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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说:“好。”
    荆玉忍不住道:“你就这么相信了?没别的要问我?我可是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同性酒吧哎,还待了整整半个小时!”
    傅风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不一样的神色。
    他反客为主,抬起手,有点用力地摩挲他的后颈。
    像是猎人捕杀前在抚摸小豹子脆弱的脖颈。
    指腹粗糙,有薄茧。
    危险,威慑。
    隐秘,压抑。
    欲望,掌控。
    再开口时,就多了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思:“回家,慢慢说。”
    一回到家,荆玉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包括自己确实不是贫寒家庭出身,不是艺考生,也没有欠培训机构的赔偿金,每天上网课不是在学文化课的内容,而是金融学,今天见面的Alex就是他的金融科老师,等等等等。
    说的时候仔细观察傅风澜的表情。
    见他神色平静,似乎接受良好,于是大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Alex一直在骚扰我,想让我跟他交往。我不想让你烦心,所以今天就亲自去把他解决了。”
    荆玉颇为得意地把今天的战绩告诉了傅风澜。
    “你是不知道,当时Alex的表情,就跟唐僧突然进了蜘蛛洞一样,他以为我是北京城的地方一霸,黑白两道通吃,类似日本的山口组,笑死我了……”
    傅风澜笑不出来。
    他握了握拳头,道:“你应该告诉我的。”
    荆玉:“你在养伤,我怕你心烦嘛……”
    傅风澜:“你今天一个人去,万一,出事呢。”
    荆玉:“……”
    傅风澜蓦地抓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如同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弯下腰去,额头抵着他的手背,缓缓磨蹭:“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进了地下酒吧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荆玉不敢吭声了。
    傅风澜:“那个Alex,现在人在哪里,要不要我去解决?”
    荆玉摆了下手:“放心,十年之内,他都不敢再出现在北京了。”
    之前荆玉在傅风澜面前一直是装可怜装穷的状态。
    如今突然不需要伪装了,感觉还有点不适应。
    荆玉:“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为我之前的撒谎道歉,现在都交代完了,你也可以放心……”
    其实还有一点,他故意忽略没说。
    心里暗暗祈祷,傅风澜也不要发现才好。
    那才是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点。
    关系到一切事情的开端和源头……
    为了迷惑傅风澜,荆玉热情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坐在他大腿上。
    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要解他的领口。
    他羞涩道:“作为补偿,今晚我会好好……”
    “——慢着。”
    傅风澜突然道,手一抬,挡住了他热情似火的嘴唇。
    荆玉的笑容僵在脸上。
    傅风澜冷静地,一字一句道:“你好像,还漏了什么没说。”
    荆玉装傻:“啊,有吗。”
    傅风澜盯着他的眼睛,平淡道:“这么做的原因呢?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家境,为什么不能坦坦荡荡地、用真实的身份来认识我?”
    姜还是老的辣。
    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过去。
    荆玉吞吞吐吐:“我……”
    他能怎么说。
    难道要说,是,我就是十年前你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儿,你的脚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如果不是我这个丧门星,你根本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你可能早就演遍你喜欢的所有剧本,实现人生梦想,红遍大江南北了。
    傅风澜露出了今天到家后最锐利的一道目光。
    他有些失望,又像是思索地问道:“你的名字,真的叫荆玉吗?”
    第42章 同床异梦
    傅风澜问这话的意思,当然不只是问他的名字。
    他是在怀疑,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恋爱中最重要的就是诚实和安全感。
    如果连身份都可以伪造,那别的呢?
    比如……感情。
    傅风澜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他是一贯温柔稳重的性格,不愿意说出伤人的话。
    他不想伤害荆玉,可也没办法接受这段时间以来的亲密狎昵都是始于谎言。
    这太离谱了。
    荆玉急切道:“别的我没有骗你,只有身份……”
    傅风澜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所以,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为什么要撒谎?”
    荆玉:“……”
    傅风澜替他思考:“你家里是混黑社会的?做保密工作的?小少爷想体验穷人恋爱?还是说——担心我会觊觎你的财产,所以通过这种方式考验我?”
    傅风澜语气不稳,夹枪带棒,前所未有的尖利。
    话尾是很明显的自嘲,带着一丝冷淡和凉薄。
    这在他们过往的交谈中,从未出现过。
    荆玉被他问得眼圈红了。
    傅风澜的语气,仿佛他们之间过往的温柔亲昵都一笔勾销了。
    他在质问他,怀疑他的居心,怀疑他对他的感情。
    可即便是委屈至此,荆玉仍旧死死咬着牙,不肯说出实话。
    翻来覆去只是哽咽地说一句话“感情上我没有骗你……”。
    傅风澜原本是冷着脸的。
    然而抬眼看到他通红的眼眶,突然像是泄了气。
    “抱歉,”他用拇指擦掉他脸颊上的泪水,力道很大,抚触的时候又变成了素日的轻柔,“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口不择言。”
    荆玉哭得稀里哗啦。
    傅风澜把他抱到腿上,用纸巾帮他擦脸,轻声道歉。
    拍他的背,防止他哭得背过气去。
    甚至帮他煮了宁神安定的桂花茶,端来一碟榛果巧克力和曲奇饼干,防止他哭饿了。
    搞到最后,两个人的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
    仿佛傅风澜是那个做错事的人,而荆玉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大概二十分钟后,荆玉终于哭累了。
    荆玉肿着眼睛喝桂花茶,喝一口,抬起脸,道:“太淡了。”
    傅风澜:“花茶不能过浓,防止晚上心悸,失眠。”
    荆玉:“那下次要加糖哦。”
    傅风澜:“家里没有冰糖了。”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平时的状态。
    一个稳重,一个撒娇。
    一个照顾,一个被照顾。
    傅风澜不再逼问他,他也不用哭得直打嗝。
    可是荆玉知道,这只是平和的表象。
    傅风澜虽然温柔,但一向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头脑也很清醒,不可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他糊弄过去。
    当天晚上,两人罕见地表现出了距离感。
    傅风澜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