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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论声。
“狄家那白眼狼回来咯,真是不知道他哪来的脸,竟然还敢回来,他不知道狄东四处放话,说回来就打断他的腿吗?”
“就是没钱了,舔着脸回来要钱的,这树不要皮人不要脸,要是我都躲地洞了。”
“这没良心是真的没良心,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完了还偷人钱,要是我是路容,早把他赶出去了。”
………
路知许径直走了过去,冷声道:“你们说什么?”
那群大妈也只是爱背后说人坏话,没想到路知许会直接过来和她们对峙。
其中一个胖大妈最快做出回答:“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就事论事。”
“就是论事?”路知许反问道。
他并不清楚原身是个怎样的人,却也知道这些大妈话十有□□都是夸大其词,空穴来风。
“诽谤罪最高可判三年有期徒刑,”他说,“你们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小心出口成灾。”
胖大妈道:“哎你这小孩怎么回事,说什么诽谤不诽谤,别乱污蔑人。”
“诽谤罪的判定标准是对其诽谤对象的人格、名誉严重损害,捏造事实诽谤并且传播,都能立案。”路知许说,“你觉得你说的话,不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么?还是说你在自言自语,没有传播?”
大妈骂了几句脏话,拖着其他人走了。
路知许原本是来问路的,没有太多心思和她们计较,不欢而散就散了,他还是继续找路。
又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具体位置。
只是他开门时,却发现门已经换锁了。
他在门口等了一阵子,没有等来“家人”,而遇到了个路过的大爷,大爷告诉他,他姑姑和姑父去外地工作了,爷爷都托人照顾,估计很久不会回来。
那他是白来了一趟了。
其实也没算完全白来,至少知道了,原身和家里不合,连换了锁都不知道。
路知许出了胡同,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天空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星星,看不出具体的时间,不看也知道很晚了。
不知道学校还能不能回去。
路知许拿出手机看了眼。
23:39。
宿舍应该门禁了。
桌面上弹了几条信息,他解锁点了进去。
[hideseek]:同桌,去哪了?
[hideseek]:寝室门禁了,你出校了?
[hideseek]:带没带身份证?
[hideseek]:南门遇见宾馆等你。
hideseek。
捉迷藏。
hideseek love 暗恋。
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词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实在有些忙,没有腾出时间来写更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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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路知许的妈妈是个画家, 而HideSeek是她成名的第一幅画。
画里有一个小女孩,她躲在桥沿后边,只漏出了一双眼睛, 远远的看着桥下的人。而桥下的男孩, 则在远眺着,似乎是在看风景,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外人都以为这幅画的寓意是‘捉迷藏’,只有路知许才知道,此画意为‘暗恋’。
是他爸妈第一次遇见时的场景。
这幅画挂在他家挂了很多年,他也看了很多年, 直到母亲去世后,才被人取走,拍卖。
于他来说, 这个英文词汇, 绝对不只是一个单纯的词汇那么简单。
路知许几乎可以断定, 在他失去的这些记忆里,他是生活在这的。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给谢忱的备注恰好是这个单词。
谢忱。
他喜欢他。
手机有亮了片刻,桌面弹出了一条消息提醒, 他点了进去。
[hideseek]:忘了说,我在2066。
路知许向上滑了滑,聊天对话框很干净, 没有之前内容的存档。
他向来有定期清理聊天记录的习惯。
这一点也没有变。
他默默打字,按下几个字母后, 又取消了。对方的消息弹了过来。
[hideseek]:等你。
路知许收回手机,打车回了学校,到了谢忱说的宾馆楼下, 在前台阿姨的注视下,走上了电梯。
他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
谢忱穿着一身校服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见到他笑了笑:“来了。”
路知许淡淡应了声:“我先洗澡。”
谢忱:“嗯。”
路知许洗完澡吹好头出来后,才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房间。
谢忱开的是一间标准的大床房。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得同床。
于路知许来说,谢忱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况且,他从来就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他又扫了眼房间,连张多余的小沙发都没有。
谢忱躺在床上,见到他站在浴室门口发愣,直言道:“同桌,你在害羞吗?”
路知许默默刮了谢忱一眼,走到床边按掉了大灯,只留床头昏黄的一抹灯亮。
床是1.8m的床没错,不过被子却很小,现在已是10月末尾,晚上不盖被子会着凉。
路知许完全能感受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和炽热的体温。
他没太能睡着,转身面对着谢忱,谢忱的睡姿恰好也是面对着他的,他面对面,静静的打量着。
路知许一直都挺想知道,自己会喜欢怎样的人。
或许是个温柔善良的小天使,又或许是**成熟的御姐,再不行就是干练优秀的商业精英。
他想过很多种,唯独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
又或者说,是喜欢谢忱。
谢忱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自己看上,还是暗恋。
他静静打量,也没能打量个所以然出来。
他抬手,摸上了对方高挺的鼻梁,又慢慢的滑到下巴。
谢忱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些刚睡醒时的沙哑:“你摸我?”
路知许收回手,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难堪,而是道:“礼尚往来,之前你不是也想摸我么?”
谢忱拉住了路知许的手,握紧,隔在俩人中间,哑声说:“你忘掉我,我很伤心。”
路知许看了他半晌,然后笑了笑:“我记得你对我很重要。”
谢忱的手紧了紧,眼神也清明了许多:“真的?”
“真的。”路知许肯定的说。
“我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我们之间很要好,对吗?”
谢忱松手,闷声答:“嗯。”
“疼吗?”路知许又问。
“不疼。”谢忱说。
路知许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