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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
    “我们不能等,这一次隗锦势在必得,又布下阵法引去雷劫,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迟则生变。”宗梧坐起身,反握住望舒手掌,适应了黑暗的双眸此刻略微能看见望舒的身躯轮廓。
    “那不如让我来吧,蛇妖修行火灵术法,我是水族,或许能抑制妖丹反噬。”
    “不行,蛇妖久未回去,一回去定会被隗锦或是其主子喊去谈事,你没有蛇妖的记忆,恐会多说多错,还是让我来比较好。”宗梧温声拒绝了望舒,指腹轻柔磨蹭着他手背,一时默默无言。
    “可惜雪妖不在,而赤哲的内丹与你一样,也是火属……”望舒一手支着床榻,微微起身,呢喃道。
    宗梧笑着说,“没事,我体内有寒毒未祛,说不定此刻能帮上忙。”
    “你当我傻么?寒毒是万万动不得的,寒毒一旦催动,必然引出火毒,到时候两把火在你体内燎烧,能把你活活烧成灰。”望舒冷声否决,抬手在宗梧胸口毫不客气地戳了戳,
    “好不容易这些天来寒毒与火毒都蛰伏起来,你还不怕死地想去催动?”
    宗梧捉住望舒戳在胸口的指尖,凑到唇边简单一吻,轻松道:“凡人有句话,以毒攻毒。”
    “凡人还有句话,叫火上浇油。”望舒冷哼一声抽回手,指尖勾住身前碎发打起圈,陷入深思。
    宗梧失笑摇头,不再劝说望舒,他知晓望舒会以大局为重。
    “我和赤哲,怎么进去?”
    “我假扮成蛇妖带你们进去,对外只说是我新找来的人。”
    “入宫门前会有一道验身法阵,但只是最低级的法阵,只能验明真身是鳞族还是他族,并不会查到其他的。只有在进入万妖宫的第三道宫门才是一道真正的验明真身的阵法,如果我没有蛇妖的内丹,很可能会露馅。”
    “看来是非吃不可了。”望舒幽幽出了口气,遂是接受了此事,却仍旧心有顾虑。
    宗梧知晓望舒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一时心下暖意蔓延,直燎地心口火热,动情之下忍不住将望舒揽入怀中。
    “赤哲有提到过关于……压制这妖丹的办法。”
    “嗯?”
    “我们蛟族有一种功法,可以在短时间内与另一人结成法印,内元互相影响交融,达到双修的效用,赤哲说这或许可以分化掉妖丹中的戾气,至于这火属妖丹……因为你的原身是水族,或许能助我压制一番。”
    宗梧声音低沉,娓娓道来,望舒听着倒是觉得可行,便接话道:“那该如何结印?”
    宗梧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明知四周一片黑暗,望舒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宗梧依然微微侧开头,缓声道:“灵体交合。”
    望舒静了会儿,忽而笑道,“赤哲跟你说的,当真是结印方法么?还是这有其他目的。”
    宗梧闻言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般,浑身一骨碌,立即道:“舅舅他应当不会出错。”
    不管这法子究竟是真是假,反正也正好遂了望舒的意,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望舒索性重新躺回榻间,向宗梧说道:“我可不懂你们蛟族的术法,看来只能任你施为了。”
    宗梧闻言耳廓微热,知道望舒这便是答应了,并且还……随便他怎么做,虽然二人险些擦枪走火数次,但他到底没有真正做过什么,要说经验……
    宗梧想起在正堂里,自己要走时,赤哲塞来的一本书,还眉飞色舞地直夸这本好,宗梧初时不懂,随手一翻,登时被里面热辣的画面冲昏了头,步下生风往外跑去。
    他进来时,也粗略地翻过一番了……
    望舒躺了一会儿,见宗梧既不动作也不说话,好笑道:“陛下是觉得,两个人同床共枕,大被一盖,就能灵体交合了?”
    宗梧起身褪了外衫,衬衣一件件剥下,直至露出精壮上身,肌肉线条性感而不夸张,胸肌腹肌轮廓分明,宗梧手搭在裤腰上想了想,并未褪下,反倒是直接跨上了床。
    望舒呼吸平稳,直至脖颈侧热息传来,才止不住地浑身战栗。
    一枚枚热吻落在他颈侧与面颊,望舒缓缓抬手,搂住了宗梧肩背,二人火热身躯相贴合,一时间皆是情难自禁。
    望舒指尖在宗梧背脊轻点,不时向上轻按宗梧后脑,宗梧就像个小狗崽一般,呼哧呼哧伸着舌头将他面颊与肩颈处舔一片湿润,让他想笑又不敢。
    宗梧十分卖力地讨好着望舒,回忆起之前匆匆扫了几眼的话本,思索片刻,缓缓将脑袋往下挪去,望舒忽而浑身一震,忍不住身子向上躲开,雪白纤瘦的身躯染上一抹绯红,宗梧吓了一跳,连忙吐出那刚衔入口中的红珠。
    “别,继续。”望舒脸红红地低声说道,指尖轻按宗梧脑袋,将其按回自己身前。
    不多时,帐中传来细碎低吟。
    望舒想,如果有人现在闯进来,他一定会下狠手把那人揍一顿的。
    大堂中。
    赤哲心情颇好的蹲在门旁除草,口中断断续续地哼着自编的小调,重音一瘸一拐地从偏院走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堂,好奇道:“这位大哥,我师尊呢?还有康大哥,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赤哲拍拍手,随口道:“康凝在休息,你师尊与宗梧也在休息。”
    “这么晚了,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呐,我去叫师尊。”重音看了眼太阳,摇摇头,嘀咕道。
    赤哲耳尖地听到重音的话,连忙起身将人往大堂拉去,“嗳,他们昨晚太累了,你可别去打扰他们,否则出了什么事也就不得了了。”
    “能有什么事啊。”重音一脸茫然,“师尊再不起床,马上就要到饭点了,他们都不吃午饭么?不饿么?”
    “你师尊一时半会饿不到了。”赤哲拍了拍重音肩膀,重音闻言更是迷惑,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推开赤哲的手,说道:“我还是去问问吧,我和师尊好久不见了,还有很多话想说呢。”
    赤哲“嗳”了一声,索性懒得再制止,随口道:“你去吧去吧,出了什么事可别找我。”
    重音大咧咧道:“师尊一向疼我,能出什么事。”说罢又一瘸一拐地朝另一侧偏院走去。
    赤哲施施然落座,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啜饮几口,眼见天高晴朗,清风徐徐,愉悦地继续哼唱着小调。
    一盏茶后,重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色惊惶。
    赤哲抬手轻扶,幸灾乐祸道:“怎么样?挨打了?”
    重音喘匀了气,“我差点坏了大事!你怎么不拦着我啊!师尊在练功呢。”
    赤哲刚啜的茶登时噗嗤一声吐了出来,“练功?!”
    重音莫名其妙,“是啊,里面动静可大了,又是踢凳子又是摔杯子的。师尊让我赶快离开。”
    赤哲面色复杂,心道这小子是不是会错意了,真打起来了。
    重音继续道:“我得去找些东西给师尊做几道滋补的汤,方才师尊讲话都没力气了,得赶紧补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