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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伏他或可多个筹码,便道:“微臣这几个时辰侍奉皇上,未曾出宫,不如宣赵柯进宫,一问便知。”
赵音籁连忙说:“回皇上的话,犬子在家吃晚饭时曾说起,他午后搜查刺客时,例行搜检公主的马车,双护卫不允,殴打犬子,双方起了冲突,激战过后,公主和双护卫两人不知去向。”
此话一出,皇帝、双阔、吕怀忠及内室的皇后皆心惊肉跳,如此看来,公主怕是已被赵柯抓住藏匿起来。
太子道:“那你们还不快去找!”说完,与赵音籁、韩纶拜辞出去了。
皇后哭着进来道:“我的儿啊!皇上,你为何不把太子扣住,交换公主?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不成?”
双阔道:“万万使不得,若强行扣押太子,赵音籁必污蔑微臣挟持太子,意图不轨。那时他以勤王为由,领兵来袭,将误大事。”
皇后道:“既然如此,何不费他的太子头衔?”
双阔不敢接话,皇帝道:“若太子被费,其他皇子又岂会不生争夺大位之心呢?众皇子并无根基,不免被赵音籁挟持,骤费太子,有失国之险哪。”
赵音籁有太子庇佑,一时半刻杀不了,皇后无奈,只是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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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国中都江渚城西南五十里,驻扎着洛国的护国军马——环城军。
环城营占地十来里,八万官兵常年生活在此,大将军祝清年事已高,儿孙不堪大用,因此每日亲自带兵在仿造的城楼、山林、江河里操练兵马,是洛国战力极强的精锐之师。
这日夜里,祝清扯嗓子喊了一天号子,早累得歇下了,正梦见杀敌,房外的哨兵却来禀报说:“公主来了,说要见您。”
祝清晃了晃神道:“公主?哪个公主?公主怎么会到这儿来?”
哨兵道:“云梦公主。她还带着一个丫鬟,三个弓箭手,说城中有紧急军情与您协商。”
祝清年老了,自言自语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这年头公主和丫鬟也负责传圣旨了吗?”连忙收拾了出来。
来至正厅,各路副将都已到齐,祝清眯着眼打量玉雯,认出她果然是云梦公主,连忙手脚着地跪拜行礼。
玉雯道:“老将军快起来坐。本公主此来,是让你急速起兵上京,救我父皇。”
祝清听了,耳中轰鸣,刚起身一半,又跪了下去,道:“公主是说,京中有人谋反,皇上身陷危难?不知是谁主谋?”
玉雯便将双阔手持鸡毛信进宫,她被强行赶出皇宫,在城门被截,大略说了,又道:“十有九八是赵氏父子大逆不道,试图谋反。”
祝清虽年老,对军国之事却敏锐,道:“依老臣推测,赵音籁主管吏部户部,天下官员升降任免,全国赋税田籍皆他一言可定,真正位极人臣,名利双收,应不肯冒险篡位。且皇上正值壮年,群臣拥戴,赵某起事,绝无胜算。老臣耳闻,近日边关战事吃紧,赵柯敢截杀公主,必是边战不利,算准了环城军不日将赶赴边境,有人趁机利用赵柯逼皇上禅位。由此可见,幕后主谋,必是太子。赵音籁不过是想追随太子,保住宰相高位罢了。”
玉雯听了这个结论,不敢置信,道:“这不可能!太子既然已经是太子,父皇若有不测,帝位自然由他继承,何必打打杀杀呢?况且,太子对父皇一向言听计从,对母后和我,也都谦恭有礼,依我看,太子绝不可能谋逆。”
祝清认真打量玉雯道:“公主恐怕有所不知,太子之前,有过一位太子,那就是你亲哥哥,也就是皇长子。”
玉雯诧异道:“我只听说过我有个哥哥,八岁时病死了,我见都没见过,他八岁之前就封了太子?”
祝清道:“正是!皇长子聪明绝顶,八岁就有仁爱之心,又兼皇上与皇后相爱极深,因此皇上尚在年轻时,便封七岁的皇长子为太子。而现太子呢,直到去年二十七岁,才封为太子。要不是二皇子夭亡,三皇子还当不上太子呢。现太子岂能不心存芥蒂,太子勤于政事,苦修文武,所为何来,不过想赢得皇长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然而人哪,总觉得失去的比拥有的好,太子要跟死去的皇长子比,怎么比得过呢?由此生了嫉恨,报复皇上,也说得通。”
玉雯自出生一直在蜜罐里长大,哪里能懂其中的关窍,摇头道:“你先不要说这些废话,快快整理兵马,即刻跟我出发,入宫救我父皇要紧!”
祝清深得皇帝信任,在于他奉旨办事,从不出错,如今宫中战事并不明朗,且无皇帝只言片语,只好说:“环城军百人以上的调动,均需兵符和圣旨,不知公主带了没有?”
玉雯何等聪明,如今皇帝危在旦夕,祝清听闻早应当起兵勤王,此时却拿兵符圣旨推脱,当即来了气,问道:“老将军,哪位是你孙子?让我见见。”
祝清不明就里,把三个孙子唤了来,他最小的孙子都已比玉雯高大。
玉雯笑道:“我再问你,你发不发兵?”
祝清这才明白玉雯的意图,带着三个孙子跪地告饶道:“老臣就是死,也不敢不遵旨意,只是……”
只是后面的话尚未出口,玉雯朝三个神箭手微做示意,祝清的三个孙子立即眉心中箭,倒地身亡。在场之人,