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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回想起来,我对她既有意,也有愧。”
邓平道:“能跟公主青梅竹马,你就知足吧!待我调息片刻,咱们立即出发营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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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初上,黑云弭散。
段微醒了。
段微只觉背后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原来他正躺在玉雯怀里。
玉雯刚给他喂完药,还没来得及下床,听他咳嗽,连忙下来,踹倒了凳子上的药盏,脸上连着脖子和耳根红得宛若朝霞。
欢歌和雨胭连忙进来。
段微抱怨欢歌:“不懂规矩,怎么让公主伺候我!”
欢歌想辩解,雨胭发现昨夜那个俊美男子果然不是太监,便提出服侍段微,被玉雯拒绝,而今抢着说:“公主连我都支了出去,更别提欢歌姐姐了,不知道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玉雯脸更红了,道:“你说什么屁话,我拍死你!你们除了喂药,会输送真气么?”
段微神智已清,面色依然淡白,道:“难怪我会浑身舒泰,如卧云端,原来是玉姑娘的真气起的作用,多谢多谢!”
玉雯听段微的调侃,窘得面红耳赤道:“不用谢,还有更好受的!”说着,三枚金针射出,段微吓一跳,连忙接住。
正闹着,沈醉来报:“国子醒了。”
段微道:“沈醉,扶我起来,我去劝国子退兵回国。”
玉雯道:“你身子虚弱,何必急于一时!”
段微道:“早日回国,你也好早日返京,昨日按你的推断,圣旨若是有假,洛国京城恐有巨变,你还是速速回宫探明情形才好。”
玉雯听了,也不知段微是听到她的独白才有此番言论,还是刚醒来就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登时心若捶鼓,声若鸣琴,道:“那你去吧。”
沈醉欢歌扶段微来至帅帐,只见葆嵘站在帐中好似一座肉山,全身上下带伤,没有一点好处。他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清醒,既得益于岱国的医术,又得益于他一身厚实皮肉和精湛武功。
帐中有几员偏将,及十八名持枪武士,皆高大异常。
段微道:“国子,臣弟有几句谏言,请大哥参详。”
葆嵘道:“说!”
段微道:“臣弟一向知道国子有雄才大略,平生之志在于开疆拓土,收复百年失地,重振岱国辉煌,使葆氏祖宗扬眉吐气。臣弟亦有此念。但父皇有言,此事万不可操之过急。譬如此战,岱国花费八年时间,赚开洛国国门,三日获地八十里。按父皇的本意,我军应在汘河安营扎寨,造船设港,训练水军,五年过后,北拓五十里至漭江,步步为营,直至收复故土为止。”
葆嵘未等他说完,粗鲁打断道:“八年!就打回来八十里地,再过五年,再打五十里,算来一年就打十里地,要收复故土,你自己算算要多少年!洛国一马平川,土地肥沃,良田何止万亩,粮草马匹要多少有多少。我岱国呢?三千万人的口粮都要靠洛国施舍,父皇能忍受,我葆嵘不能忍受!别说十年百年,就是一天我都忍不了!”
段微道:“话虽如此,但岱国有岱国的资产,洛国兵器不是一样捏在岱国手里,洛国人口五千万余,为何军兵不足三十万?更别提洛国药材、木材、石材、茶叶等对我国之依赖,堪称一日不可或缺。岱洛两国相安无事已有百年,其中依存渗入表里,非朝夕之功可以打破。既然此战岱国失利,臣弟建议,暂退国内,与父皇商议过后,再从长计议。”
葆嵘道:“打到汘河,做为主将,可算是完成了任务,可做为岱国国子,我岂能满足!我曾多次向父皇请求增援,父皇保守,次次拒绝,才让我损兵折将,白打这一战!”
段微道:“臣弟还有一虑,大哥伤势严重,不宜长途跋涉,若不保养,恐于国不利。兄长保重身体,方可与洛国长相斡旋,渐相侵噬。”
葆嵘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听说你与敌国公主来往密切,莫不是替她说情?”
段微道:“此时退兵,于两国有利,待国子康复,再帅兵来袭,臣弟愿做前锋。”
葆嵘道:“让我退兵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记住,八年前,父皇就下过旨意,命你不得踏入岱国国门一步。我退兵,你不得随军回京。你要是敢踏上岱国领土,立斩不赦!”
段微道:“这是自然。”
葆嵘又道:“洛国公主需随我回国,我听说洛国国君对这位公主爱如珍宝,说不定以她的性命可以换得几百里地。”
段微心里咯噔一跳,上了葆嵘的当了,如果玉雯被葆嵘带去岱国,他不能入国跟随左右,其凶险实难预料,此事绝不能答应,便说:“倘若洛国公主滞留岱国,洛国不肯割地交换,反而兴兵讨要,如何应对?”
葆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不成!”
段微听了,心道:“不好!”
连忙告退,赶到自己营帐,发现玉雯和雨胭早已不在!
公主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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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微的营帐内外,一地死尸,方圆半里空无人影。
他在洛国自建的亲兵一个不剩,倒在血泊里。
沈醉和欢歌查检尸体,幸得一人尚有一息,是那个水性极佳的少年:江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