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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的那些事情不过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而且这死耗子刚好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罢了。
“不,”然而徐盛尧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还有一种可能,脐带血出了问题。”
“……”
三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徐盛尧提前下班,他没有回家,而是让司机把他送去了叶帆母亲的住处。
叶夫人独居在远离城里的某座山坳中,过着极为平静的生活,整栋小别墅中,除她之外只有两个佣人,安静的不像话。因为生活环境简单,日常也无操心之事,叶夫人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很多。见他们来了,她表情淡漠的点点头,示意他们随便坐。
她一头长发用木簪子别起,脸上不施粉黛,腕上不见一件首饰,桌上摆着的晚餐也不见荤腥。余知乐见过她多次,但每次见她都觉得她不像个豪门阔太,反而像庙里供的菩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没有什么事情能入得了她的眼。
“叶阿姨,”在寒暄之后,徐盛尧开门见山的说:“我想请您给我几根您的头发。”
叶夫人连原因都不问,直接散下三千青丝,拔下来几根头发递给了徐盛尧。
余知乐在旁边看着都替叶帆感到难过——叶帆出国时,这个当妈的不闻不问,叶帆回国后,她还是没有出现,现在徐盛尧上门来要头发,不管从哪方面想肯定和叶帆脱不了干系,然而她依旧闭口不提。她像是从未有过这个儿子,不愿被他的存在占据太多心神。想必叶帆小时候如此叛逆,也和她放养的态度有关。
在回程的路上,余知乐稍稍表示了一下他对叶夫人的看法。原以为徐盛尧会同意他的观点,哪像徐盛尧居然为她说话。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的苦衷,叶阿姨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一些。她确实亏欠钓钓很多,但是没关系,钓钓有我就够了。”
若是在之前听到徐盛尧的这番话,余知乐顶多会在心里腹诽一下自家上司如此弟控恐怕一辈子都出不了坑,但是在如今这个“叶帆”真实身份尚不明朗的情况下,听到了他发自肺腑的珍惜之言,余知乐心中只剩下惶恐。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叶帆”,那么真的叶帆很有可能已不在人世。
——徐盛尧真的承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余知乐在心中不住祈祷,希望一切的猜测不过是精神敏感、草木皆兵。
大概上天真的听到了余知乐的祈祷吧,叶太太的头发和叶帆的头发的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从DNA上来看,他们是母子关系,毫无疑问。
这一次,余知乐是真的把心放回了肚子。
他在徐盛尧身边呆了多年,两人名义上虽为上下级,其实私底下也能像朋友一样说说话。他诚恳的说:“我觉得这件事情真的是您想多了。我做主让人去查了那个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他经常去游乐园‘趴活儿’,这次被抓捕后揪出了他的上下游,至少能判个无期。敖三少那里我也找人问了,天然气泄露是因为前一晚工人试火时没有关闭阀门。这两个都算得上‘意外’,并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想小少爷真的只是运气好罢了。”
明明证据已经摆在了徐盛尧面前,可他仍然无法尽信。
他熟悉钓钓的一切,他的小动作,他的坏脾气。
正是因为太熟悉了,他才会觉得钓钓的懂事来的非常莫名。刚开始他欣慰于叶帆“长大了”,后来又开始担心叶帆的成长是蒙蔽他的假象,甚至不禁疑神疑鬼,怀疑有人把他的弟弟偷梁换柱。
现在的一切都证明钓钓是原装的,但徐盛尧心中仍然难减疑虑。
他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的判断,恐怕只有像他这样关心钓钓的人,才能察觉出钓钓回国后身上充斥着的那股违和感吧。
见徐盛尧沉默不语,余知乐知道自己是真的劝不动他了。
思虑过多恐怕是总裁的职业病。
想了想,余知乐劝:“如果您还是不放心的话,我劝您和他开诚布公的聊一聊,问问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说不定能解开您心中的疑惑。”
※
择日不如撞日,徐盛尧决定当晚回家和钓钓好好谈一谈。不管是因为什么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徐盛尧相信钓钓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们是兄弟,是这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秘密。
徐盛尧回家后,如往常一样叫来管家询问钓钓今日做了什么事。他最近事情多,不能一直盯着手机上的监控摄影,每天回家后就只能靠佣人的汇报拼凑钓钓的生活。
管家说:“上午的时候小少爷在复健室锻炼了两个小时,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进了您的书房……”
徐盛尧停住了正要拿起水杯的手:“他去我书房做了什么?”
徐盛尧的书房是这座宅子中唯一不允许仆人进出的地方,每次打扫都是管家亲自整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