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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发一片哄笑。
“对啊老师,我感觉您说的太有道理了,在这节课上,我们就是湘夫人,一直要不到您的联系方式,我们也会愤然离去的。”
谷皖语结,现在的学生,怎么都......这么开放,这课到底还能不能上下去了。
就在课堂一团糟,都快吵塌房顶的时候。
“哐当”一声,阶梯教室十分结实的后门被人一脚踹开,撞在墙上发出钝响。谷皖先是看见了穿着黑色校服裤修长的腿,接着是白衬衫上衣,深蓝色校服外套像块抹布一样皱皱巴巴地搭在臂弯里,领口的两个扣子被解开了,隐隐约约能看到脖子上的伤口,接着他看到了脸,那人的目光和他在空中遥遥对上,嘴角仍残留着那天见着的青痕。
颜弈淇???
他居然是高三学生?
他看见颜弈淇好像低声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后排男生纷纷像多米古诺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往左边腾,直到给颜弈淇让出了一个座位。
旁边站着的教务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这小阎王平时连人都找不着,怎么今天突然想起来上课了。
颜弈淇可以说是学校逃课常任理事会会长了,一天上课时间七个小时有五个小时找不到他的人,两小时能找见他是因为人家要调养生息回来睡觉。
虽然他爸作为校董已经深刻嘱咐过好好培养他的宝贝儿子,但凡是尝试过的老师经过一系列挫折后都觉得与其和颜参妥协,不如和颜弈淇妥协,教不好会顶多会挨颜参的骂受他的脸色,和颜弈淇过不去则会伤身体。
所以对于这位小阎王的诸多做法,下至教务,上至学校高管,再上至校长,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挨着颜弈淇的那个男生早已冷汗涔涔,他忘不了颜弈淇怎样把至少100斤的门踹开然后威胁“谁再瞎叫我就把他的嘴缝起来再添点装饰物。”以及更早之前颜弈淇和比他们高一年级的一个高官家的孩子起了争执,懒得费口舌吵架就直接一口气把人家送到了医院VIP特护病房。
之后基本是没人敢惹颜弈淇了,这里的学生不敢,他们的家长也不想。
这下好了,颜弈淇来了以后,后排男生那片区域鸦雀无声。前排女生的注意力也有一半转移到了颜弈淇身上,虽然也有些碎碎叨叨的动静,但是比起刚才简直是好太多了。
课堂是能照常进行了,谷皖有些不冷静了,心情随着刚才的大吃一惊,现在坐着火箭往下飞。
所以,他是一直和一个高三甚至有可能没成年的小孩一直玩调教游戏?
虽然他的年龄也不大,但是......但是他也没想到颜弈淇才上高三!他身为文院学子,虽然偶尔受日本思想影响放纵自我,但是也没想残害祖国的花朵啊,况且还是这么小,还没长成的花骨朵。
剩下的课进行的顺利多了,得亏谷皖准备充分PPT背了好多遍,加上自己文学底子在那,才能在脑海中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的盛况中保持冷静。
等终于撑着下课后,早已找不到颜弈淇的影子,一如他之前的作风。
“那个。”谷皖有些犹疑的靠近教务询问:“刚才从后门进来的那个学生也是贵校的?”
教务听闻瞬间瞪大了眼睛,那表情仿佛被猫踩着尾巴的老鼠和吃了辣椒的兔子,“你问他干什么?”
“我......”谷皖还没说话再次让教务打断。
“别问,别打听,别告状,别投诉。”
“我......”谷皖竭力想插进一句话。
“听我的,这小兔崽子你惹不起,以后就当没看见他。”
“那个......”
“还问什么问?赶紧回去吧。”教务推搡着谷皖出门,回头麻溜地把电源一关,门一锁,就脚下生风走了。
“我和他认识,而且我的U盘还在里面呢。”谷皖徒然地看着教务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进了极夜 章节编号:6343471
谷皖行尸走肉般走在回去的路上,实在跨不过“颜弈淇才高三”这个坎,本来打算参观一下这所学校也没心情了。眼看着马上要出校门,感觉袖子被人轻轻扯了扯,回头看是一个穿着校服非常文静娴雅的女生。
谷皖被人追着要微信号以及课堂上那群女生留给他的阴影有点严重,让他一时不知道怎样反应。
“谷老师。”那个女生先开了口,声音居然很沉稳。
“你好同学,有什么事吗?”谷皖放下心来,并且为自己刚才不靠谱的想法感到些许愧疚。
“我是高三的谢晨,刚刚听过您的课,能加一下您的微信号吗?”
我去......又是微信号,谷皖晕厥,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您别误会,我也很喜欢《楚辞》,感觉您讲的很深入,想和您多交流一下。”那女生说着,打开手机文档,上面居然是一篇篇她写的有关《楚辞》的读后感和小篇的学术报告,仔细一看倒是有点思考意义。
谷皖看了谢晨一眼,这个女孩眼神平静,不卑不亢,和刚才见过的那些确实不一样。于是便放心地把微信号给了她。
教学楼旁边的树上,一只白皙的手臂轻松勾着树枝,坐着的树干较粗,稍微结实一点,正好能承受一个男孩的重量。看着女生慢慢走过来,颜弈淇直接跳下了树:“拿到了吗?”
谢晨被突然吓到,略显吃惊,而后很快恢复了淡定的神色:“你是猴子吗?这么高跳下来不会骨裂?”
“多虑了吧你。”颜弈淇指了指后面的教学楼:“看见了吗?我上次从三楼跳下来都没什么事。”
女生瞟了他一眼:“我把他的名片推给你了,看手机。再说你俩不是认识吗?为什么不自己去要。”
颜弈淇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老颜。”女生在后面叫他:“你可别再惹祸了,知道你今天打得是谁吗?那是帝都军部六处处长的儿子。颜叔叔不是什么都能帮你担着的。”
“你说他啊?”少年转过头,眼神冰冷阴戾:“只要还有人嚼我哥的舌头,我就请他住最好的病房。而且......”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还是部队大院长大的,那点技术都不够我挨我几下的。”
“你!”谢晨气结,看着眼前这个祸害把学校精心定制的校服像麻袋一样甩到肩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谷皖约了晚上和翟教授还有程航师兄吃饭。翟教授现在同时指导他俩做课题,于是每次讨论就叫上两人一起,省时间,讨论也方便。
可能是发现谷皖不太喜欢吃辣,三人约在了一个离学校不远的江浙菜小饭馆。
谷皖从欧亚联合学校回去路程长,到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