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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带我回家!”
    纪淮一愣,随即装作随口一问:“你喜欢刚才那种地方?”
    方叙白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了个与之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怎么来这里找我?明明可以打电话或是发消息给我啊?”连纪淮是怎么知道他在哪儿的这个疑点都直接忽略了。
    方叙白在问完后眼睛就亮得吓人。
    纪淮能怎么回答?难道实话实说,说我想看看你喜欢去的地方是什么样?说我很想你,想见你想抱你?还是说我想多了解真正的你?
    你骗了我。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渣我。
    但我还是爱你。
    理智和自尊告诉我要马上抽身离开,我却总是舍不得走到哪怕是藕断丝连的那一步。
    不想藕断丝连,只想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见你在身边,就像做爱时两人的负距离那样难分难舍。
    第14章 全知视角
    “喵~”脚边的大橘猫在方叙白裤腿上眯着眼蹭来蹭去。
    纪平马着张老脸,拿着遥控板换台,似乎没看到旁边还坐着个大活人。
    邹太太洗了盘水果出来端到茶几上,乐呵呵地招呼方叙白,暗地里踢了踢纪平的脚。
    方叙白笑得很招长辈疼:“谢谢伯母。”
    邹太太越看越欢喜,笑眯眯地问他这问他那。
    大橘身体力行地表达了对方叙白的稀罕,跳上沙发在他腿上蜷缩成了一团。
    纪平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狠按了一下遥控板按钮,心情似乎更不好了。
    邹妙手拢到嘴角,用川普悄悄地对方叙白说:“你伯父老喜欢大橘啦,就是大橘对他爱答不理,这猫除了小淮和你,谁都不亲。老头子醋咧。”
    方叙白撸了把猫头,没忍住笑了下,被纪平听到了,铁青着脸把遥控板一甩,进了卧室,门一摔,自闭去了。
    方叙白赶紧收了笑,手上安静地撸肥橘,注意力却放在厨房里。
    邹妙风湿犯了,只有纪淮围着围裙正在做饭。
    方叙白坐不住,把肥橘放到地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猫毛就走到厨房门口,刚把手放到门把手上,纪淮就转过身把门反锁了,过后继续炒菜,看都没看他一眼。
    方叙白:“......”
    片刻后,纪淮沐浴在某个人可怜巴巴的眼神里,握勺的手捏得越来越紧。
    一分钟后,还是咬着后槽牙开了门。
    方叙白原形毕露,趁邹妙进卧室去给纪平做思想工作的功夫,把纪淮箍在怀里不放,也不管围裙脏不脏。
    纪淮想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晚上死活不肯靠近他的方叙白现在这么黏糊。
    纪淮压低声音:“方叙白!”
    “嗯。”
    “放开。”
    “......”
    “别乱摸......嗯......”
    片刻后,方叙白被赶了出来。
    纪淮微喘着气整理了下被弄皱的衣领,擦了擦脖颈上的口水印。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邹妙变得很活络。一问两答挺和谐。
    “咳!”纪平突然咳嗽了一声。
    邹妙不再说话,笑眯眯地等他讲。
    “你家住哪?是做什么的?”纪平一开口,语气就搞得像查户口一样,僵硬不自然。
    这明显是在问方叙白。
    方叙白乖乖地一一回答,心里腾起希望。
    肯问家庭情况,起码代表着态度有点软化了。
    纪平有些咄咄逼人,当了这么多年的老总,混迹商场,气势上挺唬人,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像是能把人心看穿。
    纪平表情没起初那么冷硬了,嘴角甚至带上了点笑容,却突然提到:“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选个都有空的时间,两方家长见个面吧。”
    空气突然寂静。方叙白低下头,没直视纪平。
    气氛僵硬。
    纪淮:“爸,这事不用急。我听妈说你最近还要跟朋友一起去内蒙?攻略做好了吗?什么时候出发?妈也去吗?”
    方叙白愕然地抬起头看向身边坐着的纪淮,没想到纪淮会出声解围。
    一谈到旅行,纪平脸上止不住高兴,又碍于还在生纪淮的气,咳嗽一声,慢悠悠地说起自己的打算。
    邹妙看了一眼认真听纪平说话的纪淮,又看了看盯着纪淮的方叙白。
    ......
    ......
    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走的时候是一个人。
    方叙白没有留宿,接了个电话就礼貌地告辞,奔公司去了,说是出了点事。
    纪淮站在小区门口目送他。
    方叙白开车驶远,从后视镜里看到路灯暖光下纪淮的身影。
    瘦了。
    灯下的人一直在看他,眼睛里亮亮的泪光。
    方叙白一愣,踩油门的动作顿了一下,终究没有掉头返回,只与他渐行渐远。
    纪淮在原地站了很久,盯着马路尽头看了很久,没有看到期盼的库里南重新出现。
    ......你怎么走得这么干净利落。
    我在等你解释啊。只要你给我一个解释,我肯定会相信的。
    深秋了,毕竟天气凉,纪淮只穿了件单衣,又在凉风里站了半个多小时,第二天就生了病。
    只是低烧,没告诉爸妈,拖着病回了吉州。
    第15章 攻视角
    小淮发烧了。
    我打他电话没打通,拿着备用钥匙开门进他家后才发现。
    整个人烧得很烫,体温计量出来是中烧。
    他有气无力地缩在被窝里,听到我来了也只是眯眼轻飘飘地瞥我一下,没什么反应。
    我很怕。
    杨义琛小时候发烧就烧坏了脑子,小学没读完就辍学了,到快成年的时候才好了些,却没完全恢复正常。
    我请了私人医生上门。
    刚想给他掖被子,他却不肯配合,皱眉不满地哼了一两声,让我滚,也不愿意让我碰他,老是躲开。
    我只好退到一边,等他难受地闭上眼睛,才蹑手蹑脚上前去摸他的额头。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凉意,迷迷糊糊地把红通通的脸枕到了我的掌心上。
    我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
    但他的脸真的小小的,很软很滑。
    我俯身亲了一口,刚要起身去给他烧热水,就被抓住了衣领。
    “你要走?”他声音很哑,眼圈是红的。
    “我......”
    他突然探身咬住我的下唇,然后轻轻地又吮又舔。
    他灼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
    教了很多遍,他总也学不会接吻。
    我没说出口的话彻底被堵了回去。
    我好热。我好像也发烧了,不然怎么脑子里一团浆糊。
    脑子里短暂地嗡嗡声过后耳边就只剩下纪淮勾人的喘息。
    “咳咳咳......”纪淮把头扭向另一边,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