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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柔侧过身,眉头轻扬,眨了眨眼笑道:“我来就是为了他的。”
    望舒瞪大眼,“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看他长得俊,趁不能动多楷几下油水。”小柔挤眉弄眼,笑了起来,样子十分流氓,就差流口水了。
    望舒与宗梧同时心道,不知道赤哲看到他心中的“仙子”是这幅心思,还能不能喜欢地起来。
    望舒想了想,轻咳一声道:“那个……你去的时候,可以稍微注意一些。”
    “嗯?注意什么?”小柔莫名其妙。
    “注意一下度……”望舒意有所指,他是生怕二人一个郎情妾意地就滚在了一处,虽说在妖怪里不兴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望舒还是希望小柔能将心托付给一个真正的好男人。
    至于赤哲……他到底只是个凡人,二人寿数便不是一个等次的。
    小柔全然没听懂,抬手摆了摆,随口道:“知道了知道了,龟老等不了你们多久,快些去吧,免得到了那里龟老都睡着了。”
    望舒看着小柔远去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宗梧疑惑道:“你喜欢小柔么?”
    望舒猛地一噎,不住咳嗽,几乎被宗梧这惊世骇俗的一句话给雷到九雷轰顶,劈成焦炭,想也不想,哭笑不得回道:“怎么可能!她在我眼里都能当我兄弟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她喜欢谁?那个男人刚好也喜欢她,他们互相喜欢你这不是棒打鸳鸯么?”宗梧小脸上满是疑惑。
    望舒却哭笑不得,这小小年纪的还会棒打鸳鸯了,不过他解释地再怎么清楚宗梧这个年纪还不开窍,也不会懂。
    “因为赤哲是凡人,小柔是妖怪,他们不能在一起的。”望舒简单道。
    “为什么?”
    “凡人的寿数很短,只有几十年,而妖怪的生命却很漫长,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无非就是留不住自己在乎的人,眼看着爱人变老而离去,或许他转世之后就再也不记得你了,你只是他万千轮回中的一瞥,而他却是你这悠悠千百岁的一生。”
    宗梧沉吟了会儿,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那我们去找龟老吧。”
    望舒应声,牵着宗梧的手从正门走了出去,挑了个人不多的小路,径直前往龟老的房屋。
    二人到时龟老正在床榻上喝茶,手中拿着一卷书册,看见二人时,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望舒来啦,君上也一起坐吧,老头子家徒四壁,你们别嫌弃。”
    望舒忙道不会,主动搬了两个凳子,将宗梧扶好后自己才坐下,龟老看见望舒的动作眼眸中露出一丝赞赏。
    “君上来这儿过的还习惯么?三仙潭太偏远了,以往都没有人愿意来这儿当水君,所以大家伙也散漫惯了,你莫要见怪,他们没有坏心眼的。”龟老缓缓说道,
    “至于前几日那混小子,我已经狠狠地罚过了,估计现在他们还下不来床呢,过几天等他们能下床了,我就让他们去水君府做打扫去。”
    宗梧轻声应了下来,望舒见龟老每说一句话时都要停下来喝口茶,且龟老的眼中尽是血丝,显然是疲乏至极,便直接道:“龟老找我们来是有事么?”
    龟老点了点头,嗓音有些沙哑,“襄屏江的水君送来请帖,五日后襄屏江的水君府将会有一个满月宴,听闻我们这儿水君新任,特意差人来送的贴,昨日才到。”
    “襄屏江?那儿的水君好端端地给我们送什么请帖?我们向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望舒接过龟老递来的请帖,翻开随意看了眼,再递给宗梧也过了眼。
    “这谁知道呢,不过咱们水君新任,有人愿意结交是最好不过的事,想必在那宴会上会有其他的水君到访,望舒你多看待着些,尽量要广结善缘。”龟老沉声道。
    望舒点了点头,侧过身与宗梧对视一眼,宗梧亦颔首应下。
    龟老这才松了口气,摆摆手:“好了,我老头子也困得撑不住了,望舒快带着君上去收拾收拾,明日就好启程了。”
    “那龟老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望舒颔首,与宗梧一道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嗨呀,这稀奇,那襄屏江水君先前还嫌弃咱们这儿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现在倒巴巴地凑上来了。”望舒两指挟着请帖,漫不经心地挥来挥去。
    宗梧不咸不淡道:“他是冲着我来的,或者说是冲着我的身份来的。”
    望舒:“北海龙族?”
    宗梧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等他知道我的境遇后,他就会失去兴趣的。”
    望舒抿了抿唇,“嗳呀”叫了一声,一步跨到宗梧身前,拦住他的去路,蹲下身子抬手轻轻捧着宗梧白皙软嫩的面颊揉来揉去。
    “那咱们就去蹭顿饭吃,不亏。”
    作者有话说:
    望舒:带着小老攻蹭饭去!
    第11章 有妖客栈
    襄屏江远在千里之外,其本源位于极东之地的一处雪山,虽离海远,但其支脉融汇五湖,故而襄屏江的水君向来要比其他的水君忙上一些。
    三仙潭独存于荒漠,与其他水域毫不相干,故而宗梧这水君赴任的那几日格外清闲,无需去与其他毗邻的水君打交道。
    但自古以来,池塘里的羡慕湖里的,湖里的羡慕江里的,江里的则倾慕那无垠的大海,海中以龙族为尊,故而望舒也对那襄屏江的水君也有所耳闻。
    原因无他,无非是这襄屏江水君乃是蛇妖出身,却一心想化龙,众人明面上虽阿谀奉承,但内地里却对他极为不屑。
    望舒对这襄屏江水君倒是没什么恶感,毕竟人往高处走,他想化龙也无可厚非,但若是他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想朝着宗梧伸手,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日头正中,清风微拂,两侧树影斑驳投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
    官道上只有两三个商队懒洋洋地走着,望舒今日一早便去城中买了辆马车,特意挑了两匹健壮的马,又置办了不少软塌,哪怕是睡上一觉也不会觉得咯人。
    望舒掀开车帘扣在一旁,让正午和煦的日光得以照射入车内,宗梧正躺在软塌上,脑袋架在望舒腿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望舒抬手轻抚宗梧的细软的黑发,身子后仰靠在车厢上,垂眼看了下宗梧,随后朝着马车外轻声呲了几下。
    一只手掀开竹帘,赤哲探进头来,正欲开口说话,望舒抬起一指凑到唇边示意噤声。
    赤哲点了点头,看了眼宗梧。望舒指了指赤哲又指向自己,嘴唇开合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赤哲哂然一笑,摇了摇头,不待望舒回应便直接放下竹帘,自顾自驾马。
    望舒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说是赤哲自己态度坚决地要跟他们一起来,但他毕竟身上还有伤,让一个伤者驾车,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望舒思忖半晌,双手捧着宗梧的脑袋,轻轻托起,随后起身重又将脑袋放下,动作轻柔至极,但宗梧依旧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