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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高原让我和他一起回家,大不了跟他一起种茶叶呗。反正有他在,我干什么都开心。”只要提到沈高原的名字,许医生脸上便满是笑意,齐兴为他们感到高兴之余,也有点小小的羡慕。
“对了,有个事跟你说。”许医生的神情逐渐冷淡下来。他一本正经地指了指电话,又微微摇了摇头,整个动作幅度非常小,监察的狱警根本看不出端倪。
齐兴立刻明白他有一些话不能直接告诉他——电话里有录音设备,他们说的每句话都是有人监听的。
他收起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朝许医生点了点头。
“你记不记得那个针眼?”许医生问。
针眼?什么针眼?
看着齐兴满头问号的模样,他假装腰酸的样子敲了下自己的脊椎。
齐兴猛然想起,之前许医生跟他说过,昆布的身上有过做腰穿的痕迹。他立即领会般的点了点头,嘴上却回应道:“哦哦,记得,上次你给我扎针扎了好几次没扎进去,整得我一手背针眼。”
这当然是不存在的事。
许医生知道齐兴明白了,于是接着道:“我那天没睡醒,真是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三角形,然后指了指最上面的顶点:“但是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说着,在顶点处点了三下。
齐兴傻了,满脸不解的看着他。
“时间到了!4781跟我回去吧。”姓张的眯眯眼狱警催促道。
许医生看了狱警一眼,说:“回去吧,等你出来那天我们会来接你的。在里面要好好的,不该惹的人,不要惹,知道吗?”
“好,你和高原也多保重。”说罢,齐兴转身和狱警离开了。
许医生看着齐兴愈行愈远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作家想说的话:】
写的拖得太久,我连攻身上有纹身的设定都给忘了...所以把第一章有纹身的描述删掉了。我的锅
33强奸(上) 章节编号:6299317
齐兴回到琴房后,一直在想许医生说的话。
他坐在钢琴前,却没有心思练。手指在空气中不断的画着三角,绞尽脑汁地思考,也没弄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在做什么?”昆布进了门。他两手背在身后,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齐兴吓得一颤,随即说:“哦哦,没什么,打拍子呢。对了,我有东西给你。”他从口袋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昆布:“我在原曲上做了点改动,我们练下试试。”
“我也有东西给你。”昆布坐在齐兴身边,拉过他冻得发红的手在手心摩挲了两下,然后拿出了一双做工精致的鹿皮手套。
手套走线整齐,一点线头都没有,手感柔软又保暖。齐兴戴在手上弯了弯关节,惊喜道:“可以啊,从哪儿弄来的?”
男人却答非所问:“弹琴的手,要好好保护。”
“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是不是有事要求我?”齐兴狐疑道。
昆布挑了挑眉,雕像般的五官生动了几分:“你又不是当官的,又没钱,我要真有事求你,除非脑子烧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男人的嘴巴越来越毒,但是和以前的冷硬相比,倒是越来越有温度,更像个...鲜活的人。
齐兴气结,又不能否认他说的句句属实。他刚想回嘴,突然想起前两天对方手指上都缠着纱布。
难道是...
他将目光移到男人的手上,他两手蜷曲着,像是在隐藏什么。
“手摊开,我看看。”
男人没反应。
齐兴直接抓过他的手,只见食指和中指上原本饱满的平整的指甲乌青一片,中间嵌着一个深可见骨的孔洞。十指连心,光是想想就知道有多疼。他立刻明白了前几天为什么昆布都半夜才回来。
“是缝纫机扎的?”
“没事很快就...”
“有事!”齐兴地身体微微颤抖,所有的疑问都像黄沙般堆积成山在他面前,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本可以以事不关己的态度对面这些疑问,可男人对他越好,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置身之外。
一个天天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自己却只能通过别人的嘴去知道他的事,真是讽刺又可笑。
齐兴越想越烦躁,窗外天寒地冻,而他坐如针毡,心口像是有把火在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们都愿意听你的?为什么别人要一个月愈合的伤口你却只需要几天?你又有多少事瞒着我?”一连串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般接二连三地脱口而出。
“你不是都想起来...”
“那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想不到和你有关的任何记忆,从头到尾,我都对你一无所知。”齐兴松开昆布的手,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正如你说的,我没钱没势,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不是这样的,齐兴,我是真的喜欢你。”
齐兴腾地站起来,钢琴凳角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语气冰冷:“强奸就是你对待喜欢的人的方式吗?”他神情复杂地俯视着男人:“我可以不去想以前发生的事,但我永远不会把真心交给一个我不了解的人。”
昆布跟着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去拉齐兴的手,却被狠狠推开。
“不愿意告诉我?那我们来聊点别的。比如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做腰穿的针眼?”
男人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
昆布和易川定下的契约中,他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身份,并且照现在的情况而言,即使说了,齐兴也不一定会相信。
他一方面必须守口如瓶,一方面又渴望着齐兴可以回想起过去,两股力量互相拉扯,几乎快要把他撕裂。
“齐兴你冷静点。”昆布说:“我和你保证,只要离开了这里,我所有事情都可以告诉你。我会带你去我的家乡,见我的族人,见我的爹娘和大哥。之后...我们可以成亲,再也不分开。”
“成亲?”齐兴笑出声:“你听好了,没有人会愿意跟你这样的疯子在一起,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今天能把事情说清楚,之后的日子里还能当个朋友。要是说不清楚,也没必要谈什么以后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不斜视地看着昆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对方的沉默打碎了他最后一点幻想。
齐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