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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嗨?小路?在想什么呢?”
    路知许皱眉:“别这么叫我。”
    前桌名字叫魏霄,是个外向阳光的男孩子,在路知许的记忆里,也是唯一一个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
    “嗯?为什么?不可爱么?”魏霄反问道,“以前不都是在这么叫的吗?”
    “现在不行。”
    魏霄:“那叫你什么?”
    “叫……”
    魏霄以为他会说,那叫我名字吧,没想到他顿了片刻后说:“叫我路总。”
    他看着路知许那张脸,觉得叫“路总”好像更可爱了些。
    “路总,问你个事。”魏霄说,“听说今天许湉湉和你表白了?”
    路知许:“嗯。”
    魏霄:“然后呢?”
    路知许:“没了。”
    魏霄顿了片刻:“许湉湉可是文一班花,追她的人还挺多,你就这样放弃了?”
    路知许问道:“你喜欢?”
    魏霄:“不不不没有。”
    路知许:“那你说屁。”
    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来后,教室又嘈杂了起来,路知许也犯起了懒来,趴在桌子上发呆。
    突然一道阴影朝他笼罩过来,那人居高临下:“路知许,听说你今天做了件好事。”
    路知许微微眯眼,看向说话的人。
    看清对方的脸后,他眼神暗了暗,回想起了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事。
    原主在学校过的这么凄惨,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高一开学的时候,路知许在班上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乖学生,他生得白白净净,就算话很少也惹人喜欢。
    只是他遇到了程绍元。
    程绍元在初中的时候就是他们学校的校霸,性格恶劣,恃强凌弱。就是到了高中性子也没有任何好转。
    简城一中是市重点,里面的学生大多是比较安分守己,不爱惹是生非的,就算是受了什么委屈也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原主更是这样的人,他干脆可以不吞,完完全全的受着。
    坏人并不会因为你的软弱而停手,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路知许的能感受到的记忆其实有很多都很模糊,只是对程绍元的恨意却格外的明显。
    那些年他做的事,一件一件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连带着路知许都感觉有些难受。
    “怎么不说话?”程绍元坐到了前桌的位置上,撑着头看着他,“哑巴了?”
    路知许很快回神:“你来做什么?”
    “没想到许湉湉眼光那么差,竟然看上了你,你小子不识好歹还给拒绝。”程绍元笑了两声,“不过做得好,她是谢忱前同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她还给你送情书了?拿出来给哥瞅瞅。”
    路知许想了片刻,然后说:“滚。”
    程绍元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两秒后他才撑着桌子站起来,沉声道:“路知许,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有一个人喜欢就牛逼上天了?对老子说滚?分不清青红皂白了吗?”
    路知许抬了抬眼:“你觉得我这么大了,会连是人是狗还分不清吗?”
    程绍元脸色一青:“你这话什么意思!”
    路知许:“字面意思。”
    “翅膀硬了,小绵羊会咬人了是吧?”程绍元彻底生气了,他走到了路知许面前,抬手就想打人。
    路知许还没反应,他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程绍元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动弹半分,抓他的那只手就像铁一般,丝毫不能撼动。
    他愤怒的瞪了过去,对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睛。
    “这里是学校。”谢忱说。
    如果说程绍元是因为恶劣而被人熟知,那谢忱就是实打实靠武力出名。
    问一中校霸是谁,那大家一定是第一个想到谢忱。
    传言有人带着十个混混来找他麻烦,谢忱以一敌十,打的对方头破血流,再也不敢到一中来放肆。
    不过传言只是传言,真相是怎么样大家也不算太清楚,唯一清楚的是,谢忱不好惹。
    此时班里的男生也纷纷的从小卖部回来,一见到这场景就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程绍元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有所耳闻,不过耳闻归耳闻,却也从来没有在明面上来过。
    更何况是登堂入室,来到自己班级找自己同学麻烦。
    同学还站在门口,就三言两语的说起了话来。
    “程绍元,早就听说你欺凌同学,今天倒是长本事了,舞到我们理一头上来了。”
    “小路平时文文静静一人,怎么就招惹上你了?”
    “这里可不是你们理四,要打架滚出去。”
    看着平时都挺难接近一个个的,到了这时候却比谁都护短。其实路知许和他们根本就不熟,有的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路知许站起来,搭上了谢忱的手,低声道:“我自己处理。”
    谢忱也没多说什么,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站在一旁看戏。
    “程绍元。”路知许平静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以前发生的事我不会计较,只是从今天起,你最好离我远点。”
    程绍元是蛮横,倒也不是真傻,在这种情形下当然也不好说什么话。
    路知许又说:“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程绍元觉得有些好笑,好笑是因为这句话是从路知许嘴巴里说出来的。
    可他又笑不出来,路知许身上的气场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只能逞强,凑近对方耳朵假笑,低声:“小绵羊这是在警告我?”
    路知许侧头一笑:“你错了,这是威胁。”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外面一圈的同学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谢忱就站在旁边,这些话一句不落的全听到了他耳朵里。
    今天恰好是路知许值日,下最后一节晚自习后,他要负责关灯关门。快走到寝室他才记起来,今天最后一节晚自习老师用了ppt,电脑还没关。
    于是,路知许又绕了回去。
    他们的教室在一楼,从正门进去的话要绕路,路知许便打算直接翻窗进去。
    不过,不走寻常路的人却不单单他一个。
    路知许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却认出了他的鞋。
    毕竟那双鞋,可是他排队一上午给对方买到的呢。
    程绍元半夜来他们教室做什么?
    路知许并没有给他留太多心思,检查一下电脑开关,便回了寝室。
    路知许骄纵惯了,以前做总裁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要挑最好的,生活质量极其上乘。
    然后他在学校睡的第一天他就失眠了。
    平心而论,简城一中的住宿条件其实还不错,单人间带独卫,随时有热水,整个简城都找不出第二家条件比这好的学校。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