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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风澜:“朕此刻就不是很开心。”
    荆玉没办法,调转身体,头对着床脚,屁股对着傅风澜。
    伸长双臂,抬高臀部,模仿猫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穿的是灰绿色T恤和短裤,回家后忙着给傅风澜擦身体,还没来得及换。
    伸懒腰的时候,短裤边上露出一截细瘦的腰,柔韧白嫩。
    因为臀部抬高的弧度,衣服下摆滑下去。
    从床头的方向,可以清晰地看到衣服下柔软诱人的身体。
    荆玉涨红了脸,回头看着傅风澜:“可以了吧。”
    他仍然保持着抬高屁股的姿态,因为神情羞赧而更加可爱。
    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傅风澜眼里,完全就是一副引诱人的姿态。
    傅风澜神色未变,只是声音哑了些:“我养的猫咪,是会春叫的。”
    荆玉:“……”
    傅风澜:“尤其七八月的时节,正值盛夏,宫中猫咪时常在半夜厮打,声声春叫。”
    荆玉:“……”
    傅风澜:“来吧。”
    第32章 别碰,脏
    欺人太甚!
    荆玉正要发作,傅风澜忽然“嘶”了一声。
    荆玉紧张道:“脚又疼了?”
    傅风澜:“可能麻药劲儿过去了,医生说,之后一周内会有刺痛感,是正常的。”
    傅风澜的脚伤就是荆玉心心念念的头等大事。
    他爬到傅风澜身边,想碰不敢碰,无措地呆坐了一会儿。
    想要做点什么来帮他缓解疼痛,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傅风澜:“没关系,也没有很疼。梅雨时节空气潮湿的时候,我偶尔也会刺痛,早就习惯了。”
    他说这话是想让荆玉不要担心。
    却没想到反而让他更加内疚。
    荆玉的心口像扎了一道刺,细细密密的,戳着疼。
    时刻提醒他,这些都是他造成的。
    是他让傅风澜疼,若干年后依旧伤痕累累,做再多补救也无法完全愈合。
    这么想着,咬了下唇。
    忽然下定决心似的,爬到傅风澜脚边。
    俯下身去。
    傅风澜顿了一下:“你做什么。”
    荆玉:“……伤口愈合咒。”
    傅风澜笑:“又给我施仙法啊?”
    他以为荆玉又要给他吹一吹,谁知荆玉直接低下头,吻在了绷带上。
    傅风澜一怔。
    脚毕竟是人身体很敏感的一个部位,平时也不常碰触。
    傅风澜因为脚伤的缘故,脚上分布的神经比常人更加敏锐,对触感和温度的知觉都更加敏感。
    突然被荆玉这样亲昵地对待……
    隔着绷带,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
    灼热,柔软。
    仿佛他的脚是什么稀世珍宝,要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
    傅风澜下意识缩了缩脚:“别碰。”
    荆玉偏过头看他:“痒?”
    傅风澜:“……脏。”
    其实是不脏的。
    傅风澜爱干净,并且腿脚因为受伤,这些年来十分注重保养,时常用中药浸泡。
    他的脚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脚臭味,反而是淡淡的中药苦味儿。
    指甲永远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污垢。
    味道清清淡淡的,是丹参、赤芍、泽兰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种药房的清冽干爽感。
    荆玉嗅了嗅:“不脏啊。”
    傅风澜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不想看到荆玉这样。
    他喜欢的人,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宝贝。
    他可以去吻荆玉的手,脚,小腹,耳垂,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妥。
    事实上,两人狎昵的时候,荆玉身体再私密的地方,他也吻过。
    可他舍不得荆玉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
    在他心里,荆玉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荆山之玉。
    极珍贵,极美丽,无价之宝。
    做稍微低姿态一点的事,都让他觉得是玷污了他。
    荆玉看见他的神情,想了想,道:“就当我是在加班?”
    谁知傅风澜的神情更严肃了。
    可能因为年龄原因,他和荆玉的脑回路偶尔也有对不上的时候。
    俗称代沟。
    比如此刻,联想到之前的对话,他觉得荆玉好像对某些事情有很深的误解。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说得清楚一点。
    于是傅风澜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告诉他:“我雇佣你工作,就是证明我认可你的工作价值。你所做的一切,你的细心,认真负责,配戏能力,都值得我付给你薪水。这其中无关私情,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稀里糊涂。”
    荆玉也被他弄得认真起来:“我知道了。”
    傅风澜:“所以也不要觉得我给你开后门。我既然留了这个职位,就说明我有这方面的招聘需求。你也不是被我饲养的米虫,你是在挣你应得的钱,不要自卑。”
    “你也不用在工作之外的时间迁就我。你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必觉得自己在报答或是报恩。”
    荆玉“嗯嗯”几声。
    忽然想到什么,有点顽皮地斜眼看他:“真没有开后门啊?”
    傅风澜:“……”
    荆玉:“其实你如果说是因为被我吸引到,我也挺开心的。”
    傅风澜:“……那是另一件事。”
    荆玉笑得像个小狐狸。
    傅风澜动了动脚,有些不自在地说:“差不多了。”
    荆玉仍然趴在他的脚边,轻轻在绷带上“施法”。
    一边施法一边顶嘴:“我说没好就没好。”
    傅风澜无可奈何。
    他阻止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
    男人的脚,和身体的冲动,是直接挂钩的。
    从年长者的角度由上而下看过去,年轻的恋人趴伏在脚边,唇红齿白。
    皮肤如脂如玉,乖巧顺从,完全臣服的姿态。
    好像对他做什么,都不会反抗。
    ……
    这对人心理上的刺激,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傅风澜必须调动全身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荆玉浑然不觉,啪嗒啪嗒又亲了好几下。
    他笑嘻嘻地抬头看他:“这是进阶版的仙法,会好得更快哦。”
    傅风澜:“不听话。”
    荆玉:“我又不是第一天不听话了,你还没适应啊。”
    好不容易荆玉终于施完仙法,心满意足地起了身。
    傅风澜长吁一口气,以为可以放松下来了。
    谁知荆玉调转了个方向,双手双膝并行,朝床头爬了过来。
    上半身下倾,胳膊弯曲,臀部微微地抬起。
    像一只真正的猫咪那样,爬得灵巧敏捷,无声无息。
    快到床头的时候,荆玉停住了。
    伸长胳膊,把手指屈起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