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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回到宿舍,路知许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开始回忆一些事情。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忱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好像说也不能说出个具体时间。
    他很少会喜欢什么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爱与人相交太深的。
    谢忱除外。
    谢忱是唯一一个,他无论说多少遍让对方离开,还赖在他身边不走的人。
    赖着赖着就成了习惯。
    又或许是习惯了,他才没有太深的去纠结这件事。
    喝醉了为什么会亲他?
    因为想亲。
    许愿时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为什么是想睡他?
    因为想睡。
    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如此。
    因为喜欢。
    路知许在心里轻声的默念了一遍。
    突然就很想见他。
    尽管才分开1小时,可还是很想见他。
    既然想的话,那就去见吧。
    他不是个爱纠结小事的人,如果心中有所求,那就去做其所求。
    当时他就翻了个身,下床换了套衣服,准备去见他相见的人。
    只是当他一开门后,一眼就看到了端着一块小蛋糕站在他门前的人。
    那蛋糕很小,是从大蛋糕上切下来的一块,上面孤零零的插着一根燃着的蜡烛,整体还算诙谐。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门口的人反问道,“今天我还没有给你唱生日歌,虽然晚了些,但仪式感还是要有,所以我来了。”
    “嗯。”
    他们进了房间,路知许静静的看着他。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少年低沉的乐声。
    谢忱的声线很特别,低沉中带着些哑,有着介意青年和成年男性之间的性感,唱着生日歌时,缓缓又婉转,单调的乐声都动听了起来。
    路知许突然又觉得一年久了些。
    很想现在就得到,理智又在克制着他。
    他盯着对方浅色的唇瓣,突然说:“谢忱,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吧。”
    他拿出了自己藏在柜里的一些酒,摆在了他们眼前。
    一年太久,装醉浅尝没有人会发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脑子转不动了orz
    第31章
    裴无洙从震怒状态中恢复理智时, 荔情居内已经是一片狼藉,郑想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 跟他一道过来的那帮纨绔子弟早逃了个没影儿, 左静然谨慎地躬身站在裴无洙的三步之外,撞上她回头,神色复杂地轻缓开口道:“殿下,您……”
    裴无洙缓缓地眨了眨眼睫,其上被溅到的鲜血成珠滚落下来,砸在脸颊、衣角上。
    裴无洙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一台过载的中央处理器, 短暂的疯狂燃烧发热之后,被卡得直接进入了无悲无喜的应激状态,只木木地望着左静然问道:“人死了么?”
    左静然小心翼翼地趴过去探了探郑想的鼻息, 挺直腰板, 慎重又戒备地朝着裴无洙缓缓摇了摇头。
    看那样子, 像是生怕裴无洙听到人还活着会冲过去再补一脚般。
    裴无洙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心中一时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个情绪,只一片空落落的茫然,须臾后, 她缓缓开口,轻声吩咐左静然道:“去给他请个大夫来吧。”
    裴无洙想,她终究还是用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最厌恶的方法, 来放纵了自己一回。
    ——郑想与罗允毕竟不同。
    当日在东宫一剑斩杀罗允,裴无洙心中毫无感触, 只余些微的恶心。毕竟,罗允能因一己私欲偷工减料害死五百余名百姓性命还妄图栽赃陷害叫人顶锅做那替死鬼、被抓住后也依旧毫无愧悔只一心想蒙混过关……裴无洙杀罗允,一是为逼得东宫太子让步更改计划, 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在她看来,罗允这样的人本来就该死。
    但郑想不一样,郑想是个令人恶心的人渣,他也实在应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向赵逦珺忏悔……但裴无洙并不认为自己有权利直接判郑想死罪,即便她本心再是厌恶这个姓郑的。
    这和当初宓贵妃让她选“留”与“不留”,裴无洙几乎并没有怎么犹豫便划掉了另外一个选项的原因一般……她终究是无法做到仅仅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讨厌一个人,忌惮对方日后可能会对自己造成的、如今还未有的威胁,就选择去直接动手斩草除根。
    因为不喜欢而剥夺对方生存的权利,因为怕为对方所害而先下手为强……这说到底不都是仗势欺人么?
    由着个人喜好来评判对错、顺带倚仗着自己身居高位而随意欺辱对方,这和郑想倚仗强权折磨赵逦珺的那十年有什么不同?
    裴无洙苦笑着想,她现在这就有点圣母心了,但是没办法,社/会/主/义把她改造得太好、太深了,搞得她还真是有点适应不了这个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古代社会。
    “那倒不必了,”裴无洙心里正是乱糟糟地闹成一团,一道低沉稳重的中年男音从荔情居门口传了过来,裴无洙闻声望去,不由微微一惊,正要去见礼,却听得对方补上了后面半句,“本公已叫人快马加鞭去宫中请了太医过来。”
    裴无洙一听这话音就不由默了,到嘴边的招呼堵在了喉咙口,颇觉好没意思般点了点头,随口道:“那就有劳郑国公了。”
    然后一振衣袖,就打算出去找人回来安置洛青园的尸首了。
    结果当然是被围在荔情居外的郑国公府仆从堵了个正着。
    “郑国公这是什么意思?”裴无洙按了按腰间的青崖剑,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来,冷声道,“郑侯还在地上躺着呢,您这老胳膊老腿的,是也打算跟本王动动手么?……呵,这要是打坏了,怕真得有人参本王个‘不尊老’了。”
    “五殿下误会了,”郑国公年过四十,容长脸,美须髯,一看面容就是个不怒自威的严肃人,听得裴无洙如此发冲的语气,也依然不愠不怒,只冷冷道,“您是君,在下是臣,臣怎可敢冒昧犯上向您动手。”
    “愚弟娇纵,家父早亡,他教养不足之处,多乃臣这个长兄之过,臣代愚弟向殿下告罪,只是。”
    “不知愚弟今日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惹得五殿下将人打成这生死不知的模样,”郑国公抬起脸,目光犀利地直勾勾盯住裴无洙的双眼,言辞间虽是自陈其罪,语调却再是咄咄逼人不过, “五殿下今日代臣管教愚弟,臣感激不尽。”
    “只是冒昧也请五殿下多叙两句愚弟的不足之处,也好叫臣日后更能以此为诫,对愚弟更是严加管教,免得再犯了五殿下的忌讳。”
    “郑国公这话说得可真是有意思,”裴无洙轻蔑一笑,冷哼道,“您也有上了四十的年纪了吧,按理说也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