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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法,行家,至少五年。
    ——派人下去问了一轮,什么都没查出来,这个杜宝肯定有问题。
    郁云深关了屏幕,漠然地看向车窗外。
    山庄离机场倒是近,杜白先到了地方。
    一路穿过高尔夫球场、零零散散的各种娱乐场馆、酒店和一些度假别墅,司机将车停在湖边一栋别墅花园入口,酒店管家过来指挥服务生帮杜白把行李拎进去。
    等人都走了,杜白站在敞开的落地窗前,沉默地望着花园里的喷泉。
    轻柔的风吹过湖面,在淡淡的湿润里,杜白闻到了身上斑驳的外界气息。
    令他不安地厌恶着。
    杜白走上二楼,进了衣帽间,里边大部分是杜修永风格的衣物,右手边隔出一块,似乎是新添的区域,挂着些塑封的新衣,底下放着几盒新内裤。杜白看到柜上订的铭牌‘杜宝’,顿了顿,拎着一套去淋浴间,洗完澡后换了。
    下楼后他发现餐桌上多了一个食盒,手机有来自杜修永的未接电话和短信:我这边有事,你自己好好吃饭,晚上见。
    杜白站着回信息:哦。然后直接路过了食盒,去厨房里翻冰箱,发现只有饮料。他抿了抿唇,从中挑出一罐功能型果汁,看了许久,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
    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杜白半躺到沙发上。
    他的身体精神都很疲惫,山庄非常安静,他有些困倦地半闭了双眼,强撑着、不肯全部合上。
    铃声突然响起,杜白立刻睁开双眼,茫然地呆了几秒才拿过手机来看。
    一个陌生号码。
    杜白按了接通,却不说话。
    “我是郁云深,坐园车来球场休息室,你哥让我带你玩儿。”不紧不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杜白握紧手机,无法自控的、低弱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杜白[虚弱]:我没有……
    第10章
    别墅外停着许多园车随时候命,杜白招了招手,便有人过来载他。
    杜修永和郁云深的关系似乎比原书中写的还要好,这是杜白没有料到的,但他又隐隐生出一种违和之感。
    到了球场,却不见郁云深,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上前来接他。
    “杜先生,请随我来。”
    休息室旁另有一所场馆,造型颇具几何风。
    外立面墙是冰冷的铁灰色,斜上方则由金属架和玻璃结构而成。
    快到入口处,杜白听到连续而密集的枪声。
    他的脚步陡然一停。
    秘书回头看他,微笑着介绍:“这里是射击馆。”
    杜白背后出了一层薄汗,他犹豫了两秒,继续跟了上去。
    馆里人不多,刚打完一轮,只有窸窣的换弹声。
    离入口最近的一人看见杜白,笑了笑:“哪来的小孩儿,毛长齐了吗?”
    这人长得高壮,寸头,穿了件花衬衫,露在外边的胳膊有杜白腿粗。
    杜白没有被他无故挑衅的话语激怒,而是紧盯着他嘴上的唇环,眉头微皱,感同身受般的疼了起来。
    他似乎觉得杜白的反应很有意思,朝杜白走来。
    有两人好像是他的朋友,也跟着上前。
    “瞧瞧,长得比女明星还漂亮。”
    一人伸手,看着像要摸杜白的脸,被秘书拦住,“诶,你们怎么回事?”
    杜白面试过很多保镖,其中不乏像他们这样的。
    他几乎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杜白越来越疼,有细微的阳光穿过玻璃落在他身上,他却只觉得冷。
    他望向三人身后不远处,正冷漠着看来的郁云深。
    郁云深叼着烟,隔着轻淡的烟雾,百无聊赖地打量着杜宝的神情。
    他的恐惧很坦诚。
    他的天真很坦诚。
    他的渴望也很坦诚。
    看那三人说话越来越过分,郁云深开了口:“吵什么吵。”
    很轻的一句话,却让三个人同时顿了一下,然后嘻嘻哈哈的退开了。
    郁云深随手将烟按在射击台上,走过来,对杜白笑了一下,仿佛刚才的冷漠并不是真实的。
    “想玩这个吗?”
    杜白没那么疼了,但没有说话的力气,只垂着眼摇了摇头。
    郁云深看着杜白毛茸茸的发顶,淡淡道:“那就出去打球吧。”
    两人坐两辆球车到了球场。
    高尔夫杜白会玩,但杜宝不会。
    可郁云深没有问,也没有教,甚至没有敲定规则,杜白怎么打都无所谓,他只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按照自己的节奏玩了半小时,然后接了个来电,听一阵后,对杜白做了个似乎是‘稍等’的手势,便坐上他的球车离开了球场。
    杜白觉得郁云深好像一直在出神,又觉得郁云深根本不愿意带他玩,只是碍于杜修永的面子在应付了事。
    球童问他要不要陪打,杜白说不用。
    今天的太阳并不热烈,半小时后渐渐阴了起来。
    杜白坐在球车里等郁云深。
    不知过了多久,空中飘下细雨。
    冷空气从领口灌进胸腹,呆坐的杜白打了个寒颤。
    坐在驾驶位的球童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先生,您要不要先回去?”
    杜白拿出手机,点进最近通话,拇指悬停在屏幕上方足有四五秒,又移开,说:“再等等。”
    球童递了件崭新的一次性雨衣过来,“那您披上这个吧,我看天气预报,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
    不知球童作了何种揣测,杜白总觉得对方的语气有些同情。
    雨下大了。
    阴雨天总是黑得快。
    等待并不能使杜白焦灼,但天黑会。
    他忍不住给杜修永打去电话。
    杜修永过了很久才接,“杜宝?”
    杜白浑身又热又冷,抖着唇问:“哥,郁云深和你在一起吗?”
    那边一愣,说:“没有,怎么了?”
    杜白犹豫着说了实话:“他喊我来球场玩,但是中途走了,我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等他。”
    “你怎么会和他去球场玩?”杜修永话里有难得的惊讶。
    杜白怔住了,“不是你让他带我玩的吗?”
    “我没有。”杜白听到杜修永深吸了口气,说:“你发个定位过来,我去接你。”
    杜修永来得很快。
    他撑着黑伞走下园车,几步跨到球车边上,皱着眉头看向杜白。
    球车没有遮挡,座椅全湿了。杜白披着雨衣,坐在水里。
    杜修永高大的身影给了杜白稀缺的安全感。
    他眨了眨眼,轻轻叫了声“哥”。
    “等了多久。”杜修永问。
    杜白回答不出来。
    球童在一旁忐忑地说:“大概三个小时吧。”
    “谢谢。”
    杜修永对球童点了点头,给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