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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珠晶莹透彻、圆润巨大,价值连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如今你五哥随军出征了,本宫身边皇子只得你一个,你怎么能撇下母妃离宫出走呢?”独孤贵妃抹了抹眼泪,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终是不忍过多责备。
“母妃不用担心,有七哥在五哥不会有事儿的。儿臣以后一定乖乖的,不再让父皇母妃伤心。”
“轩儿,怎么你老是如此看重你七哥呢?沐凌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哥哥!”独孤贵妃的语气里已经含了怒气。
“是是是,儿臣知道啦。”君沐轩情知不妙,赶紧中止了这个话题,又捡了些好玩的路上见闻说了说,哄了他母亲高兴。
最近几日对于羲国来说尤其特殊:宸王和凌王在漠北五战五捷大破匈奴军队,不日就将返抵天京城。此番大捷不仅一举解除了多年来盘踞在羲国北方的隐患,为羲国一争天下扫平了障碍,更是极大地提升了君沐宸在军士之中的威望,使他成为了储君之位极为有利的竞争者。而宣国公主征婚一事,永泰帝竟然只是派了宁王作为特使前去祝贺,并未显露出让哪位皇子前去求亲的意图,这让原本就日趋白热化的储位之争更加扑朔迷离。
羲国,长庆宫。
按照羲国后宫的仪制,皇后之下可设贵妃一名,妃四名,夫人六名,其他美人不计数。中宫常年无主,故而独孤贵妃与永泰帝同坐于高台主位之上。在他们两侧,分别坐着昭王的生母沈妃、皇长子君沐恩的生母顾妃。除了独孤贵妃之外,也就数沈妃和顾妃二人位份最高。其他嫔妃也依次而坐。大殿两侧,则依次坐着诸位皇子公主,王公国戚。
“沈、顾、薛、林满珠玉,万金难抵一独孤”,这后半句说的正是后来居上的独孤一族,而这前半句中的四大世族本是羲国资历最深的高门。在独孤氏受宠崛起之前,沈氏位列羲国阀门之首,不仅权位了得,沈氏子弟的教化修养也是人所共知的。沈妃便是出自沈氏,当朝太尉沈克川正是她的亲哥哥,而她娘家的侄子沈良修如今正在京畿卫戍军中任职。二十多年前,沈妃才艺双馨冠绝京城,入宫为妃更是宠冠六宫的,直到后来独孤贵妃成为新宠。沈氏出来的女子,对于后宫的荣宠得失固然能够淡然处之,却也有她坚守的骄傲。从失宠以后,沈妃便终日只是茹素念佛,除了昭王偶尔向她请安之外,与宫中众人少有往来,于阖宫聚会的场合更是从未出席。因此,今日她的出现倒是着实让人意外,在场众人之中,久闻沈妃之名而从未见过她的大有人在,因此便时不时有目光停留在沈妃身上。但凡见过沈妃淡然优雅之姿容者,便不会奇怪何以昭王俊雅能倾天下了。君沐昭的容貌和气质都极好地继承了他母亲的优点,优雅之中隐藏傲骨,俊美之下暗含沉静。
独孤贵妃穿着一件绯红色赤金凤凰于飞礼服,浓眉入鬓,玉面芙蓉,真是顾盼生辉。相比之下,沈妃着一身素白缎彩百蝶裙,脸上妆颜淡淡,便显得苍白了许多。“多年不见,沈姐姐倒是保养得宜,岁月到底是眷顾姐姐。”红唇轻启,独孤贵妃朝着沈妃举起了酒杯。“皇上到底是长情之人,今夜庆功宴,不惜亲书圣旨,也要请姐姐出席宴会呢。”独孤贵妃所言非虚,若不是永泰帝亲笔写了一封诏书命沈妃出席,她今日也是不会出现的。宫中众人都知道沈妃已与永泰帝冷淡多年了,听独孤贵妃话中语气,便都知这话实则绵里藏针,顿时都等着看沈妃如何答话。
只是置若罔闻,沈妃端起酒杯清抿了一口,一旁的顾妃却开了口:“皇上一向爱重昭王,便跟爱重沈妹妹是一样的。”这话说得倒是事实,同样也说得滴水不漏。十几年来,独孤贵妃虽然荣宠不衰,但有两件事一直是独孤贵妃心中的痛处:永泰帝从来都没有要册立她为中宫的意思,她所出的五王君沐凌和九王君沐轩也不是永泰帝心中最得意的皇子。
这顾妃出身于珠玉满门的顾氏,是永泰帝身边的老人了,又是皇长子的生母,因此身份格外贵重些。原来的顾妃心气颇高,待人也十分温和宽厚。可自从皇长子君沐恩十岁那年学骑马时摔断了双腿落下了残疾之后,顾妃性情大变,变得苛刻刁钻起来。她一直认为是独孤贵妃暗中指使人对君沐恩下的毒手,可是没有证据,恩王当年受伤的事便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虽然顾妃明里暗里都与独孤贵妃不对付,但永泰帝到底不忍苛待了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理会几个女人之间的争锋吃醋,永泰帝适时开口:“宸儿三日前大败了匈奴一仗。经此一役,匈奴恐怕得消停几个月了。”
这捷战又不是君沐宸一个人的功劳,对于永泰帝只提到七王而对君沐凌只字不提,独孤贵妃心下不快,只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只跟着众人一道举杯向永泰帝贺喜。鼓乐再起,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喜庆。
永泰帝的九个儿女各有特点:皇长子恩王双腿有疾;皇二子宁王交游广,曾遍访各国;黄三女盈容公主已经嫁到云国为皇后;皇四子昭王素有贤能俊雅之名;皇五子凌王和皇七子宸王此时刚从漠北军中回京;皇六子君沐祁十岁便夭折了,谥号恭慧祁王;皇八女盈佳公主和皇九子轩王便是一对孪生龙凤胎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