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的电话，心情简直不能再好。
    ——这蹭热度计划也太顺利了！
    在他搜到的那“行动指南”中，第四步就是是找狗仔偷拍并曝光。
    他正愁着怎么去联系狗仔，这狗仔自己送上门来了。
    自己这进度，就跟像是直接按了二倍速播放似的。
    “你……是狗仔吗？”应渐辽觉得这简直顺利到有些不可置信，试探着向对方问了句，谨慎地确认一下。
    “是啊，”对面丝毫没向藏着掖着，“这次拍的够厉害，发出来绝对能爆，所以，我们就不按市场价了，不然我们损失惨重。”
    应渐辽听着对方的话，脑袋中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乙醇的威力还是大。
    应渐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内存接近满了的电脑，如果脑海可以可视化，应渐辽的脑袋中现在应该全是卡顿反应极慢的加载小圆圈。
    ——买什么？
    应渐辽疯狂加载狗仔说的话，一时居然还没反应过来。
    在本能地认为，狗仔是打电话来确认，要买他的肖像权。
    ——这版权意识还挺强。
    应渐辽还在心中默默夸了一句。
    “那，多少钱？”应渐辽有点犹豫。
    要是那狗仔给他钱多的话……其实不发也行？
    金钱面前，谁能不低头。
    ——况且，反正自己现在跟楚绝炒CP，向蹭热度可以无时无刻，随时随地蹭蹭蹭。
    这样一来，还是钱比较重要。
    也不知道自己这肖像权能值几个钱。
    “670万，买你和应渐辽共度一夜的照片，”对面声音中透着狡猾和威胁，“不然……”
    对方说到这，还意犹未尽地拉长了音调。
    应渐辽内心一喜：！！！这么多钱！！！
    而就在应渐辽还感慨着钱多的时候，差点被这么多钱砸晕头脑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对面说出的话不太对。
    等下，狗仔刚刚说的……
    什么叫“你和应渐辽共度一夜”？
    他不就是，应渐辽本辽吗？
    应渐辽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机，又看了看还在茶几上安静摆放的手机。
    外观，大小，材质，品牌……一模一样。
    应渐辽迷迷糊糊的酒意一下子完全吓醒，微微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他拿错手机了。
    ——这是楚绝的手机。
    这人的手机跟他一样也就罢了，怎么来电设置也跟他的一模一样？
    应渐辽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手中的手机像是个烫手山芋——他感觉，一时间自己拿着手机继续接听也不是，挂掉电话放下手机也不是。
    “670万，折后价格，”对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成交吗？”
    酒精的作用还残存，大脑运行的速度变得有些慢，应渐辽的脑袋中又全被“拿错了楚绝的手机”占满，完全没有考虑其他事情的空间了。
    这还考虑啥啊。
    那是670万啊。
    听到670万的时候应渐辽都震惊了。
    ——这娱乐圈里，赚钱的途径也太快了吧？
    怎么这么突然就要给他670万，买自己的肖像权？
    明星的肖像权现在这么贵了吗？
    也怨不得现在大家都想去当明星，都不愿意搞研究了。
    应渐辽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震撼——就这一拍赚的钱，都不用申请经费，自己就能买仪器和设备了……
    应渐辽觉得自己内心在蠢蠢欲动。
    他甚至在想，等到时候自己退圈搞研究以后，想自己买个什么仪器，没钱的时候，就让狗仔拍一拍。
    ——这赚钱方法也太……简单易上手了。
    虽然如此，应渐辽想了想，总感觉自己这钱拿着会有点虚，也感觉没有那么心安理得。
    ——不是自己踏踏实实的劳动所得，感觉有点不真实。
    而且……总感觉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虽然他一直期望着不劳而获，天上突然掉下来点钱的美梦，但是当这不劳而获真的到来的时候，应渐辽反而感觉心理发虚。
    他脑海里甚至都浮现出来几个大字，《断头王后》中的经典名句——
    “命运中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而应渐辽纠结了半天，脑袋中乱七八糟想了好多，看到桌面上的手机才又一次想起来——
    不对……这给的670万，也不是被他的啊！
    他只是不小心接错电话了而已。
    这才一小会，自己的已经神游到拿到这笔钱买什么实验仪器，建一个什么样的实验室了。
    而对方的那狗仔没听到应渐辽的回话，继续在威胁。
    “作为一个零绯闻的人，被拍到共度一夜影响一定很大吧？”对面的声音故意压低，透着阴冷。
    “那小男朋友也是圈内人，我们的楚大影帝就不怕，好不容易靠着被答案拉了点好感度的小男友，被恋情波及，受到影响，在娱乐圈呆不下去了？”
    “你对那小男友的爱难道不值670万，还是……只是各取所需的身体伙伴？”对面的声音明明是带着笑，却总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真的不怕我们周五给你曝光？”对面人迟迟没听到应渐辽的反馈，再一次威胁。
    “快！你快曝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应渐辽的嘴巴比大脑反应还快，直接脱口而出。
    ——那声音洪亮饱满，身子还能听出来期待的情绪。
    应渐辽说完，大脑才在后面迟缓地反应过来。
    ——完了完了完了，闯祸了。
    应渐辽话一出，连另一半的狗仔都愣了一下。
    ——啥啥啥？啥情况？
    刚刚对面主动要求曝光？！
    应渐辽连忙给楚绝挽尊，结实一下：“我不是楚绝。”
    “我懂。”对方笑的暧昧。
    “不是楚绝，你就告诉楚绝，”一阵笑声过后，对面狗仔的声音又恢复变得凶狠和阴冷，“让他用670万来买断这个照片。”
    “那你想都别想，”应渐辽喝了口冰水，本想着跟楚绝一起瓜分670完的愿望直接破灭，搞不好还要喝楚绝AA付那670万，应渐辽摇摇头，态度坚决，他直接替楚绝回答，“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让他拿670万买照片，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印钞厂一天也没印这么多钱啊。
    这钱摞起来都能砸死他了。
    回复完，应渐辽想了想，神情严肃地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这种行为非常不好，属于勒索行为，我甚至是可以找警察来抓你的。”
    “警察？”对面嗤笑一声，“我们当了多少年狗仔了？”
    “笑话，我们这种操作谨慎的，还会被警察抓？”
    “只要你敢报警，我就敢发所有的照片，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你相信，要是娱乐圈所有的偷拍照片，被你抖落出来，你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