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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容说着抬头看过去,对上了对方冰冷的双眸,她突然有些心悸,被这眼神吓到话语一顿。
    一旁的姑父突然插话道:“不就是养了个白眼狼呗,狗出门遛弯还记得回家的路,这白眼狼啊养大了只有亏本的份。”
    路容听到这话浮躁的心顿了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心悸,不知道她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强势还是怎么,说出来的话完全无法入耳:“我看连白眼狼都不如,这小兔崽子天生克星,克离了爸妈,现在又来克我们家,你住进来之前我家多好,住大房子睡席梦思,看看现在,啊?看看现在!你他妈睁眼看看!都是造的怎么孽啊。”
    一家人你麻痹的。
    路知许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说够了么?”
    路容听到这话怔了怔,然后反弹暴跳:“你还敢顶嘴?你竟然还敢……”
    “闭嘴!”路知许加大音量打断了她的话。
    空气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请问,我花过你家一分钱吗?”路知许沉声道。
    路容半晌后才急声说:“这几年你一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怎么有脸问这种问题?哎呀,我的妈呀这白眼狼真是气死我,气得我头疼,哎呀……”
    “五年前我父母离婚,把我寄住过来的时候,给了你们10万块钱,按我的吃穿用度和你们给的生活费来算,每年不超过2000,就算是1万。后来越发苛刻的对待需要我一点一点的说吗?”路知许冷静道,“不算我给你家打长工的日子,也不算我打工后挣到的钱被抢走的金额,余下至少也得有5万。”
    “就你这?”路知许说,“老子还需要求着你给我住?”
    他分析的话说的太过冷静,分析的也丝毫不差,姑姑姑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们脸皮厚,不能细算账,就赖账。
    姑父大声呵斥道:“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是吧!”
    “至于我克你家。”路知许说,“做生意失败然后染上赌博是我?你不会真的不清楚,这个家为什么会变得现在一团糟吧,如果不知道,那真是可笑又可悲。”
    路知许很少会有把话说的这么绝的时候,大概是带着对原主的怜悯和悲愤,完全没有压住自己的脾气,装乖什么的全都抛之脑后,完全不顾及后果。
    因为他强大了,后果是他能够承担的。
    所以不会畏惧。
    狄东和路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们封闭一切对外界的感知,盲目的活着,每天自怨自艾,生活的日常只有为谁洗碗谁倒垃圾而争吵,甚至是打架。
    活的冰冰冷冷,毫无人气。
    他们知道产生这一切的原因。
    可是从来没有撕开脸皮的去面对,只是把怨恨的种子埋藏心底。
    哀怨、自卑、浮躁、焦虑。
    一直的一直都埋藏在心底深处,最丑恶的一面只有自己知道。
    只是,路知许突然就毫无征兆的说破了这件事。
    他的话只是最轻飘飘的一句。
    同样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掐断了他最后虚伪的自尊。
    狄东完全怒了。
    他抄起茶几上的酒瓶不顾一切的朝他疾走了过来。
    路知许看到酒瓶就一阵
    第24章
    谢忱愣了愣, 又听见路知许说:“去书店,买书。”
    “啊?”
    “不是你叫我对你负责么?”路知许反问道, “怎么?不愿意了?”
    谢忱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前几天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只是随口一说, 之后就没了动静,路知许说要给他补习那事,也就心血来潮的那天做了做题,然后就没有。
    哦不对, 现在有了然后。
    “没有没有,”谢忱说, “走吧。”
    谢忱家住在沿河边, 去书城的话要坐公交过去。
    他们走到了公交站台前, 去到顶边的牌子看路线, 路知许的脚程快几步, 先走到目的地, 然后就就是看路线图。
    站台旁边站着好几个人, 谢忱走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单独的空位了,他问站在前排的路知许:“我们坐几路啊?”
    路知许答:“20路。”
    他看到一只修长的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直直的指在了路牌上。
    谢忱比他高半个头,指着路牌时是从他肩膀上方绕过去, 几乎把他整个人都半圈在怀里,男生自带的热气轻轻的扑洒在了他的脖间。
    “52路更近点。”
    路知许有些不适,不过也没有当众发作, 只是微微向前走了一步,拉开了些许他们之间的距离。
    “52路人多。”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坐52路过来的。”
    “为了来见我,都愿意挤人多的公交?”
    “没有。”
    “那你怎么到这来了?”
    “顺路。”
    “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这荒郊野岭的,顺哪里的路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
    “你顺路过来对我负责?”
    “想多了。”
    “就是为了见我,承认吧。”
    “……”
    后面传来一道和缓的女声:“你们俩吵完了没有?吵完了就让让,不要耽误后面的人看牌子。”
    闻言,谢忱转头看了眼:“不好意思了姐。”
    然后他拍了拍路知许的肩膀:“走了,同桌。”
    他们离开了站牌,离开时还隐隐约约听到后面那个阿姨说:“现在的年轻人啊。”
    站台的座位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人,谢忱和路知许没有和他们去挤,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
    52路车先来,才经历几站,车上就已经有了不少人了。
    这车一来,站台附近的乘客陆陆续续都上了车,一下走了一大半人。
    52路之后,紧接着的就是20路,车上的人很少,他们上车的时候,后排的位置还是空着的。
    路知许坐到了靠窗边,坐下后看着窗外的风景发了发呆,然后无聊又拿出手机摁着。
    突然间,耳朵里被人塞了一个东西。
    他转头看了一眼,恰好对上了谢忱弯弯的笑眼。
    悠扬轻缓的音乐在耳里响了起来。
    路知许看着窗外移动的街景,睡意一下就来了。
    他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今早又是莫名的亢奋,精神松懈下来的时候,眼皮没撑住,手机都没有收回口袋,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车子颠簸了一下。
    谢忱的肩膀一重。
    谢忱微微低头看过去,一眼就扫到了对方长长的睫毛。路知许睡的不是很安稳,好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微微皱着眉,眼底下有一片不是很明显的乌青。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落在他的眼间,眉头又加深了些许。
    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