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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巴道:“还,还好吧。多亏你,我才能跑这么快的。”
范星茶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这次的荣誉和星星没有什么关系……”
“瞎说。”侯元晓伸手摸他的头,“只要你站在终点,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了。”
“是这样吗!谢谢哥哥!”范星茶露出小酒窝,“那我就是吉祥物了,是不是?”
刚好从他俩身后经过的郑溪南扯扯嘴角,丢下几个字评论道:“不要脸。”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张老师把范星茶叫出教室,靠在栏杆上询问道:“怎么样?郑溪南没有为难你吧?”
范星茶懂事摇头:“没有的。”
“不是,如果他欺负你了,你不要害怕,告诉我,老师会为你做主的。”张老师看了眼教室里蒙头大睡的郑溪南,“这几天你应该也是知道了,他脾气差得很,见谁不爽就直接上手揍人。如果被打了,不要害怕,现在我们宿舍空位收拾出来了,你可以搬过去了。”
“真的没有,老师。”范星茶笑,“郑溪南没有打我,也没有欺负我。我不想搬出去。”
“真的?”张老师皱眉,见范星茶满面春风的样子,无奈道,“其实我突然这么问你,是因为郑溪南找我了。”
“嗯?找您做什么?”
张老师叹气:“他说他想要一个同桌。”
再叹了一口气:“还说,那个同桌最好可以是姓范的。。”
晚自修前的晚读,侯元晓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没相处几天的小同桌在收拾桌子,半晌憋出一句:“你真的要走吗?”
范星茶垂着眼:“没有办法,张老师一定要让我过去。”
“是不是南哥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去和他说……”
“不是的。”范星茶拉住他的手腕轻轻捏住,“哥哥,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两个生气,弄坏了你们的感情。”
“不会的,我……”
“好了,下课了我都会来找你的,还有笔记,我都会给哥哥记上。哥哥放心的等我,好吗?”
侯元晓看着他抖动的睫毛,虽不想,但还是点了头:“好。你要是受了欺负,记得告诉我,好吗?”
郑溪南转着笔,余光看着范星茶吃力地挪著书桌,也不打算起来帮他,等到好不容易两张桌子挨在了一起,才开口说:“慢死了。”
范星茶坐下来整理桌面,笑道:“因为侯元晓哥哥不让我搬过来嘛。”
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郑溪南将范星茶放在脚边的水杯一脚踢翻,装作毫无知觉地翘起二郎腿,不再和范星茶说话。
晚读时全班的读书声可以完全盖过任何声音,这其中也包括范星茶对郑溪南的悄悄话。
“张老师说,是你要我坐过来的。”范星茶侧着脸趴在桌子上,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哥哥,天天在寝室一起,还不够吗?”
郑溪南假装听不到。
范星茶把语文书立起来,挡住自己的脸接着说:“哥哥,你说句话。”
“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范星茶冲他笑,“或者你看看我。”
郑溪南扔了手上的笔,斜睨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范星茶抬起头来凑近他:“不好看吗?哥哥,星星长得不好看吗?”
操。这他妈的可是在教室里。
这也太他妈近了。
正式的晚自习开始了,大家一瞬间都噤了声,范星茶也不再说话,从书里拿了张化学试卷开始写题。
现在轮到郑溪南有抒发欲了,但无奈班级里安静地要死,他一声干咳都能引起小姑娘的注目。
注目郑溪南的不止小姑娘,还有刚丢了一个小同桌的侯元晓。
郑溪南看着侯元晓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离,带着复杂的情绪,又见他将目光移到了认真做题的范星茶身上。
笑屁。
他看着侯元晓朝着范星茶笑,啧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范星茶的后脑勺。
范星茶咬着笔盖茫然抬头,郑溪南耷拉着眼冲他做口型:“靠这边来一点。”
可小同桌没看懂,歪了歪脑袋表示疑惑。
“你靠过来。”校霸精简了语言,微微出声。
“什么?”范星茶仍是没有懂。
校霸不耐烦了:“靠着我!”
现在范星茶听清了,不止他听清了,全班都听清了。
第十八章(下)
虽然承受了全班的注视,但郑溪南还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小室友的回应。
范星茶笑着将凳子往左边挪了挪,两人的大腿膝盖抵到了一起。
在碰到的那一刻,郑溪南就有些后悔了。
小室友不老实,偷偷地拿膝盖去蹭他的膝盖,还故意将整条腿的重量压了上去,郑溪南只能拿劲儿去撑着。
没一会儿,他就被蹭出感觉来了,猛地把自己的腿收了回来。
失去了支撑的范星茶题目写到一半,侧头看着他:“哥哥,你怎么又不要我靠着你了?”
郑溪南不看他,将书桌里的书都搬了出来,挡在了两人之间。
小朋友的伎俩。
郑溪南在堆砌了书墙之后,埋头就睡,再也不想和身边的小室友有什么接触。
也是难得的老实,范星茶第一节自修课都在认真写作业,一句废话和小动作都没有。装睡的郑溪南庆幸之余,陡然生出一丝遗憾。
一下课,外面的就突然热闹起来,范星茶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后门就被人推开,冲进来一个高一学弟冲着郑溪南大喊:“南哥!他们又来了!”
裤裆刚平静下来,外面又不太平。郑溪南站起来,冲小学弟点点头:“在哪,带我去。”
范星茶看着郑溪南就这么跟人走了,等了几秒,也扔下笔跑了出去。
偷听到他们所说的地点是学校西边的废弃铁门,范星茶赶紧绕了一条近道,远远地看见铁门旁站了七八个穿五中校服的男生。
虽然有所耳闻,但范星茶还是有些担心。
郑溪南他,今天要和这帮人打架么。可是他没有小弟,那个来通风博信的小学弟看起来也不像个能打的。
难道这就是郑溪南校霸地位的滑铁卢之战么?
护哥心切,他也不管到底是什么情况,摸了摸外套里一直随身放着的小刀,抄起身边的扫帚走了过去。
走到铁门旁,范星茶懒洋洋地甩着扫帚道:“怎么,你们学校混不下去了,来我们学校找打?”
那一堆人有些莫名,其中一个回道:“你谁啊你?”
范星茶不慌不忙,将扫帚有模有样地甩到肩膀上:“我谁?说出来,吓死你们。”
“谁啊?你神经病啊!”
范星茶轻哼一声,扛着扫帚围着他们走了一圈,说:“不管你们是谁,都给我听好了。我可是我们学校邪恶势力最大团体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