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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身上的视线吸引了注意力,他抬头一看,发现班里大部分人都看向了他,目光充满了探究,有的若有若无的偷看,有的直勾勾的注视。
    这些目光,让他感到不适,同时也摸不着头脑。
    请假并不是一个被万众瞩目的理由,况且还是一群仅仅是同班的陌生人。
    很快,便有人解释了缘由。
    坐在前桌的辛思思转过头来,和路知许打了个招呼,并问道:“怎么样?感冒好了吗?”
    路知许皱眉,应声道:“好了。”
    他的脸依旧蒙在了厚厚的口罩和宽大的帽檐下,辛思思看不见路知许的表情,自然也没察觉到对方的冷淡,自顾自笑着说:“现在全班都认识你了。”
    路知许抬了抬眸。
    乔洲插话:“上次随堂测试,全班就你满分,你逃课了不知道。”
    辛思思补充道:“那次随堂测验题很难,解题思路独辟蹊径,能来这的人都是有些本事的,但大家多少都错了点,就你一个满分。还有,你是考试院的逃课第一人,想不引人的注意都难。”
    引人注目的程度路知许已经知道了。
    讲台上的老师也被课堂上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她放下手上的试卷,看向后排,道:“先停下手上的试题,咱们回到第一张试卷,上次留下了最后一题,现在可以讲了。”
    她话锋一转,直勾勾的看着路知许道:“路知许同学,请你上来拿一下你的试卷。”
    路知许起身,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走到了讲台边,拿到试卷想要下台时,老师又叫住了他。
    “路知许同学。”薛芷兰道,“你稍等。”
    路知许转头,看向薛芷兰。
    “该夸的话还是得夸,上次测验全班只有你一个人解出最后一题,非常棒。”
    路知许道:“谢谢老师。”
    薛芷兰又说,“只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只写了答案,没有解题过程呢?”
    路知许隐约记起,那天考试的时候,他解最后一题花了近半小时才算出来。其中涉及到的公式极其复杂,连草稿纸都用掉了十来张。
    “太多了,写不下。”他说。
    “这样啊,”薛芷兰说,“这题确实有些复杂,但省略计算过程,只写公式和答案,应该是能写下的。”
    薛芷兰又从包里拿出她自己的教案试卷,道:“要不你先坐讲台这听我讲一遍,看看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大家交流一下。”
    老师发话,没有拒绝的道理。
    路知许应下,坐到了讲台旁边的教师椅上,看着薛芷兰解题。
    解题思路一步步写下,明明是一样的数字,解题思路却南辕北辙。
    薛芷兰的思路更加简单,步骤也相对较少,运用公式的范围也狭窄些,而路知许解题时却用到了他读研时所学的知识,超纲过广。
    讲台下的同学也很认真的听讲,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草稿纸上运算着,前几步的时候还反应平平,直到中间关键的一步,台下的同学的反应也大了起来,路知许坐在讲台旁,还能微微的捕捉到类似“原来是这样”“完全没想到”的感慨。
    等整道题解完,讲台下的讨论声也大了起来,同学们纷纷都和身边的人讨论自己的见解和想法,一时间教室里的气氛都热络了些。
    考试院的课堂和普通学校的课堂不同,相比更趋近于学术院,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互相讨论互相进步,对纪律的要求也没那么严格。
    讨论了一阵子后,声音小了些,薛芷兰稍微管理了下纪律,课堂便又恢复了静。
    她对路知许道:“你有什么见解吗?”
    “我的思路和您的不同,”路知许说,“与之比较,您的方法要更加简洁合适。”
    “思路不一样?”薛芷兰反问,“要不,时间交给你,你讲讲你的方法?”
    路知许犹豫了一瞬,便应和下来。
    讲题的感觉和开会时讲ppt差不太多,都是一步一步的阐明自己的观点,路知许对此轻车熟路,很快便写满了一整面黑板。
    在他写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台下一片哗然,就连站在一旁的薛芷兰眼里都充满了意外。
    为什么意外呢?
    用薛芷兰的话来说就是,他的解题方式所运用的公式完全超脱于书本之外,看似毫无联系的公式却能结合在一起,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虽然过程曲折了些,最终的答案却是对的,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高中生的思路。
    这确实不是一个高中生的思路。
    但路知许只能为此表示:“我看书范围广,这个公式也是在无意中学会的。”
    下课后,他去了薛芷兰办公室,把医院提供的住院证明交给了对方,补了张请假条。
    走的时候,薛芷兰还把他手机收走了,连最后发条消息的机会都没留下。
    考试院的节奏很快,下午满满是课,做题讲题丝毫没有停歇,光是半天,就讲完了三张试卷。
    忙碌的生活让他没空去时间去多想,直到傍晚他才隐隐有些担心。
    谢忱还没有和他报平安,他也没有和谢忱说收手机这事。
    晚自习又是沉在题海,忙碌充实得有些乏味,他只是偶尔和乔洲搭几句无足轻重的闲话,不算太熟也没有深聊。
    耳边尽是笔尖和木桌碰撞的声音,路知许抬头看向窗外,乌云盖住了月光,黑压压的一片。
    这就是考试院的生活。
    也难怪传言纷多。
    一直身处高压的题海,确实让人喘不过气。
    下了晚自习后,路知许没有耽搁,乘着水温热时快速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发呆。
    没有手机是真的很无聊啊。
    不止他没有,乔洲的手机也被收了。
    还是因为乔洲,他带手机的事才暴露出去。
    路知许闭眼,又睁眼,房间的灯已经熄灭,墙上的夜光灯表滴答滴答的走动着。
    才10点过。
    他看着指针走了很久,睡意越发浅淡。
    到11点的时候,他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边。
    乔洲迷糊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去哪?”
    路知许顿了片刻,然后说:“睡不着,出去走走。”
    “哦,”乔洲说,“那你注意巡查老师。”
    路知许:“嗯。”
    外头的温度比室内低很多,风缓缓的扑打在脸上,有些凉,但很舒服。
    路知许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围墙边。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并没有多余的犹豫,就爬上了围墙。
    站在围墙上看地面,还有些高。
    他跳下去时还险些拐到了脚。
    出了考试院,在附近溜达了一圈,便溜达进了附近的一家黑网吧。
    网吧不大,尽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