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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望舒:“!!”
    石莲界,西陲荒漠。
    天穹之上猛然撕开一道夹缝,紧接着数百道黑影如断了翅的鸟儿般自天穹之上坠下。
    漫漫黄沙无垠,天际一轮红日当空,四周一片寂静,连半个蛮兽影子都瞧不见。
    望舒推了几下殷弃胸膛,孰料却被殷弃抱地更紧,二人几乎是紧挨着身子直坠而下。
    “抱紧我。”殷弃闷声道。
    “用法器!!”望舒很快便反应过来二人现如今的情势,忙道。
    “来不及了。”殷弃一手将望舒的头按在怀里,紧接着翻过身,将望舒整个抱在怀中,后背落地狠狠砸在沙丘之上,扬起漫天沙尘。
    孰料去势未消,沙丘足有百丈之高,殷弃坠地之时未有法器护身,只简单撑起一道护体屏障,触地之时屏障碎裂,殷弃便只能以身为障,抱紧望舒自沙丘的另一面稍缓的坡上翻滚而下。
    一时天翻地覆,二人一身尘土,狼狈不堪。滚落之际望舒几次三番想使出法术,奈何殷弃实在抱得太紧,加之二人翻滚速度极快,望舒亦无法,只能任由二人如石子般滚落而下。
    “殷弃?!殷弃!!”直至滚落沙山底部,殷弃才两眼发黑,稍稍松了手臂,仰面躺倒,却依旧将望舒抱在胸前。
    二人衣衫上沾满了沙粒,连发丝间亦是尘土,浑像从土堆里爬出来的。
    望舒忙挣脱殷弃双臂桎梏,翻身而起,跪坐一旁,俯身查看着殷弃身躯。
    殷弃猛地睁开眼,眼中俱是血丝,清澈双眸充血通红,随后侧头干咳几声,嘴角溢出鲜血。望舒大惊,忙从怀中一股脑地翻出丹药,他一早便准备了不少疗伤丹药,却没想到一来就派上了用场。
    “来,先把这丹药吃了。”望舒一手扶起殷弃后背,一手拿着丹药送至他唇边。
    殷弃抿唇摇头:“我没事……咳,只是内息乱了,待会儿调养一下就好,丹药珍贵,不要乱用。”
    望舒冷了脸,也不管殷弃怎么说,直接抬手捏着殷弃下巴就给人塞了进去。
    殷弃登时一张俊脸皱成一团,那仙丹入口地瞬间便化作一条真气自喉口涌入身躯之内。
    仅是数息之间,殷弃便感到脏腑之中郁结的经脉瞬间被疏通,四肢百骸涌起一股暖意。
    望舒见状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殷弃正欲道谢,冷不防耳畔传来破空声,紧接着面上挨了一巴掌。
    望舒收回手,冷声道:“我修为比你高,就算从天上掉下来也死不了,不需要你豁了命地救,你若是死了,我是不会替你去报仇的,再者你我浅浅数日交情,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几面之缘。”
    殷弃似乎未料到望舒会动手,先是一怔,眼中露出一抹茫然,连带着几分委屈神色。
    望舒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与你父亲算是旧识,看你年岁尚小,不知人心险恶,现如今我便告诉你,永远不要轻信他人,哪怕是你的至交好友,往后,更是不许以身犯险去救他人性命。没有人值得你为之付出性命。”
    殷弃面颊上浮起一抹红痕,依旧是有些怔楞,“但……”
    “没有但是。”望舒打断道,“你且记住了,现在起,若是遇到什么事,我让你跑,你就跑,不要想着救我,别做滥好人。”
    望舒站起身,朝殷弃伸出手,殷弃顿了顿,默不作声地抬手握住望舒递来的手,借力站起。
    “幸好我们附近没有其他人,否则方才落地后我们休整的时间,他们便能出手偷袭。”望舒环顾四周,见并无异动,这才掸去衣衫尘土,回身看了眼沙山,转头向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海走去。
    殷弃似乎被那巴掌打懵了,许久都未回过神,只低着头跟在望舒身后,一张俊脸木木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舒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始终与殷弃保持着一臂距离,二人谁也不曾出声,皆是闷头赶路。
    一眼望去黄沙漫天,空中红日当空,晒得大地暑气蒸腾,好似置身蒸笼中一般。
    望舒走了一会儿便停下步子,反手一转,掌心多了一卷羊皮地图。
    “咱们现在身处西边,地图上显示此处的三阶蛮兽乃是天火蝎,看守峰峦卷,此物对你而言用处不大,可最后再决定夺不夺,让其他人去解决掉那个三阶蛮兽便可。”望舒摊开地图,原本空无一物的羊皮卷上登时浮现出细密纹路,细看之下东南西北各自画出了三阶蛮兽的模样。
    西边是一尾巨蝎,东边则是一只模样怪异的鸟,南边是一头巨虎,北边体型最为庞大,却是画了一座山。
    地图上密密麻麻地遍布黑点,正缓慢地挪动着,望舒猜想这些黑点便是他们这群“参赛者”。
    “你有何看法?”望舒凝眸细细查看着地图,这地图是夷辛私下里悄悄塞给他的,上面记载了一些仙器所处位置,可惜未标注出三生石的所在,许是石头品阶太低,这卷地图上才未能标注出来。
    殷弃久久不语,望舒顿了顿,侧头看去,只见殷弃依旧一脸木然地站在远处,既不挪身,亦不回话。
    望舒:“……”
    孩子闹脾气了。
    殷弃避开望舒目光,侧头看向远处沙丘。
    望舒无奈,他都多少年没哄过孩子了,现如今面对殷弃这个“大孩子”,望舒不得不上前几步,抬手欲拂殷弃那被他打了的侧颊。
    孰料殷弃却在望舒挪步抬手的一刹那便向后退了几步,再度拉开距离,面上表情依旧木然。
    这般幼稚的赌气,让望舒有些好笑,只得放软了声音道:“好了,别生我气了,方才我不该打你,但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殷弃抿了抿唇,看向远处。
    “我向你道歉,同时也要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依旧不同意你以身犯险。”望舒摊开地图,将有字的一面朝向殷弃,“你看看,有什么想法么?”
    不远处,热风吹拂,沙粒流动,殷弃眸色渐深,一动不动地看向沙丘。
    望舒轻叹一口气,心道孩子越大越难哄,小时候弄生气了稍微给些糖哄一哄就好了,长大了真是……难办啊。
    四周静悄悄,似乎茫茫沙海之间惟余二人,殷弃稍稍偏头,不远处沙粒流速愈来愈快,竟似在那沙丘之下有道漩涡般将那沙子源源不断地收纳进去。
    望舒亦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正顺着殷弃目光看去时,不远处猛地爆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紧接着沙丘迅速下陷,一条巨大且肥胖的虫子直冲天际,虫身洁白如玉,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可惜过于肥大,看起来活像堆了层油脂。
    白虫猛地砸在沙地上,仰天爆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嘶吼。
    沙尘漫天,几乎蔽日。
    望舒正欲转身,便被殷弃一把抓着朝不远处的一座高耸沙丘下躲去,二人一路化光而行,呼吸间便隐匿到了沙丘之后。
    白虫似乎并未看到二人,黑点般的小眼两侧看了看,便重又低下头,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