊慌,眼神畏惧地看着叶云亭,慌得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四周嘈杂的声音逐渐静了下来,围观的百姓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据说永安王的脾气可不太好,这位公子和永安王如此亲近,虽然瞧着和气,说不定脾气也不怎么好。
    “无妨。”叶云亭皱眉将屈膝的妇人扶了起来,目光扫视四周乌压压的人群,眉头皱得越深,他思虑一瞬,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还请勿要在正街聚集,占了道不说,这人挤着人也容易出事。”
    说完将那大婶扶着走到空旷处,免得她再被人推搡到,才折返回来,朝众人点了点头,
    他生得一副温润俊秀的君子模样,眼神和气,唇边含笑,声音不高不低,却极为悦耳。原本还小声议论的百姓听见他的声音,便静了静。
    但过了片刻又骚动起来。
    一众百姓暗暗觉得这年轻公子瞧着倒是个脾气好,十分和善的人。
    他们听从叶云亭的话逐渐朝四周散开,把被占着的道空出来,但同时也有那胆子大的,藏在人群大声道:“王爷的病可是好了?我们都一心盼着王爷早日痊愈,去把那些西煌蛮人打个屁滚尿流嘞!”
    早在永安王中毒命不久矣的消息传出来后,有在两国之间来往经商的商人就带回过消息,说西煌人也得知了永安王中毒的消息,都放了话说今年要打下渭州西遇州过冬呢。
    北昭子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