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63

      你自己去找了。”赤哲长叹一声,身形忽明忽暗。
    “我还有多长时间。”殷弃抿唇问道。
    赤哲面露不忍,无奈道:“王戒上残存的力量只能维持你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之内没有拿到祖晶,那么……”
    “火毒寒毒一起发作,我会死。”殷弃面无表情道。
    赤哲不出声,似是默认了这个回答,殷弃垂兽,不知在想着什么,赤哲定定看着殷弃良久,才怅然道:
    “你不该拿王戒来滋养我的神魂,不然王戒早就将你体内的火毒祛除了,何至于如此?”
    “那连苏,你不该心存仁善,亦不能有任何软肋,当你选择复仇这条路时,便该摈弃一切情感,你的仇人,不止是龙族,更是那稳坐九重天阙之上的天界。”
    赤哲停顿片刻,幽幽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向殷弃,也就是宗梧。
    “优柔寡断,感情太重,是做不了王的。你为何不与望舒相认?反要借他人身份?望舒与夷辛乃是兄弟,夷辛又是天界羽族大司命,只要你向望舒说明目的,以他的聪慧,定会帮你取来。”
    宗梧神色微动,面露迟疑,“望舒前途大好,有夷辛为他打点,入仙籍是迟早的事,但我现今穷途末路,刀口舔血,与他相认会连累他。况且……”
    “况且,我是蛟,不是龙族,他真的还会认我么……”宗梧眉头轻蹙,低声喃喃,“他一心找寻的,是北海的皇子。我与龙族的血仇,将来必会迎来一场大战,我不想让他为难。”
    赤哲闻言久久不语,唇角抿成一条线,眼神犹疑,似是有话想说,可到底什么也没对宗梧说。
    “你有何计划?”
    宗梧摇摇头,“我不知道,等我拿到寒天剑,修复好王戒,便去为你寻找一幅合适的肉身。”
    赤哲应了一声,长叹道:“望舒对我们襄助良多,你若是真的为他好,还是离他远些的好,一来避免将来刀刃相向,二来你选择的道路,注定了将来的血雨腥风,还是不要将他牵扯其中。”
    宗梧沉默许久,终是微微颔首。
    “知道了,拿到寒天剑,我便离开。”
    赤哲这才点头,疲惫道:“去吧。”话音刚落,赤哲身形便化作万千光点,瞬息间散落开来,虚空之中回响着他的最后一句话。
    “为了他好,还是尽早离开吧。”
    宗梧合上眼,周遭风起,身子忽而一轻,再度睁开眼时,外头晚霞遍天,照进屋内一片赤红。
    宗梧缓缓坐起身,垂首看着自己的掌心,赤哲那最后一句话,依旧回响在他的耳畔。
    赤哲沉寂良久,犹如一座雕塑般静坐不动,随后俯下身,将脸埋在双手之间。这一刹那,夜风穿过窗框,撩起床畔纱幔,天地间一片静谧。
    宗梧坐在晚霞中,微风撩起他的发丝,就如同一座废弃神殿中,缠满藤枝的旧日神像。
    肃穆且孤寂。
    望舒则在房中躺了一下午,夷辛忙着处理事务,红狐又溜了出去,平日里重音总是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闹个不停,现如今重音不在,望舒倒是感到有些冷清了。
    人呐,总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望舒摇摇头,自嘲笑了笑,走至桌边,犹豫片刻还是抬笔写了封信,唤来信鸟,送予恭城的容音。
    直至日暮时分,又有侍从捧着一对灵器法宝送来给他,并说是“东家送的,必须得收下。”
    望舒欣然接受,并让侍从带话去邀约夷辛晚上一叙。
    不过望舒只是去找个三生石,对于那石莲界中的法宝倒是并不感兴趣,而三生石这种不管是对于修士还是其他族而言,都是个鸡肋,料想也无人与他争,这些法器,倒不如送给殷弃让他去挑。
    这么想着,望舒正要去找殷弃,刚一拉开房门,便被门前这忽然出现的阴郁少年吓了一跳。
    殷弃似是也被吓到了,二人一时面面相觑,各自无语。好在望舒反应快,忙道:“你来的正好,进来挑些趁手的法器,过几日才能在逐鹿大会中占得有利形势。”
    “嗯。”殷弃颔首,抬步踏入房内。
    二人房间摆设几乎如出一辙,殷弃只简单扫视一圈便将目光放在了桌上的一堆法器上。
    望舒随手将那堆法器笼在一起,抬手招呼殷弃坐下,便开始一一将法器摆开,为殷弃讲解其中用处。
    “这个是捆仙绳,唔,用来对付龙族和妖族可以,对修士便没什么用处,可以带着。”望舒随手把一个不起眼的麻绳放在左侧,继续拿起一颗珠子。
    “这个应该是夜明珠。”望舒沉吟片刻,将夜明珠往右侧一放,“没什么用,只能发发光了,这颗估摸着有两千年,顶多发地光范围大些,不用带。”
    望舒一一为殷弃解释,讲得极为认真,殷弃则一手撑着下巴,双眸空洞地看着望舒的面颊发呆,神游天外。
    望舒:“……”
    眼见那殷弃根本无心在听,望舒登时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上下不得,索性也不再继续多费口舌,坐在那处定定地打量殷弃。
    殷弃依旧双眸空洞。
    望舒:“……”
    夷辛推门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诡异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夷辛莫名其妙道。
    望舒与殷弃同时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夷辛。
    夷辛一身白衣,半边身子沐浴着清冷月色,而他的手上,则牵着一根银色铁链,铁链的一段延伸至门旁。
    “来了。”望舒起身去迎,夷辛这才抬步踏入,两手牵着银链往屋内拽,那银链绷地笔直,似乎链子的另一头系着的东西也在使劲往后拽。
    可惜终究没拔过夷辛,被夷辛一把拽了进来。
    望舒差点笑出声。
    银链的另一端系着的正是白日里的那尾红狐,望舒愣是从它的脸上看出了满满的羞耻与不情愿,一张狐脸被项圈绷着挤成一堆,看着十分滑稽。
    夷辛彻底没了耐心,直接上前一把抓住后颈,两三步就将红狐扔到了桌面上。
    狐狸索性四爪一摊,装死了。
    夷辛坐在殷弃右手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等望舒开口便一股脑地开始埋怨道:
    “你知不知道这狐狸有多可恶?本来我都把债券给写好了,明码标价的事了,就差那张池按手印了!结果它倒好,溜进那剑宗弟子的房间,趁人不注意又结结实实地咬上了一口,本来敲定好的钱,愣是被那张池还价,还的我都要自己贴钱出来了!”
    望舒忍笑给夷辛续茶,安抚道:“好了好了,不生气,我替你从石莲界里拿点好东西出来,你拿去卖了来补贴一番。”
    “你当我心疼那些钱啊?”夷辛没好气地看了眼那装死的狐狸。
    望舒与殷弃对视一眼,二人面上皆写着“那不然呢”
    夷辛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你是不知道那张池还价时的表情,我真想给他一拳。自己贴了钱,还被一个凡人教训了一通我治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