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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屑去捡的路总,变成了勤俭持家为一万块而感慨的小路了。
贫穷使人卑微,恋爱使人变富。
收红包只是为了讨个彩头,路知许并没有打算去花谢忱的钱,等这年一过,再想办法还回去吧。
因为红包这个小插曲,这一局游戏路知许都有些心不在焉,落地遇到敌人后,很快就成了盒子。
他们玩了几局游戏,连苏那边便有事退出了,路知许一个人玩也有些无聊,便也退出了游戏。
现在已经快12点了,谢忱还是没有回消息过来,路知许点了点他的头像,拍了拍他,默默打字。
还没起来?
打完字的时候,忽然想起刚刚在百度看到的禁忌,初一不要催人起床,他又把聊天框的字删掉了。
不过12点再怎么也应该起床了,不回消息可能只是出去拜年不方便,或者是忘记带手机。
忘记带手机这个可能性要大些,路知许实在不觉得谢忱会是抽不出空回他消息的人。
刚刚一直窝着打游戏吃年货,现在也不算饿的样子,午饭就被路知许给略过了。
等到下午4点的时候,路知许打开聊天框,发现还是没有新回复的消息,他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算是没带手机,身边也不可能一个带手机的人都没有吧,没带不会借?还是说在别人手机上登陆不了自己账号?
【L:?】
【L:人呢?】
【L:昨天说好一起看雪,现在雪停了,我过来找你吧。】
【L:已取消(通话)】
【L:已取消(通话)】
路知许在微信上拨了两个微信电话,都没有接通,他点开自己的通讯录的时候才发现,他并没有存谢忱的电话。
以往都是微.信联系,微.信一下联系不上,他竟然没别的联系方法了。
谢忱关掉飞行模式,看到路知许弹来的通话已结束,才闷声叹了口气。
“忱哥哥,你已经盯着手机看了一下午了,到底是在看什么啊?”有人在他耳旁说。
谢忱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直到他旁边那人把手伸到他床上的围巾时,谢忱才猛的回神,抓住了她近在咫尺的手腕,冷声道:“做什么?”
邵依冉被吓了一跳,愣愣道:“我送了你一条新围巾,你的这个旧的能不能送我?”
很明显不能。
邵依冉又道:“过完年我就得去A国了,A国冬天比这还要冷,要是能系着你送我的围巾,我会很开心。”
谢忱冷着一张脸,皱眉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啊……”邵依冉愣住,“我已经进来几个小时了,你一直看着你的手机,我就没有打扰你。”
谢忱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电话过来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没太多想,按了接通键,不太爽的说:“喂。”
“谢忱。”路知许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你还好吗?”
谢忱停住,手指不经意间收紧,半晌才应了声:“阿许……”
路知许呼出一口气,说:“你现在在家吗?”
谢忱:“……在。”
“昨天约好一起看雪,现在刚4点,我过来找你,晚上天黑了就不方便了。”路知许说,“等我。”
谢忱还没来得及拒绝,电话便挂断了。
“你想冷落他。”邵依冉在他身旁说。
谢忱看了她一眼,邵依冉又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不做,”谢忱说,“你出去。”
邵依冉:“你都不听听是什么交易吗?”
“没兴趣。”谢忱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再重复第三遍,出去。”
“伯母都告诉我了,她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今天的行为也默认了伯母的想法,你要和他分手,现在我刚好在这,为什么我们不能演一出戏,把他逼走?”邵依冉说。
谢忱本就烦躁,听这一番话,彻底没忍住脾气,走到门边打开门,对邵依冉道:“滚。”
见谢忱这个态度,邵依冉没再说什么了。
邵依冉走后,谢忱脑海一团乱,剪不断也捋不清,思绪缠绕着,让他烦不胜烦。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门外传来谢妮模糊的声音:“许哥哥过来拜年啦,你快出来。”
谢忱打开门,就看到谢妮拿着一手的糖果,嘴里还含着一颗,难怪说话模模糊糊的。
“哥,你等会打听一下,许哥哥这糖是从哪买的呀,比我家买的年货好吃多了。”谢妮说。
谢忱点了点头,一走到客厅,就看到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的路知许。
路知许他坐姿端正,手自然的搭在腿上,从背后看,能看出他精心梳理的发顶,还有漏出的一小块吊牌。
谢忱过去,扯到吊牌上,低声道:“新衣服?”
路知许回头:“过大年穿新衣,这不是习俗吗?”
谢忱垂眸,认真的把吊牌解开,放到了手心里:“嗯。”
他坐到了路知许身旁,安静的打量着。
路知许买衣服很舍得,这件衣服的版型很好,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穿在他身上很合适,就像走出漫画的少年一般,时尚又洋溢。
路知许含笑说:“新年好。”
“嗯,”谢忱应了声,“新年好。”
“你今天很忙吗?”
谢忱:“不忙。”
“那你是睡的很晚起来,没来得及看手机吗?怎么都不回我消息?”路知许很理性的分析。
“没,”谢忱答,“可能是消息没弹出来吧。”
路知许并不觉得谈恋爱不互发消息这件事很严重,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又是新年,又是他们刚在一起的第一天,这一天不回消息,多少有些问题。
他收了笑意,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邵依冉从里屋走了出来,最让他不可忽视的是。
她还系着昨晚他送谢忱的围巾。
邵依冉走了过来,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笑道:“忱哥哥,围巾我很喜欢,我想系着它去A国,一定会很暖和的。”
谢忱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暗,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路知许突然笑了,他说:“谢忱,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谢忱叹了口气:“出去谈吧。”
他们出了门,绕到了屋外的围墙边,屋外现在一片寂静,一眼看过去,只能看到满眼的白。
冷风静静呼啸着。
雪刚停不久,又下了起来。
路知许心情已经没有来时那么平静了,他一开口便没忍住脾气,说:“你他妈什么意思?”
谢忱看了他一眼,又有些漫不经心的靠在围墙上:“什么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玩我呢?”路知许捏紧了拳头,差点没忍住给他来上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