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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说,“容易醉。”
路知许收回了手,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我好无聊。”
谢忱把手机递了过去:“帮我上分?我卡皇冠好久了。”
路知许淡淡点头,默默的接过了手机,点开锁屏。
谢忱道:“密码是6个6。”
路知许解开锁屏,打开刚好是书城,一圈文字映入他的眼帘。
《恶魔总裁我怕疼》
《邪少的小逃妻》
《霸道总裁轻点爱》
《盛世豪门:总裁的小甜妻》
………
不知道是醉意还是什么,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似曾相识,又似乎很是陌生。
等他想点进去看看时,谢忱的手伸了过来,盖住了屏幕。
“发这么久呆在想什么呢?”谢忱说,“上菜了。”
谢忱不说,路知许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呆了很久。
这顿夜宵他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吃菜喝酒,几乎不怎么搭理旁人。
魏霄今天是寿星,他喝了很多酒,醉了后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掌拍在了路知许肩上,大声道:“路总!你知道吗?”
路知许朝他看过去。
“我真的很开心有你这么一个朋友,”魏霄说,“你最近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比以前要开朗了好多。”
路知许听见自己问:“我最近很奇怪?”
“对啊!很奇怪。”
路知许还没来得及多问,周围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他转头看过去,看到一个头染黄毛的青年踹倒了他桌上的一位同学的座椅,神色极其嚣张:“路知许是哪个?”
所有人都被这动静给吸引了,纷纷侧目看过来。
黄毛青年身后又走来了一群看着很不好惹的社会青年,人群中路知许看到了程绍元的身影。
黄毛重重的拍了他们的桌子一下,桌上的酒瓶哐当哐当的倒下一片:“我再问一遍。”
他恶狠狠说:“路知许是哪个?”
同学们都纷纷的站了起来,自觉的把女同学给护在了身后,路知许默默的喝完了手里那杯酒,冷声道:“我。”
黄毛看了路知许一眼,嗤笑道:“别给老子开玩笑?就你?”
程绍元冲到了前面,大声道:“虎哥,就是他!”
黄毛不屑的看了程绍元一眼:“就这?你也劳老子动手?”
路知许面色还是毫无波动,只是道:“你对我是路知许这件事很不满?”
双方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黄毛没有继续说下去,径直掀翻了桌子,酒瓶碗筷碎了一地,随着这声巨响,双方也正是干了起来。
社会青年干架次数多,经验足,一上来就抡起了旁边的椅子开砸。
而他们这边胜在人多,又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同学,平时打架也都不带手软的,又都喝了酒,一点都没有怂,护住了女孩子,手边有什么就拿起什么。
场面一时乱的不可开交。
黄毛真的和路知许对上的时候,就知道程绍元没有大材小用了。
眼前这个少年,穿着一身最朴实的校服,第一眼见到的时候,整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浑身写满了乖巧。
谁也没想到,就这样一个人,打起架来却是下手最狠的一个。
狠到黄毛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害怕被打败,丢了自己多年来的脸。
他有些慌不择路,道德法律都放到了一旁,杀红了眼一般抄起一旁的酒瓶就往对方的头上砸过去。
一丝力道都没有控制。
路知许被几个人缠着,手脚各个被制住。
酒瓶如愿以偿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血顺着额头留了下来。
黄毛有些得意,不过他很快发现,他得意太早了。
眼前的青年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反而反手握住了他的的手,用力一拐,酒瓶到了他手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拿着酒瓶制住了他的脸,冷漠道:“男人,你成功惹火了我。”
这声音凉的至极,黄毛莫名就被吓到有些颤抖了起来。
第16章
嘭——
桌碗被掀翻了一地,碎片声不停地在周围响起,周围一片混乱,无法分辨人声从何处传来。
谢忱因局势,和路知许隔得很远,他刚撂倒一个混混,就在不经意间扫到了路知许的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路知许。
校服因打架变得脏乱,身上的各处都夹杂着暗红的痕迹,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对方留的血。
他手上握着一个破碎的酒瓶,碎裂的瓶身抵着对方的额头,表情几乎称得上是残暴。
谢忱有些害怕路知许偏激,没再过多的理会他身旁的战局,朝路知许那边赶了过去。
无意之中,他听到了路知许冷冷的威胁声:“男人,你成功的惹火了我。”
接着他就看到路知许举起了酒瓶,作势就要朝对方的头砸过去。
谢忱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朝他身上扑过去,大声道:“路路冷静!”
与他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声音:“我认输!”
砸下的瓶口直直的停在黄毛的头顶,只差一毫就要触到头颅。
黄毛看着近在咫尺的酒瓶,重重的喘了口气,又重复了一句:“我认输。”
整个战局,因为黄毛这句认输而停了下来,两方人口都退居了两边,看着中心的路知许和黄毛。
路知许把酒瓶放了下来,随意的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冷冷的看了程绍元一眼。
黄毛退了一步,抬手指示旁边的人退后,低声道:“今天是我输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麻烦。至于他——”他看了程绍元一眼,“他是我虎子的人一天,我就会护着他,如果你们其中有人想找他麻烦,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说完他便转头:“走吧。”
黄毛的人走后,二班的人就开始协调损失,送受伤的人去医院。
谢忱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刚刚路知许的那句话。
“男人,你成功惹恼了我。”
这绝对不会是一个正常高中生会说的话。
作为玛丽苏书龄多年的他,一听就察觉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同桌,”谢忱笑着拍了拍路知许的肩,“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路知许被酒瓶砸了头,有些晕,血几乎糊了他一眼。
他能听到谢忱的话,却有点反应不过来。
谢忱没有听到对方回答,径自道:“你是不是也看玛丽苏?”
他笑着走过去,走到路知许的正对面的时候,才发现路知许的额头全是血。
他当时就没了笑容,有些慌忙道:“你这是怎么了?”
谢忱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突然感到手一紧,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