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啥时候的事？他咋不知道？
    应渐辽迷惑了一阵子，视线看到对面几人瑟缩的模样, 有点不忍心地别了别眼。
    他仰头看了看楚绝紧紧绷着的下颌, 伸出手，指尖夹起楚绝的袖口，轻轻地拽了拽楚绝的袖子。
    楚绝周身的气势慢慢掩去，眼神也变得柔和, 不再是刚刚的那种凌厉：“怎么了？”
    楚绝低了低头，看向应渐辽，目光中带了点询问。
    应渐辽想了想，对着楚绝摇摇头——
    “要不……算了吧？”应渐辽的语气中带了点试探，他摸摸鼻子，“他们也够惨的了……”
    应渐辽觉得背后说坏话，被正主正好抓到的这种尴尬，都已经足够让人死亡，反复去世了。
    ——更何况，类比一下，这简直就是上班的时候说领导坏话，转头看到领导就在身后；或者是学生时代吐槽老师，一转头发现老师全部都听了去，还用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应渐辽想到这，看向那几人的眼神中的同情更甚——
    闲聊有风险，吃瓜需谨慎。
    这说不定什么时候运气差了，就直接翻车。
    不过应渐辽对于这些，其实懒得去追究。
    ——毕竟，应渐辽知道，芸芸众生，想要彻底堵住一个舆论都很难，自己这不痛不痒的事情，没必要大动干戈。
    楚绝瞬间理解了应渐辽的意思，他对着应渐辽点点头，转而看向那几个人。
    那几人脸上的神情，跟庭审时候等待判决的犯人表情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几个依旧是一脸惶恐的模样——甚至看向应渐辽的眼神中也带着点惶恐。
    “背后说人坏话，”楚绝的眼神立刻又凌厉了起来，语气中也带着丝丝冷意，“以后要是我再听到……”
    “不会了！不会了！！”那几人的回答的急急忙忙，语气中带了点悔恨，“绝对不会有下次！！”
    “嗯。”楚绝简单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接到楚绝幅度并不大的摆手后，他们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低着头，迅速地准备撤离。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绝把几个又叫了回来，又补充了一句：“应渐辽很好。”
    “他很有潜力。”
    “也很有天赋。”
    “而且他不怕学习。”
    莫名其妙被夸的应渐辽一头问号：？？？
    不，他木得潜力，他只想退圈。
    “是的！！毕竟是您挑选出来的学生，那必定是人中龙凤，天赋秉异！”一个人立刻开始吹起了彩虹屁。
    “就是就是！在您的悉心指导下，应渐辽一定会越来越好，取得佳绩，创造辉煌！”另外的几个人也附和着。
    应渐辽被这像是中小学运动会的获奖感言又尬了一下子。
    再次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应渐辽只能干干地笑了一下，掩饰自己心中的迷茫和尴尬。
    “嗯。”听到这些，楚绝的神色终于微微缓和了下来。
    对面几人则是微微松了口气，又对着应渐辽吹了一通彩虹屁之后，溜之大吉。
    应渐辽还沉浸在楚绝莫名夸他的操作中没走出来。
    他被楚绝和其他人的彩虹屁搞的有点迷茫。
    反应过来以后，应渐辽甚至还不好意思——
    你训那些人就训，夸他干什么啊？
    到了最后还成了大家一起对着他夸夸了。
    他又不是在什么夸夸群里，让大家这么夸他……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应渐辽悄悄咪咪地瞄了一眼楚绝。
    有点帅。
    应渐辽被楚绝夸得有点害羞，耳尖露出了淡淡的粉红色。
    他转头看着楚绝，含糊地道了声谢。
    应渐辽轻声说完“谢谢”两个字的时候，没敢跟楚绝对视，他立刻转头，看着那几人离开时仓皇失措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想到那些人临走前看他的表情，突然开心起来。
    心中像是装满了氢气，晃晃悠悠的，像是要飘起来了。
    ——有一点点爽。
    应渐辽的微笑也跟着变得神气洋洋的，他和楚绝并排站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
    狐假虎威。
    呸呸呸，他才没借着楚绝的威严呢。
    不对，好像借了……
    就在应渐辽还在试图理顺这个逻辑的时候，楚绝身上的木质香味突然靠近——
    “走吧，”楚绝出声提醒，“准备去拍定装照了。”
    然后楚绝像是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又没开口。
    “怎么……？”应渐辽疑惑的眼神看向楚绝。
    “没事，”楚绝转过头，给应渐辽带路，“就是……那些你别放在心上。”
    “娱乐圈的舆论，不看就好了。”楚绝浅褐色的眸子里透了点担忧。
    “唔，好。”应渐辽倒是真的觉得没啥，但是楚绝这么一说，他顿时又觉得楚绝好细心——
    有点感动。
    “跟着我走。”楚绝的声音继续传来。
    应渐辽点点头，乖巧地像只猫咪一样，跟在楚绝身后，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记路线——毕竟他是什么都不懂，还好有楚绝在一边跟着。
    应渐辽看着这九曲十八弯都路线，疯狂地在脑海中记路。
    ——不然楚绝走了以后，自己就又穿帮了。
    也还好这次有楚绝带着他。
    ……不然，他可能现在就迷路了。
    也不知道楚绝是不是受到了刚刚说要“教他”的刺激，一路上还在给他介绍地标，应渐辽不禁感慨——
    这样看起来，还真像是楚绝在带一个新人。
    拐了几个弯后，应渐辽终于到了拍定妆照的地方。
    作为男四，齐盛筵的戏份其实不少，但是应渐辽要表现的的戏份不算多——因为这个齐盛筵，大部分时间，是活在别人的脑海中和语言中。
    虽说如此，但是齐盛筵是个重要人物。
    他还是串联这个网剧和电影《指示剂》的关键人物。
    ——也正因此，应渐辽的戏份虽然少……是因为齐盛筵只在主线剧情中出现，其他时候都没什么存在感，其实还是很考验演技的。
    《指尖与交响乐》是一个电影的衍生网剧，最近的网剧市场不错，而电影《指示剂》又是冲奖了的电影，有一定的知名度和观众基础，所以对于这部网剧，潜在关注的人群还是比较多的。
    《指尖与交响乐》一是江林给自己的得意门生的练手操刀的机会，二是……《指示剂》虽然拿了不少奖，但是钱是真的没赚到多少。
    毕竟《指示剂》并不是纯商业片，也没什么钱请多少流量来造势，冷题材吃的人的口味又比较小众。只是楚绝的粉丝和只是单纯路人过来看。
    应渐辽对网剧的一切一概不知，他此时站在拍照的房间里，捣鼓服装和再次确认造型。
    齐盛筵作为重要的主线人物，他的服装和楚绝一样，是个白色的实验服，应渐辽穿上实验服，刚把扣子习惯性地扣好，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